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尤容突然生髮了一個念想,想必今日後廚們會忙得不可開交,自己又是閒來無事,便起了身要去那裏瞧瞧。
在這白府,平日都是廚房把飯菜傳到各自的房院的,而白尤容一人用膳,傳來的飯菜也大多太油膩不合胃口,便時常去廚房親自下廚做幾樣自己喜歡的菜。偶爾在她閒暇之時幫一下後廚們,一來二去的便已與後廚的人熟了。
白尤容在緩步移向廚房的路上,想起忘拿絲帕了,便遣了清妍折回去拿。
在走幾步便是後花園裏,想到已是多日不來,不知春日的花可否競相怒放,而在後花園的溪旁的一位男子年映入眼簾,似真亦幻,朦朧的身影,便叫白尤容多了幾分探究。
白尤容停下了腳步,仔細望去,那位男子的身外籠罩一層淡淡的冷漠,又走近去看,側身而立,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紫金冠鬆鬆的將頭髮束起,一襲月白色長袍,腰間有一寬腰帶束腰,其上掛了一塊晶瑩的白玉,正好可以看的見那玉,看那玉想必身份不尋常,側臉在陽光下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線。
稍有微風拂過,掠過他的衣袂,衣角在風中也翩翩而舞,彰顯出主人的高貴與優雅,不知怎麼卻有一層化不開的孤單籠罩與他的周身。
白尤容莫名其妙的固執的認爲那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白尤容越發的想不明白,雙眸又直直的盯着那人的背景,腳一頓,才覺知自己是那般無禮,一個閨中女子豈能這般不知羞恥,臉上爬上了紅暈,羞的緊。
“姐,您怎麼在這兒呢,絲帕拿來了,我們走吧”這一聲把失神的白尤容喚回了神。又看了眼那位男子,卻也恰恰對上那人的鳳眸,心下跳的更快了,趕忙轉身攜了清妍離去。
白尤容一改愁容,捋了耳鬢的青絲,溫言道“清妍,今日誰來府做客”許久未聽到清妍的答覆,尤容顧首一瞧,竟是清妍那姑娘自個兒樂呵去了。
清妍只顧着高興了,姐不是說不去應宴嘛,爲何又問起,難道又改了主意,不禁興喜。
見姐那眼神。也只是自己忘乎所以了,急忙笑道“回姐,是太子爺來了”
春色嫋嫋,春光乍泄。尤容輕移着碎步子,邊想着。也對,若是那人,那人的氣質但是與身份相配的。莫名的心中涌出一絲的惋惜,不知是惋惜他的身不由己,還是惋惜他孤寂的以後。
一進廚房門,便有眼尖的人高喊着“三姐來了,三姐來了。”聽到這一聲音,廚師們也都看向門口,嘈雜的廚房隨着這一聲也戛然而止。
白尤容玉面桃花,別樣勝,指間緋紅手帕,襯着今日的妝容越發的清麗了,衣着白色羋裙,樣式雖是簡單了些但下襬的繡花的確精緻的緊,頭插流蘇鈿頭,隨意的幾縷青絲也是搖曳着,倒是步步生輝。白尤容平日裏也是不喜濃妝豔抹的,時常簡單的挽一下發髻,即使這樣也難以遮掩其中的芳華與驚豔。
“今天有客來,你們定是忙的,我來看看你們,用幫忙的說便就是了。”聽罷白尤容的一襲話,廚師們顯得更安靜了,平日也就三姐來看看我們,不把我們當下人看,不由得感動了。
不知是誰說了句“姐,太客氣了,這是我們的本分,豈能讓您來幫忙。”打破了屋裏的寂靜。
接着又有人道“姐,您是白府的三姐,哪能整天和我們這些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