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薄御深看着喬靈的眼睛,依舊沉默。
喬靈內心有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的坍塌,直到最後那股子支撐着她的力量也全部消失了,她攥在薄御深腰側的手滑落下來。
她扯脣笑了下:“已經很晚了,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說完,喬靈轉身,要走。
一步,兩步,三步一步比一步沉重,一步比一步耗費的力氣更多。
她不知道走到第幾步的時候,她垂在身側的手腕,猛地就被男人攥住了。
喬靈剛開始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她怔怔地偏頭去看自己被握住的手,這才意識到自己確確實實被男人給捉住了。
身體都慢慢僵住,喬靈沒有回頭,就那麼任由男人握着自己。
薄御深握在喬靈手腕上的五指微微用力,直接將她扯進自己懷中,緊緊抱住。
他閉上眼睛,薄脣湊到她耳廓邊,聲音沙啞地開口:“愛。喬喬,我愛你。”
喬靈的身體仍舊是僵硬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在聽到薄御深那句話後,她水紅的眼眸裏,頓時砸下眼淚來,洶涌不絕。
薄御深心疼地捧住她的臉,輕輕地、一遍一遍地吻她的眼睛:“傻瓜,別哭了,乖乖聽話,嗯”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喬靈瞬間就哭出聲音來了。
她和他之間,本來就是她的心理包袱要重一些:她披着別人的身份、卻又愛上了他
雖然跟薄御深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他們之間卻又發生了這麼多的波折。
眼見她哭得越來越厲害,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薄御深第一次感到無助且慌亂,只能用手指替她擦眼淚,直到一雙手上全是她的眼淚,她也沒停下來。
眉眼一擰,薄御深索性捧住喬靈的臉,垂首便吻了下去。
喬靈最開始還委屈地拿手推他、用拳頭砸他,但到後來,也就被他的脣舌勾繞得意識模糊了,慢慢地就軟在了他的懷裏。
一通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吻到最後,薄御深從她紅腫的脣瓣兒上退開,喬靈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被薄御深壓在了沙發上。
他的一隻手,竟然還鑽進了她的衣服裏面,此刻竟握着她的
喬靈又羞又氣:這個男人真的是隨時都不忘佔便宜這麼煽情這麼重要的時刻,他就不能不想這檔子事兒麼
“薄御深,你這個大硫氓你把手拿開”喬靈拿手去推他,同時撐着身體想要坐起來。
見她不哭了,薄御深勾脣一笑,有心調戲她,非但不將手拿出去,五指還隨意地抓弄
喬靈的一張臉都羞得通紅了,但又推不開薄御深,只好抱着他的腰,往他懷裏鑽。
薄御深本就只圍了一條浴巾,哪裏禁得住喬靈的脣在他胸膛上一下又一下地觸碰。
下腹處一陣緊繃,薄御深悶哼一聲,就將自己擠進了喬靈的雙腿間。
感受到那,喬靈的瞳眸驀然緊縮,掙扎着就要逃開:“薄御深,你壞死了我還沒洗澡,我不要”
薄御深往前一挺,啞聲:“嗯,一會兒就讓你叫不要停”
一場情事結束,已經快要凌晨了。
薄御深第n次去親吻喬靈早就紅腫的脣瓣兒,又低低啞啞地叫了她一聲:“喬喬。”
喬靈抿着脣笑,低低地答:“嗯。”
“喬喬。”
“嗯。”
“喬喬。”
喬靈臉上越來越熱,翻身從他懷裏爬出來,近距離地凝望着他的臉,半嗔半怒:“不要再叫了,都叫了一百遍了,你不膩麼”
薄御深的大掌摸上她的臉:“不膩。叫一輩子都不膩。”
喬靈心裏甜得可以釀出蜜糖了,偏嗔怪地說:“薄御深,平時真沒看出來,你其實是這麼膩歪的一個男人。”
她自己說完,也不等薄御深的反應,咯咯地笑起來。
薄御深看着她笑,臉上的笑意也無限地蔓延開去。
喬靈看見他笑,看着他英俊的容顏,心口一動,情不自禁地就對着他的脣吻了下去。
這一吻,像是上了癮,再不像之前那樣蜻蜓點水,而是情動地吮他的脣,撬開他的齒關,拿舌頭去勾繞他的
薄御深本還想讓她發揮一下,可到後來,再也禁不住了,翻身壓住她,聲音沙啞地問她:“喬喬,再做一次”
喬靈臉上的紅暈更濃,她什麼也沒說,小手順着他的胸膛向下,去找
“唔”薄御深身子一僵,悶哼一聲
又是一場纏綿至深的情事。
喬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的時候,恍惚看到窗外似乎已經是一片大
亮了。
薄御深在黃昏的時候醒過來,神情繾綣地看了會兒身邊酣睡的女人,一顆心前所未有地寧靜和滿足。
他小心翼翼地在喬靈臉蛋兒上印了一吻,替喬靈掖好被子後,這才裹了一件浴袍,去了書房,開始着手處理薄家內部的矛盾。
七個月後。
在喬靈被邢菲弄進一個劇組當女二號的時候,薄御深接到了一個來自漫城的電話。
掛斷電話後,他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用了很久很久才平復下來。
平復下來後,他因自己走不開,給席郾城打了個電話。
四個小時後,薄御深再一次給席郾城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薄御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郾城。”
席郾城主動道:“我現在在去往人民醫院的路上,預計五分鐘後到。”
“嗯,有勞。在你帶着人回到雨城之前,一定做好保密工作。我想,給喬喬一個驚喜。”
結束了和薄御深的通話,席郾城拿手機查了點東西,不一會兒,司機就將車駛進了人民醫院的地下車庫。
席郾城拍了拍躺在自己腿上酣睡的席墨津。
最近越發粘人的席墨津揉了揉眼睛,乖巧地爬起來,將身上蓋着的衣服雙手遞給席郾城:“爸爸,外面冷。”
席郾城眸光一動,穿上衣服後下車後,轉身將席墨津單手抱在自己身上,闊步進了電梯,直朝喬燕京的病房走去。
席墨津手上拿着玩具車,趴在身材挺拔的席郾城肩上,一貫的懨懨的。
席郾城抱着席墨津推門進去的時候,一個和他身高差不多、但顯得有些消瘦的男人,正背對着門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