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姝心裏裝着事情,也睡不下去了。
難得的起了一個大早。
剛收拾好,就看到了琥珀從楊府回來了。
“怎麼樣”
容靜姝端起來胖仔旁邊的杏仁牛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楊府那邊怎麼說的”
“回太子妃的話,”琥珀福了福身子,走上去給容靜姝置辦着東西,開口道,“兩位楊夫人讓奴婢回來告訴太子妃一聲,一定會來太子府的。”
“話,捎過去了嗎”
“已經捎過去了,奴婢跟楊老夫人說,兩位楊夫人來太子府的時候,將王姑娘也記得領過來。”
容靜姝點了點頭,忽然有一些小小的好奇,王雨纓心裏是怎麼想的:“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王雨纓那邊的反應是什麼樣的”
琥珀回想了一下,開口:“當時王姑娘低着頭,奴婢並沒有看到,只不過”
琥珀繼續的開口說着:“只不過奴婢在剛進太子府的時候,看了王姑娘一眼。王姑娘的臉上似乎有些的恐懼,隨即便低下頭去了。”
容靜姝表示知道了,就沒有再開口詢問。
小口小口的喝着杏仁牛奶。
既然王雨纓是這麼一個反應的話,那麼就表示,王雨纓的心裏也是心虛的。
這人就算是再兇狠,也得有些的禮義廉恥。
上輩子,就是因爲王雨纓私下裏面跟寧王見面,被暴露了之後。
榮國公府直接被淪落成了京城的話柄,每次閒茶飯後總會被人拎出來說一頓。
導致她上輩子,基本上沒有人上門來求親。
一個是她長得太好看了。
另一個原因就是,有了王雨纓這個沒出閣的時候就跟男人混在一起的姑娘。沒有人會認爲,榮國公府的嫡女會不會也會養成了這個樣子。
容靜姝一口氣將碗裏面的杏仁牛奶喝掉,接過來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讓門人看着點,說不定一會兒。兩位舅媽就會領着而王雨纓,到太子府裏面來了。”
“是,太子妃。”
琥珀再次的出去,到門人那邊說了一下。
沒過多久,就看到楊家的馬車從遠處駛了過來,在太子府的門側停住。
楊大夫人也從馬車裏面走了出來,隨後走出來的便是楊二夫人。
兩個人是第一次到太子府來,剛下來,心裏隱隱的被太子府散發出來的氣勢震撼住了。
楊二夫人手裏扶着丫鬟的手,感嘆了一句:“不愧是皇家,就連這太子府,也能夠讓人感受得到逼人的氣勢。”
楊二夫人沒說話,而是朝着後面看了一眼。
沒過多久,一輛灰色的馬車緩緩地行駛了過來,停下來之後,從馬車上面走下來了並不太想跟着過來的王雨纓。
拎着裙襬走到了兩位楊夫人的面前,語氣裏隱隱的含着幾分的抱怨:“兩位夫人,這太子妃,怎麼非要讓奴婢也跟着過來呢”
楊大夫人看了一眼王雨纓:“太子妃自然是有太子妃的道理,你跟着來就可以了。”
說完,不再多說一句話,而是率先的朝着太子府走去。
&nb
隨後也是緊跟上了楊大夫人的步伐。
想她了
這話說出來楊二夫人自己都不相信。
王雨纓當初在榮國公府做出來的那檔子事情,誰不知道
她現在這麼說,只不過是不想節外生枝而已。
王雨纓的臉更是白了幾分。
咬了咬牙,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想她
開玩笑呢吧
昨天晚上見面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容靜姝有多想她
倒是一個勁兒的開口挖苦她,每說一句話,全然的不給她面子。
都這個樣子了,容靜姝還能想她的嗎
門人之前就已經被琥珀打過了招呼,看到兩位楊夫人和王雨纓,也沒有阻攔,直接的領着人到了前廳。
並且派出去一個人,去通知容靜姝。
這人喫飽了就犯困,是一點兒都沒錯的。
容靜姝剛喫過早膳,就隱隱的生出來了許些的睏倦。
要不是心裏惦記着兩位楊夫人會領着王雨纓來太子府,這個時候容靜姝早就躺回到牀上去睡回籠覺了。
這個世界上最難受的事情是什麼
那就是,明明困得很,卻怎麼都不能夠去睡覺,真是讓人難耐的很。
就在容靜姝坐在貴妃躺上昏昏欲睡的時候,墨玉從外面走了進來,湊到容靜姝的耳邊輕聲的開口:“太子妃,楊府的兩位夫人和王姑娘已經到太子府了。”
“嗯”容靜姝半眯着眼睛,清醒了幾分,“現在到哪了”
“這會兒,恐怕已經到正廳裏去了。”
容靜姝緩了緩,清醒了片刻之後,手搭在墨玉的手背上開口:“走吧,我們也去正廳裏面,見一見我們的客人。”
楊大夫人和楊二夫人坐在太子府的正廳裏面,安穩的喝着茶,時不時地打量着太子府裏面的擺設。
楊二夫人跟楊二爺一樣,性格比較活一下,此刻更是笑着開口:“大嫂您看,這太子府裏面的擺設就是跟普通人家的不一樣。”
楊大夫人點了點頭:“若是一樣,又怎麼能是太子府呢”
王雨纓心裏焦慮的坐在一旁,聽着兩位楊夫人坐在那裏說着家常話,就覺得心慌得很。
她們,就不擔心一下,爲什麼會被容靜姝給請到太子府裏面來嗎
等的心煩意亂的王雨纓柔柔的開口,扯出來一抹笑容:“兩位夫人,您們說,今日太子妃突然找我們過來究竟是因爲什麼”
楊大夫人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楊二夫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雨纓,開口:“王姑娘,這話可不能夠這麼說的對不對太子妃什麼時候突然找我們過來了只不過下了一張請帖,上面寫着想我們兩個長輩了。”
“這時間是我和大嫂定下來了,怎麼叫做突然呢”
“要說的話,也是我和大嫂好久沒有看到太子妃了,想要趁着時間過來看望一下太子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