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裏面,不撩開車簾,容靜姝都能夠感受得到外面熱鬧的氣氛。
聽着街道上傳進來的聲音越來越多,容靜姝的心裏帶着幾分激動地味道:“沐哥哥,好久沒有出來玩了,真的是好激動呀。”
秦瑾沐笑着點頭,沒有迴應容靜姝的話,而是在叮囑着另外的事情。
“到了外面,人會很多。就算是看到好玩的東西,也不要到處的亂跑。時時刻刻的在我的旁邊,牽着我的手,知道嗎”
這些話,在路上秦瑾沐來來回回說了好幾遍了。
但就是不嫌煩,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說着。
說的容靜姝的耳朵,都起了一大堆的繭子出來了。
容靜姝知道秦瑾沐這是在爲她好,所以不厭其煩的重複着。直接的抱住秦瑾沐的胳膊,嬌聲的開口:“沐哥哥說得對,到了外面我一定不會到處亂跑的。我會老老實實跟在沐哥哥身邊的,我們十指相扣,怎麼樣”
秦瑾沐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再開口叮囑着。
就感受到馬車忽然的停了下來,外面的小木子開口道:“爺,已經到地方了。”
一口氣憋在嗓子眼裏面,咽不下去,又說不出來的。
容靜姝心情愉悅哈哈笑着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着秦瑾沐還坐在馬車裏有些生悶氣的樣子。
容靜姝探着身子,笑眯眯的看着秦瑾沐:“沐哥哥,你還不下來的嘛不下來的話,那我就自己出去看花燈咯。到時候要是被其他人給勾走了,那你可就”
話還沒有說完,秦瑾沐反應迅速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直接跟容靜姝十指相扣,順便瞪了一眼小木子:“走吧,去看花燈。”
被秦瑾沐給瞪了一眼的小木子,納悶的撓了撓後腦勺。
主子這是怎麼了
他剛剛似乎沒做錯什麼事情吧
此時在護城河邊的兩旁,已經掛滿了許多漂亮精緻的花燈。
也很符合這個節日的氣氛。
兩個人的身後跟着謝四等人,從人山人海小心的擠了過去。
秦瑾沐緊緊地抓住容靜姝的手,生怕被這麼多的人給撞得分開了。
望着河邊手裏拎着小花燈籠跑來跑去的小孩子們,容靜姝低頭看了一眼兩個人相握的手,忍不住的笑着:“沐哥哥,你看我現在像不像在拎着沐哥哥模樣的花燈”
秦瑾沐被形容成了花燈,也不惱,只是無奈的笑着:“姝姝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在之前,下元節是祭拜祖先的節日。
演變到現在,變成了祈禱祝福、紀念祖先的日子,是一年中最後一個月亮節。
月出時乘綵船在河上面遊行,可以在船上擺放祭品,置備樂器,懸掛燈籠,放鬆身心,祈禱幸福。
這次下元節,秦瑾沐也是打算着領着容靜姝坐在遊船上逛逛風景。
領着容靜姝準備朝着遊船的方向走過去,還沒有走幾步,臉上的笑容微微的變了一下。
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別人看不到,容靜姝倒是非常敏銳的察覺了出來。
順着秦瑾沐的視線看了過去,就看到寧王朝着這邊走了過來,身旁邊似乎還跟着一個女人。
仔細一看。
嘖,這不是王雨纓呢
上輩子王雨纓就是踩着榮國公府攀上了寧王,成爲了寧王府的另一個側王妃。
而這輩子,身後面沒有了榮國公府這個靠山。
居然還能夠勾搭到寧王,可真是有本事的很。
就是不知道,單靠着王雨纓一己之力。
就算是勾搭到了寧王,還能夠成爲寧王府的另一個側妃嗎
容靜姝還真有點兒拭目以待了。
對面的寧王也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秦瑾沐和容靜姝兩個人,腳步頓了一下,這才慢慢的走了過來。
目光在容靜姝的身上掃了一下,便收回了視線,似笑非笑的開口:“皇兄今日真是好興致,晚上這麼多人,還能夠領着皇嫂出來遊玩。”
“皇弟的興致看上去也是不錯的。”秦瑾沐知道寧王心裏的那幾分小心思,不露痕跡的往旁邊皺了一下,將容靜姝的半個身子遮在了身後。
“喲,”容靜姝就是聽不慣寧王這種陰陽怪氣的口吻,好像全天下都欠他銀子一樣,讓人心裏十分的不舒服,“寧王的興致也不小嘛,這出來遊玩不領着寧王妃出來,倒是領了個不相干的女子游玩。”
“這樣是被寧王妃知道,可不得跟寧王鬧亂子嗎”
寧王輕嗤了一聲,顯然是沒有將冷芷幼放在心上:“皇嫂可真會說笑,她怎麼可能會跟本王鬧亂子呢。王姑娘,還不趕緊的見過太子和太子妃。”
這個時候,王雨纓才站了出來,柔柔的開口:“民女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容靜姝挑了挑眉,覺得王雨纓的這齣戲挺有意思的。
現在雖然對女子的包容性很大,可以隨意的出來遊玩。
但是像王雨纓這種還沒有婚配,就跟着有了妻室的王爺一起出來遊玩,這恐怕是不太妥當吧
難不成,是想着多跟寧王接觸接觸,就能夠嫁入到寧王府了
先不說王雨纓只是一個借住在楊家的孤女,她憑什麼會認定,寧王就一定會將她娶進王府,而不是順手玩玩
還是覺得,她靠着自己的容貌就能夠將寧王給迷得神魂顛倒的,將側妃的位置拱手送給她
容靜姝忍不住的想要笑出來:“王雨纓”
不過王雨纓心裏是怎麼想的,容靜姝大約也能夠才得個七七八八。
“回太子妃的話,是我。”王雨纓的聲音本來就柔美好聽,此刻有可以的僞裝了幾分,還帶上了一些柔和的味道。
王雨纓對着容靜姝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沒想到出來逛逛,會遇到太子妃,當真是讓民女受寵若驚。”
“你跟寧王出來逛逛,本宮和太子自然也是出來逛逛的。”
容靜姝淡淡的開口,掃視了一眼王雨纓,便不想在說話。
懶洋洋的把玩着秦瑾沐修長的手指,玩的是津津有味。
聽出來容靜姝剛剛話裏帶着刺,王雨纓心裏尷尬了幾分,看了眼身邊的寧王。
心裏產生了幾分的得意,隨意的應付了一句,倒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沒有榮國公府的幫助,她不還是照樣搭上了寧王府的這條大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