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沐悲痛的低下頭,溫和的眼睛裏閃過水光:“回父皇的話,是這樣的沒錯。昨天出了事情,姝姝就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兒臣來上朝的時候,姝姝也沒有從昏迷中醒過來。”
這話說的一點兒都不假。
他來上朝的時候,姝姝還在睡夢中,確實沒有醒過來。
皇上氣的,也不知道拿了個什麼東西。
直接朝着寧文隆的面前砸了過去。
用的力度之大,直接的打在了寧文隆的額頭上。
頓時將寧文隆的額頭,砸的,紅腫了起來,浮起來了一個打腫包。
“好,很好居然將朕的兒媳婦,給禍害成這個樣子來人,跟京城府衙的人說,寧峯不必在審問了之直接收監一年的時間等什麼時候認識到了錯誤,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皇上的腦袋都給大了一圈。
江南欽差刺殺的案子,到現在都還沒有水落石出。
現在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寧王是不是徹底是清白的。
直到今天,又冒出來一個。
寧家的人縱馬,將太子妃的馬車當街撞翻
這件事情就如同一個導火索一樣,瞬間將皇上心裏,壓抑着的火氣,給點燃了。
“皇上”寧文隆一聽,直接的愣住了,“皇上求皇上收回成命啊”
一年
一個月的時間,他都嫌長
更何況是一年
要是寧峯在大牢裏面蹲上一年的時間的話,那出來之後,還能夠見人嗎
“讓朕收回成命”皇上氣的都要殺人了,看着寧文隆冷笑着,“你怎麼不好好管教你的兒子呢”
“既然張大人都曾經說過了,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寧大人你不好好的管教你的兒子,那麼朕就替你來管教”
“退朝”
皇上氣沖沖的大跨步的,從大殿上離開。
寧文隆本來就已經癱軟在了地上,現在更是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沒有一點兒的力氣站起身來。
一羣人都像是在躲瘟疫一樣,紛紛的躲着寧文隆離開,不想多說一句話。
崔一博面色陰氣沉沉的笑着:“剛剛我就說,寧大人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你不管教兒子,皇上替你管教了。你應該感覺到開心,能夠讓皇上幫你管孩子”
“崔一博既然你感覺到這麼高興,怎麼不讓皇上也管教管教你的兒子”
“寧大人,話可不能夠這麼說。我的兒子又沒有犯錯,自然是不用讓皇上來管教的,”崔一博陰陽怪氣的說着,“寧大人的兒子,那才叫厲害呢。居然,都將太子妃的馬車,跟撞翻了。”
怪不得在剛剛的時候,太子殿下對着寧文隆愛答不理的。
原來,是因爲這件事情
不過也好。
看着他們狗咬狗的模樣,感覺還挺不
錯的。
“崔一博你說話可不要太過分了”寧文隆癱軟在地上,凶神惡煞的。恨不得衝上,咬掉崔一博身上的一塊肉
“我過分寧大人可不要血口噴人,我也不過是在實話實說而已。”崔一博還想在開口嘲諷幾句,就看到秦瑾沐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隨即又勾起一抹笑容:“寧大人還是好好的享受一下,兒子被皇上照顧的好滋味吧。”
說話,也不等寧文隆反駁,擡腳就走。
氣的寧文隆手緊握成拳頭,狠狠的在地上砸了一下。
該死的崔一博
早晚有一天,他會將崔家的人,給踩在腳底下的
“舅舅,”秦瑾沐走過來,目光平淡的開口說道,“下朝了,該離開了。”
“太子”寧文隆看到秦瑾沐過來,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激動萬分,“你可得想想辦法,救救峯兒啊他可是你的表弟啊峯兒要是在牢裏蹲上一年的話,出來就全廢了”
秦瑾沐臉色不變,只是平淡的笑着:“舅舅,你在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還不等寧文隆開口說出來,秦瑾沐便繼續的說着:“忘記了,寧峯昨日當街縱馬。撞翻的,可是姝姝的馬車。舅舅,你還認爲,孤要幫寧峯,說話嗎”
明明還是溫和有禮的模樣,可偏偏讓寧文隆看着,感覺到一陣的寒意涌入到大腦。
讓他不禁的毛骨悚然。
看着現在的秦瑾沐,好像有些的陌生。
“太太子”寧文隆壓下心裏的驚恐,咬着牙開口道,“咱們咱們不是一家人的嗎這一家人起了衝突,關起門自來自己解決不就好了何必要放在外面說。”
“峯兒也鐵定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到時候讓峯兒親自到太子府,給太子妃道歉。太子,你說這樣不好嗎”
“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秦瑾沐略帶幾分詭異的笑了笑,“舅舅,你怕是不知道。孤的這個表弟,可是囂張的很。不僅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口口聲聲指責要不是姝姝從哪裏過,他怎麼會撞上去”
秦瑾沐眼睛一冷:“舅舅,你說這樣不知悔改,孤又如何要原諒他呢”
這個死孩子
這種話在心裏想想不就行了嗎
怎麼還要當着太子殿下的面說出來
寧文隆一時間忘記了心裏的恐懼,真想將寧峯給媽的個狗血淋頭
“太子,這是峯兒的不對等峯兒出來,臣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他壓着他,去太子府給太子妃道歉”寧文隆試探性的擡起頭看了眼秦瑾沐,繼續的說着,“所以太子殿下,你看看能不能跟皇上求求情讓峯兒早點從大牢裏面出來呢”
“舅舅就這麼想讓,孤爲表弟求情”
寧文隆趕緊的開口:“太子殿下只要你求情了,皇上一定會從輕處理的”
“可是,”秦瑾沐微微的歪着頭,目光裏帶着冷冷的寒意,居高臨下的看着寧文隆,好似是在看螻蟻一般,“孤,憑什麼要幫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