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沐陽從外面走了進來,湊到秦瑾沐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就走到暗處跟謝四進行了匯合。
秦瑾沐聽着沐陽說的話,眉毛微微的抖動了幾分,臉上並沒有任何異樣的神色。
“小木子,你去,派人去將太子妃找過來。”
小木子眨了眨眼睛,雖然不明白秦瑾沐爲什麼要讓他去找太子妃。但還是動作迅速的跑了出去,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裏面。
將容靜姝找過來。
秦瑾沐靜靜地坐在這裏,周圍的人也都守在必經的通道處,警惕着。
一旦發現什麼情況,能夠立刻的讓秦瑾沐知道。
這裏雖然人很多,但是非常的安靜。
只能夠聽到人的呼吸聲,其他的動靜一點兒都聽不到。
哦對了,外面的蟬鳴蛙叫的聲音也是起起伏伏的傳進耳朵裏面,在黑夜裏倒是增添了幾分的恐懼。
就在這種安靜的地方,不曾想,突然從隔壁的一處地方,傳出來一聲輕輕地“啪”的聲音。
像是有人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樹枝一般,發出來的聲音。
這種聲音,絕對不是秦瑾沐帶過來的宮人發出來的
秦瑾沐銳利的目光立馬落了過去,臉色略帶着幾分陰沉,盯着聲音傳過來的方向。
壽然送到皇上身邊的女人,名爲溫言。
名字跟溫柳一樣,溫婉好聽,不沾染一丁點兒的紅塵風氣的味道。
只不過跟溫柳不同的是,溫言的名字聽起來像是與世無爭。實際上野心大得很,她就想在行宮這邊,能夠將皇上的心給收攏過來。
然後被皇上給帶到後宮裏面,從此讓人都跪倒在她的面前。
她真的是,享受了跟在皇上身邊的日子之後,真的一點點兒都不想繼續的回到那個樓子裏面。
喫苦受累,討好每一個男人。
而在皇上的身邊的話,只討好皇上一個人就夠了
經過這段時間,被皇上捧着的滋味之後,溫言的心裏也不免的染上了幾分的傲慢。
看着眼前的宮女,眼底慢慢地都是瞧不起的模樣:“這裏是什麼地方我要去換衣服,不是跟着你在這裏胡亂的走動”
“小心我告到皇上的面前,你這個小宮女就準備收拾收拾包裹滾蛋吧”
名字好聽,聲音好聽,但是這做出來的事情,卻不是讓人那麼的舒服了。
原本這位宮女還覺得皇貴妃這麼對待溫言,似乎是有一點兒過分了。畢竟這麼做的話,這溫言的一輩子算是毀了。
不,不應該說是毀了,應該說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但是現在,宮女心裏那一點點兒的糾結,也因爲溫言的這句話消失得一乾二淨。
不虧是從樓子裏面出來的女人,做事就是小家子氣。
不知道什麼叫做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嗎
宮女低着頭,臉上都是嘲諷的味道:“姑娘,現在正值宴會結束的時候。宗室百官都在離開,所以奴
婢領着姑娘走另一條路,免得衝撞到了貴人們。”
這句話,讓溫言的心情平復了許多,但還是有些的氣悶。
要是等以後她能夠得到一個妃位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如此的躲躲藏藏了
溫言這次能夠到皇上的身邊,也算是託了溫柳的福氣。只不過這個福氣倒是比溫柳要淺淡許多,每日的跟着皇上,賣力討好。
結果,卻在宗室百官那邊拉了不少的仇恨值。
就連皇貴妃,都將心裏的仇恨從溫柳的身上收了回來,放在了溫言的身上。
寧王玩女人,皇貴妃可能也就是訓斥幾句,讓他收斂幾分。
這皇上身邊的女人,那可就是皇貴妃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溫言不傻,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招惹了不少的仇恨。也從來不會在皇貴妃的面前出現,更不會走出去皇上的那個範圍。
這也導致,溫言除了比較熟悉皇上住的地方,對於其他的地方都沒有記住。
只能是跟在宮女的身後走着,不過好歹這位宮女從一開始就在伺候着溫言,讓溫言認爲這個宮女也不會把她給怎麼樣。
這頭上,可定着一個皇上呢
再加上宮女說的話,溫言也不疑有他,老老實實的跟在身後。
只不過,這左繞右繞的,繞的溫言的眼睛都不禁有些的花了起來。
這經過的地方,也越來越陌生,跟來的時候一點兒都對不上了。
溫言一開始,也並沒有懷疑,但是現在看着周圍極爲陌生的地方,眉頭不禁的皺了起來:“你確定,沒有走錯地方嗎”
“回姑娘的話,奴婢沒有走錯地方,確實是這個方向的。”
溫言不認識路,但是宮女都這麼說了,也沒有辦法去反駁。就算是心裏覺得不太對,也只能是接受着對方的說法,忍着氣,記得往前走。
但是,又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周圍的環境已經不是用陌生來形容了,這完完全全就是從來沒有來過的樣子
溫言不走了,站在一旁,怒氣橫生:“你這個賤婢,這裏究竟是哪裏。你究竟要把我給帶到什麼地方去這裏絕對不是回去的路,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了。”
溫言本來就不是傻子,現在更是看着很不對勁兒。
也不管宮女臉上是什麼表情,就是站在這裏不走了:“我告訴你,你這個賤婢要是不老老實實的將我帶到陛下的那裏,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溫言看着宮女的行爲有一些的詭異,又怕自己壓不住,直接將皇上給搬了出來。
可是就算搬出來了皇上,宮女的心裏也是一點兒的波瀾都沒有。
在皇宮裏面這麼多年了,這裏面的門路她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呢
像溫言這樣的人,就算再怎麼的努力,到最後也終將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也不會被皇上給帶回宮裏面去,所以面對着溫言的威脅。
宮女表示一點兒的波動都沒有,她也不是沒有被比溫言更囂張的人威脅過。
可是結果呢
都在後宮裏面慢慢地沉寂,而她仍舊是坐着自己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