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伶留着空氣劉海、栗色直長髮,穿着粉色的大衣,看起來清麗純美。
秦安比以前顯得熱絡,連連招呼喬靈落座。
白月伶站起身來,將自己身旁的一把椅子拖開。
“喬小姐,請坐這兒吧。”
喬靈凝了她一眼,然後款款走過去,大方地坐下了:“謝謝。”
秦安導演老辣的目光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圈,儘管已經看出來兩人認識,還是開口做起了介紹。
“這位是喬靈,是薄氏集團現任執行總裁薄御深先生的未婚妻。”
話音一落,有兩個人的眼皮同時跳了跳。
白月伶怔然側身,看向一邊的喬靈。
喬靈放在腿上的一雙手緊緊地扣握在一起,臉上的神情努力保持不變。
明明她和薄御深從來沒有一起出現在公衆面前出現過,秦安卻這樣斷定地稱她爲薄御深的未婚妻。
是有人調查了她,還是說薄御深主動跟他提起過
“一陣子不見,原來喬小姐已經是薄先生的未婚妻了。”
白月伶柔柔一笑,繼續道:“白夜還一直在擔心,離開了他你會過得不好。要是他知道了喬小姐現在的境況,一定也會開心的。”
她這話一出,在座的人都微微變了神色,連一直低着頭玩兒手機的宮弋都擡頭看了喬靈一眼。
饒是傻瓜也聽得出來,她喬靈的水性楊花。
如果喬靈實際上是這樣的人,就算她的外形氣質完全符合女主風格,秦安對她的印象也會大打折扣,更不會用一個品行不端的女人。
若是放在平時,喬靈根本不會理會白月伶,更不會在別人面前談論自己的私事。
可現在,她需要機會。
於是她淡淡一笑:“如果可以,我當然希望能夠跟白夜一輩子。可是奈何白月伶小姐你對他來說有着更大的吸引力,那我也只好退位讓賢,死纏爛打可不是我的作風。”
若不是面前的這兩個女人一個是薄御深的未婚妻,一個是廣電總局某位重要領導的女兒,秦安聽到這些話,早就甩臉走人了。
而白月伶自知給自己挖了個坑,但還是掛了笑在臉上。
喬靈頓了下,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又友好地笑問:“對了,你們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了,要是有了孩子,可一定要通知我。”
“我們都沒結婚,哪來的孩”白月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猛然頓住。
“也是。我差點忘了,你們還沒結婚。”喬靈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白月伶咬着牙,奈何有其他人在場,強掛着笑顏。
到底是她做了虧心事,即便被喬靈這樣當衆羞辱,她也無法反駁。
“好了,我們進入正題吧。”秦安適時打斷她們,語氣已然不太好。
喬靈抱歉地朝秦安彎了彎腰:“抱歉,秦導。”
秦安也知道這場口舌之爭不是喬靈挑起來的,看在喬靈現在的態度又這麼好的份兒上,臉色緩和了不少。
其實還沒正式開始,秦安心裏已然有了偏向。
複試結束後,秦安帶着宮弋等人先行走了。
喬靈慢慢地喝面前的果汁兒,白月伶斂眸看了一眼喬靈後霍地站起身,走了。
喬靈神情淡淡地,但幾秒鐘過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忙起身追了出去。
“白小姐,等一下”
白月伶最終停在咖啡館外面的臺階上:“怎麼,還準備羞辱我一番”
她說話時的神態,跟她清純楚楚的外表沒有半分瓜葛。
喬靈從包包裏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還給你。”
“我給出去的東西,就不會再收回來。”白月伶昂着下巴,來自於被慣壞的倨傲。
喬靈看着她的眼睛:“你確定不要”
“當然。”
喬靈沒再說什麼,轉過身走了幾步,直接將那張銀行卡扔進了垃圾桶。
白月伶呆了那麼一瞬間,反應過來後直接跑過去抓住了正準備離開的喬靈。
“喬靈,你瘋了”
“別碰我,放手。”喬靈目光冷冷。
白月伶被她盯着,居然猶豫了下,但當她意識到自己竟然對喬靈產生害怕的感覺後,她反而將喬靈抓得更緊。
一般,偷了別人的東西又霸佔着不肯承認的人,都會有這種逆反心理。
就像白月伶,現在反而還想在氣勢上壓住喬靈,好像那樣就可以讓自己變得理直氣壯。
“我讓你放手”喬靈動了情緒。
“喬靈,你別不識好歹行不行你哥哥都成那樣了你還裝什麼清高就因爲現在成了薄御深的未婚妻嗎”
喬靈懶得理她,直接使勁兒一揚手,將白月伶給推開。
白月伶穿着很細的尖跟鞋,本來也不會怎樣,但她往後退的時候鞋跟竟然卡進了地磚與地磚的縫隙裏,在慣性的作用下,她直接摔倒了
“伶伶”
一聲男音在白月伶的尖叫聲之前,傳進喬靈的耳朵。
喬靈習慣性地轉過身,直到看見不知什麼時候衝過來的白夜將白月伶護在懷中,她才知道,那一聲是“伶伶”,不是“靈靈”。
以前,白夜總是叫她靈靈,後來她嫌難聽,白夜才改口跟大家一樣叫她喬喬。
嘲諷的浪潮遍天蓋地席捲而來,喬靈想笑,可是眼睛不爭氣,一圈紅過一圈,最後竟流出眼淚來。
“喬靈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有什麼衝着我來,不要針對伶伶”白夜將白月伶扶着站穩以後,快步過來,擒住喬靈的手腕就是一頓暴喝。
喬靈的手被他抓的好疼,但她呆呆地看着白夜憤怒的眉眼,一聲不吭。
這個世界上能夠傷你的人,永遠都只有你在乎的人。
面對薄御深的冷漠甚至是羞辱,喬靈都可以無所謂。
面對白月伶的挑釁,她也可以毫無負擔地反擊。
可是面對白夜,喬靈就只有難過,什麼都做不了。
馬路對面,一輛黑色的古斯特靜靜停靠着。
霍西延摸了一根菸出來,並不點燃,只在指間把玩。
他挑眉看向後座的男人:“你未婚妻被人這樣欺負,你也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