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皇上的心裏究竟是不是真的想讓秦瑾沐早點兒的康復,早點兒的回到朝堂上,那就不知道了。
張公公聽着秦瑾沐說的話,臉上的笑容就從來沒有消失過:“殿下說的是,這馬上就要到國宴的時間了。也不知道殿下的身體,在國宴的時候能不能調養好”
秦瑾沐虛弱得笑了笑:“這個,孤也說不清楚。不過到時候,孤一定不會缺席國宴的。”
因爲秦瑾沐表現出來的樣子實在是病情太重了,張公公跟秦瑾沐又稍微的寒暄了幾句話,就準備離開了。
其實張公公這次來的目的,最主要的也不是真的來看望秦瑾沐的病情究竟是怎麼樣的。而是想要看看,秦瑾沐是真的中毒,還是在演戲。
現在看清楚了,目的實現了,張公公也沒有繼續待在這裏的想法,便開口告退。
返回乾福宮,準備去向皇上覆命。
“小木子,”秦瑾沐語氣虛弱,“你去送送張公公。”
“是,殿下。”
得到秦瑾沐的吩咐,小木子連忙殷勤的將張公公給送了出去。
等張公公離開之後,一直坐在一旁一句話不說的容靜姝默默的蹭了過來。
目光灼灼的看着秦瑾沐,對着秦瑾沐直接豎起來了大拇指。
“沐哥哥,我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想到你的演技居然會這麼的精妙絕倫”
秦瑾沐瞥了一眼容靜姝,臉上蒼白的病態白還掛着:“精妙絕倫姝姝,你確定你沒有用錯成語嗎”
容靜姝眨了眨眼睛,輕咳了一聲:“用錯了嗎沒有吧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不是在真心誠意的誇獎你嗎”
容靜姝笑眯眯的又朝着秦瑾沐的方向蹭了蹭:“怎麼樣這距離過年期間的宴會還有幾天,沐哥哥你真的要拖着虛弱而又生病的身體,去參加嗎”
“去,爲什麼不去”
秦瑾沐嘴角勾起來一抹的笑容:“不去的話,又怎麼能夠看到,那些人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那些人
容靜姝大概是明白了,秦瑾沐說的都是誰了。
不過說來也挺奇怪的,都這麼多天了,皇后那邊始終都沒有派一個人過來問問秦瑾沐的情況。更加的沒有,派人過來詢問寧馨的事情。
難道,皇后真的已經徹底的放手不管寧馨了嗎
這個讓容靜姝有些的想不太明白了。
“沐哥哥,那個寧馨和薇兒,你要怎麼解決”
畢竟這中毒的事情一發生,寧馨和薇兒都不能夠獨善其身。可是具體秦瑾沐要什麼樣的結果,還是要看他的意思。
他想讓寧馨跟着一起被牽扯進來的話,那麼寧馨絕對是不會有機會,躲開這件事情的。
要是秦瑾沐還想寧馨給留下來的話,那麼也是有辦法的。
“寧馨這個人,暫時先留着,”秦瑾沐的目光閃了閃,“要是一起將她們兩個全部都給端了的話,恐怕會讓對面引起懷疑。”
“
甚至是有可能狗急跳牆。”
寧馨就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人,而薇兒倒是比寧馨的手段要高明一些。
甚至是,寧馨還有可能是要聽薇兒的吩咐。
在這種情況之下,有了這麼一個機會,自然是要先將最聰明的那個人給除掉。至於寧馨,就暫時先留下來。
這樣,對面就會感覺到他的手裏至少還有這麼一張牌,不會想出來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且有寧馨放在這裏擋着,也會減少不少的麻煩。
雖然現在看着皇后好像是想通了,不插手太子府後院裏面的事情了。
可是等時間久了,會不會再犯之前的事情呢這些都是秦瑾沐說不準的,畢竟皇后的那個性格,想起來也是讓人非常的頭痛的。
“嗯,”對於秦瑾沐的說法,容靜姝也沒有多問,“你自己決定就好了,太複雜的事情不要告訴我。我只跟着你一起演戲就行了,不過薇兒直接處理掉嗎”
“自然不是,自然是要將她的罪名揭露出來,公之於衆。這樣,纔會讓人感覺到合情合理。”
時間過得很快,到年底的國宴,感覺沒過幾天,一眨眼就到了。
容靜姝坐在馬車裏面,看着秦瑾沐虛弱的靠在那裏,撇了撇嘴巴:“沐哥哥,這都這麼多天了,你怎麼還演的跟病入膏肓了的模樣呢”
“就不怕,引起別人的懷疑嗎”
“不會,”秦瑾沐笑眯眯的拉住容靜姝的手,“我中毒了,又不是一般的毒。身體虛弱成這個樣子,更合適。再加上現在的天氣,病情難以痊癒是正常的。”
“就如同那句老話一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讓人很容易理解,並且很容易在我的身上放心。”
容靜姝挑了挑眉頭,並沒有在說什麼。
至少秦瑾沐說的話,倒是有那麼一點點兒的道理的。
這生病快,去病倒是艱難的很。只要秦瑾沐覺得這樣不會被人察覺到什麼,那就一切都好說了。
她只負責演一位,辛辛苦苦在秦瑾沐身邊照料的優秀的太子妃就好了。
太子府的馬車在宮門口停了下來,隨即便有小太監彎着腰走上前來,手裏拿着矮板凳,放在馬車下面。然後,恭恭敬敬的弓着腰站在一旁。
隨時都準備伺候着,等着秦瑾沐和容靜姝從馬車上面走下來。
小木子看一切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緩緩地走上前去,扯着車簾對倆面說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宮門到了。”
“嗯。”
容靜姝應了一聲,看着秦瑾沐:“下去吧。”
“嗯,”秦瑾沐笑眯眯的握着容靜姝的手不鬆開,“姝姝,我現在身體很虛弱,很不舒服。一會兒還要勞煩姝姝,將我從馬車上攙扶着,走下去了。”
容靜姝一聽,仰天翻了一個白眼給秦瑾沐看。
小聲的嘟囔着:“我現在怎麼越來越懷疑,你的身體到現在還真的虛弱,是有其他的鬼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