崔怡君剛剛的那個小動作,讓榮華長公主看在眼裏。
臉色不變,面帶微笑的開口:“崔鄉君,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雖說已經成親娶妻了,但是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崔怡君眼睛微微一亮,柔柔的開口:“長公主說得對,那我到時候可真的要拜託長公主來幫我牽牽線了。”
榮華長公主笑着點頭:“你也算是本宮的晚輩,這等小事情,本宮必然會幫忙的。”
容靜姝垂着眼瞼,面色不變的喝着茶。
對於前面榮華長公主和崔怡君一唱一和的場面,只當做是過眼雲煙,什麼都聽不見。
只不過,容靜姝想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可偏偏就有人不放過容靜姝。
沈柔見容靜姝不上套,心裏有些的着急,直接的開口:“崔鄉君心裏的心上人,太子妃恐怕也是非常清楚的吧”
“哦真的嗎”榮華長公主將視線落在容靜姝的身上,“崔鄉君不開口說出來或許是有些害羞,不若等到人少的時候,太子妃跟本宮說一說”
容靜姝嘴角勾起一絲的笑容,手裏端着的茶杯放在桌面上,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姑母,這件事情可不是本宮一個人知道。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又何必單獨的詢問本宮呢”
“崔鄉君,你說,本宮說的對嗎”
對視上容靜姝冰冷的目光,崔怡君心裏發虛的連忙低下了頭:“太子妃說的,我不是很明白。”
“太子妃,”榮華長公主微微皺了下眉頭,“知道便是知道,你怎麼用這般的態度對待崔鄉君,可不要把人給嚇住了”
寧涵桐坐在一旁聽得,火氣直接涌了上來。
要是沒有被容靜姝給攔住的話,恐怕已經擼起來袖子衝上去跟榮華長公主對着幹了。
“瞧姑母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宮從一開始就是這個態度,怎麼到崔鄉君這邊,就是本宮在恐嚇崔鄉君了”
“姑母,這偏心,也不是這個偏心的方法。這麼多人都看着呢,姑母說話總是要注意一些的。”容靜姝平靜地說着,臉上甚至還帶着幾分的微笑。
倒是將榮華長公主氣的,差點兒一口氣沒喘上來。
從開始到現在,說話並不多的冷芷幼低着頭喝着被子裏面的熱茶。
這容靜姝的嘴巴當真是個厲害的,每次跟人爭吵起來,不管對面的人是誰,每每還都是容靜姝佔據着上風。
容靜姝敢這麼有底氣的說話,不就是仗着太子殿下對她的寵愛嗎
不然,容靜姝怎麼敢這麼不計後果的說話。
不僅將皇貴妃給得罪了,現在還將榮華長公主給得罪了。
冷芷幼心裏幸災樂禍的想着,若是等到太子殿下對容靜姝沒有感情、沒有寵愛的時候。
那麼,容靜姝又應該怎麼自處呢
嘴巴這麼的不留情,得罪了這麼多的人,到時候誰還會對容靜姝產生幾分的憐憫之情
這做人要留一線,就算是心裏不
舒服,也要把話說的漂亮不是
總不能每次都讓人下不來臺,讓人感覺到尷尬。
要不是容靜姝強行出頭的話,過不了多久,有關於石婉蓉在這次賞花宴上面發生的醜聞,就會傳出去了。
到時候能直接讓整個陳王府都沒有任何的臉面。
冷芷幼在心裏輕笑一聲,端起茶杯掩蓋住臉上的情緒。
這人,都是需要成長的。
有的時候,只有經歷過現實的殘酷,纔會讓身上滿是棱角的女人,給消磨的溫柔下來。
“姑母,您說,本宮是不是說的挺對的”
要是氣人,滿京城裏面。
容靜姝稱第二的話,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瞧瞧現在,一番話說的,讓榮華長公主好不容易緩和下去的臉色,再次的變得難看起來。
既然容靜姝這小丫頭這麼的給她沒臉,那麼,她也要讓這個死丫頭沒臉
榮華長公主眼底泛着若不可見的狠毒:“既然太子妃說,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那就不若當衆說出來等賞畫宴結束之後,本宮也好過去牽牽線。”
“姑母還真是能者多勞,這纔剛來京城幾天,就開始無聊的想跟人牽線當媒人了,”容靜姝掩住嘴巴嬌笑着,“其實啊,這崔鄉君的心上人,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本宮呢也不怕崔鄉君丟人,那就說出來好了。”
“畢竟這崔鄉君曾經可是當着本宮的面,對着太子殿下自薦枕蓆的人。這心裏的心上人,可不就是太子殿下了嗎”
這一番話說出來,頓時讓崔怡君的臉色變得難堪了幾分。
然而容靜姝並沒有選擇閉上嘴巴,而是繼續的開口:“畢竟本宮見過各種各樣的人,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像崔鄉君這種。有身份,還要硬擠着過去給人做小的姑娘呢。”
“在京城裏面也算是一段佳話了,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崔鄉君,是沒人要的姑娘呢。崔鄉君,你說本宮說的對嗎”
寧涵桐剛剛還怒氣衝衝呢,現在一聽立馬變的喜笑顏開的,連連的點頭應和着:“就是,當時聽說之後,真是震驚死我了。你說說,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會做出來這種事情呢”
“真是讓人驚訝啊,這年頭,還有不要臉面的姑娘呢。”
容靜姝跟寧涵桐一唱一和的,頓時將崔怡君委屈的眼睛裏面泛着水光,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委屈被人給欺負了一樣:“太子妃、誠王妃,你們怎麼能夠這麼說呢。”
“我只不過是心裏有了愛慕的人,這也不對嗎”
崔怡君嬌弱的哭泣着,可把寧涵桐給噁心慘了:“哎喲,有愛慕的人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像崔鄉君這樣就有些不知羞恥了吧”
“自己跑過去自薦枕蓆,這種事情是一個姑娘家家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寧涵桐早就看崔怡君不順眼了,現在揪準機會立馬的開口說着:“就連風月場所裏的女子,也不像崔鄉君這般,如此的豪爽吧都被皇兄給拒絕了,還接二連三的湊上去,怎麼就這般的不知羞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