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自從進入寧府之後,就坐在被寧夫人安排的院子裏面。
狀似是在發呆一樣的,透過窗戶,看向外面。
一個老婦人坐在一旁,念念叨叨的說着:“你說這寧夫人也真是的,將我們安排在這裏就再也不管我們了。”
“你說寧夫人是不是嫌棄我們來找她們,是來吃閒飯的”
寧馨扭頭,看了一眼老婦人:“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本來不就是在吃閒飯的嗎”
“這不一樣”老婦人一點兒都不承認,她們是吃閒飯的,“寧夫人不是曾經向我們保證過嗎一定會將你給送進太子府的。”
老婦人渾濁的眼睛裏面,閃爍着崇拜的光芒:“這樣的話,那馨兒你豈不是要喫香的喝辣的那我豈不是要成爲太子殿下的岳母了”
寧馨冷冰冰的看着老婦人,潑着冷水:“話也不能夠這麼說,這上面還有太子妃在頭頂上壓着呢。母親你怎麼可能會約過榮國公夫人,成爲太子的岳母”
“而且,這寧夫人只不過是寧府的夫人,什麼時候能夠插手太子府的事情了,”寧馨想起來上次寧夫人狼狽的從太子府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陣的好笑,“母親,你是不是忘記了那日寧夫人究竟是怎麼從太子府裏面出來的”
“怎麼出來的”老婦人看上去對那天的事情並不是太過於關注,漫不經心的說着,“當然是好喫好喝的給送出來的呀”
“寧夫人可是太子殿下的舅媽,”老婦人輕蔑的翻了個白眼,“太子妃還能夠明晃晃的朝着寧夫人的臉上打巴掌上去嗎”
寧馨輕笑了一聲:“那母親你可是真的想錯了,那太子妃確實是明晃晃的朝着寧夫人的臉上打了巴掌。”
“母親你真的忘記了嗎那日寧夫人回來之後,臉上紅腫的痕跡是怎麼出來的還不是被太子妃給打出來的母親,你就直接的給忽視掉,寧夫人臉上的紅腫了嗎”
老婦人縫製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朝着寧馨看了過來,有些的不可置信:“不是吧太子妃的行爲還真的是那麼的囂張的嗎”
“這寧夫人怎麼說都是太子殿下的舅媽,太子妃也要喊一聲舅媽的。太子妃這麼做的話,就不怕被別人戳脊梁骨嗎”
“戳脊梁骨”寧馨冷哼一聲,“只要權力夠大了,誰敢當着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面說,那不是找死的嗎”
“也正是因爲這樣,母親你看寧夫人回到之後,說什麼了嗎”
“就算是寧夫人跑到皇宮裏面去哭訴,又能夠有什麼用的呢”寧馨理智的分析着,“皇后娘娘幫助寧夫人出氣,可是結果呢”
“太子妃那邊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結果皇后娘娘卻被皇上給禁足,就連鳳權都轉交到了宸妃的手裏。所以母親,這太子妃要做什麼還不是簡單的很嗎”
老婦人好像是被寧馨說的話給嚇住了,呆愣了半晌之後,這才喃喃的開口:“沒有這麼嚴重的吧
“保證這寧夫人用什麼做的保證是用自己的性命,還是用的自己的頭”寧馨不屑的笑了一聲,完全不講這件事情放在心裏,“母親,你能不能夠別傻了。”
“就寧夫人這種在太子妃手底下都討不了好的人,母親你認爲她能夠說服太子妃,讓我進入太子府的後院裏去嗎”
老婦人的嘴脣蠕動了幾下,還在堅持着自己的觀點:“可是,那不是還有皇后娘娘的嗎皇后娘娘一發話,太子妃哪能夠不聽呢”
“母親,你是不是忘了,我剛剛說的。皇后娘娘被禁足,可是因爲太子妃的原因。皇上這麼的袒護着太子妃,你認爲皇后說的話會很管用的嗎”
老婦人:“”
這可還真是,有一點兒的棘手。
“這皇上,怎麼能夠這麼的袒護着太子妃呢這皇后好歹也是皇后的呀皇上怎麼爲了一個小小的太子妃,抹了皇后的面子呢”
“母親,你怎麼還沒有想明白呢這太子妃的背後,站着的可是大長公主這皇后娘娘的背後,站着的只不過是腐朽的快要被蛀蟲給蛀空的寧府。”
“這兩邊孰輕孰重,母親自己都想不明白的嗎保住太子妃,可比保住皇后娘娘,有利益的多。”
“不然,到時候大長公主要是不要面子的跑到皇宮裏面,跟皇上大鬧一場的話。到時候丟面子的可不就僅僅是皇后娘娘了,就連皇上,都有可能沒面子,落下來話柄。”
“那個時候皇上找個機會懲罰皇后,還不是想給大長公主一個說法嗎不然一個小小的太子妃,真的能夠讓皇后受到這麼大的懲罰嗎”
老婦人一聽,精神直接的變得恍惚了起來,大驚失色。
“馨兒,你這麼說的話,那你是不是從此沒有機會,能夠進入到太子府的後院裏面去了”
老婦人慌張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我豈不是沒有機會,成爲太子殿下的岳母了”
“馨兒啊要是這樣那可不行啊一定要想一個辦法,解決掉這個問題不能夠就這樣拖下去啊”
老婦人顯得很是着急,寧馨冷哼一聲:“母親,你就別想那麼多了。你不如好好想想,這以後應該怎麼辦了”
她也想進入太子府裏面,但是這種事情不是她想就能夠做得了的
要是她能夠進入太子府的話,那她心裏的仇恨,一定能夠報的
這是太子府那邊給她的血債
她一定要進入太子府,去報仇
不然不然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寧馨的手握成拳頭,湊到窗戶前,狠狠地在窗框上錘了一下。
該死的,誰知道寧府這般的沒用,連她都送不進太子府裏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