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美味佳人 >第五百一十四章 開業定親
    谷鼎十五年八月初一,再過幾日便是立秋,烏支縣的氣候依舊有些燥熱。不過自從七日前的那場驟雨突然來襲,過後又每隔兩日就是一場雨,烏支縣下屬的幾大村落雖在入暑後連日受旱,好在這落雨姍姍來遲,又有漸成規模的水車引江水灌溉農田,多少保住了一些農田莊稼。老農們皆是一臉慶幸,他們估摸着今年入秋後是別想看到多好的收成了,但好在還有些耐旱的作物可以添補。吳大將軍在烏支縣神龍見首不見尾地住了不到十日,烏支縣縣令袁大人就在師爺的慫恿下頂着各方壓力逐層上報,賴死賴活地哭窮,還真被免了些苛捐雜稅

    莊戶人家緩了口氣,烏支縣中的食糧諸業也從盛夏酷暑的頹態中逐步舒緩過來,街邊的食攤販越來越多,逃過一劫的米糧商家拍着大腿咧嘴罵道“孃的仙人闆闆今年剛入暑時咱都以爲大旱要來襲,多少屯了些米糧準備擡價,誰知這吳大將軍來就來,縣太爺上趕着裝廉潔,連他妾脖子上的珍珠項鍊都給扒了下來誰還敢捻虎鬚兒呀這會子避過了大旱,咱屯的糧也不多,慢慢也能照常價賣出去,還真是福禍難辨”如斯感嘆,此起彼伏。

    但就是在這剛緩過氣來的當口,低調神祕了多日的百川食府宣佈要在八月初二正午時分開門迎客,此舉振奮全縣摸着路子的八方來客紛紛遞上拜帖,一個早間的功夫就將虎子面前的案桌擠得滿滿當當。虎子一概推開不理,扔了一錢銀子給肖衛,讓他摸到木匠鋪子裏去盯着人家用最快的速度刻出一板半面牆那麼大的告示這巨大的木板在八月初一下響時分被肖衛高懸在新酒樓大門上,受家主之命提着厚禮前來拉關係的各路貴僕看到木板上的告示,紛紛目瞪口呆。

    “定親那劉大虎當真是要同天羽閣的東家魯如故定親”薛乾生坐在盛蓬酒樓二樓廊尾處的偏房內,一早上足足摔了三個茶杯,此時正翻着第四個茶杯蓋對跪在他面前瑟瑟發抖的尤掌櫃輕輕發問,語氣雖不重,卻嚇得年過四旬的尤掌櫃恨不得尋一條地縫鑽進去纔好這豺狼背上的老狽哪裏是好但當的自打薛東家年滿十七歲後來到烏支縣的薛府別院接手了盛蓬酒樓的買賣,盛蓬酒樓上下沒人不怕這位面甜心狠的主子掌管盛蓬酒樓的前任東家是薛乾生的長兄薛乾墨,誰也不知道這位從商手段頗爲穩妥的人才爲何會被薛氏的族尊長輩無緣無故換走,又無緣無故換來這麼個活閻王接手

    但既然是跟在閻王身側,尤掌櫃也只能當自己是個鬼,別他有把柄捏在這閻王手裏,即便是想請辭,怕不被剝下一成皮來也要被閻王下黑手摺騰半條老命去誰不憐惜自己的命反正尤掌櫃是憐惜的“東家,那告示牌足足有半面牆那麼大,但凡是有眼鏡的人都能看得清楚,明明白白寫着百川食府要在明日正午開門迎客,且因明日要同天羽閣的魯東家過定親禮,是以正式開門後頭兩個時辰會設流水宴招待八方來客和街坊四鄰,且點明瞭是來者不拒”

    薛乾生輕輕蹲下茶杯,摸着自己白皙如玉的下巴陷入了沉思,那百川食府如今被不知從哪裏來的護院圍得如同鐵桶一般,居然連衛將軍私下調派過來的暗哨都能防得住如今連那寶貝的毛都沒摸到一根,如何同衛將軍交代思及前幾日從衙門摸回來的消息,那七品狗官似乎話中有話如若真的被吳大將軍先一步得手,他如今的富貴榮華哪裏還保得住東廠那位這一步棋已經下了許久了,如若是有半步差池就可能滿盤皆輸到時候自己也不過就是一枚棄子而已

    尤掌櫃還顫悠悠地跪在地面上,薛乾生瞟了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狗兩眼,隨手摔下茶杯,似笑非笑地輕聲道“尤掌櫃可知自己有多蠢能否對我悉數道來您也算是薛家的老人兒了,犯了錯誤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犯錯作死之前至少也得讓我這個主子有點防備麼不是如今鬧丟了這麼大的臉,壞了我盤布幾年的計策,你是打算讓我就這麼揭過去不追究麼”

    “東、東、東家息息怒”尤掌櫃心中叫苦不迭,眼角涰着老淚,語不成調地回聲道“老奴錯了我這老狗有大錯我不該不給您彙報一聲就去那吳三夫人面前拱火啊我不該沒打聽清楚人家背後着的人就冒冒失失去尋晦氣啊都是我的錯我這個老狗讓你不聽東家的話讓你不學着聰明點兒我掌、掌嘴我掌嘴”可憐在盛蓬酒樓勞心勞力了半輩子的尤掌櫃在薛乾生面前竟然連一丁點做人的尊嚴都沒有,跪在地上下狠手給自己掌嘴,一陣“啪啪啪”的脆響過去,他已腮腫如桃

    “恩,你還算是人老成精懂點兒規矩,不似賭坊那些個蠻子”薛乾生微微一笑,手結蘭花,不明路數地在自己身前挽了幾圈,形態甚是妖媚。但凡他暴露出這種不陰不陽的做派,就表示有人要倒黴了,而且是倒血黴腮幫子高腫的尤掌櫃倒抽一口涼氣,哆哆嗦嗦地朝後方蜷縮而去,不待他有從恐懼中清醒,就將薛乾生擡起身來幾步上前,一腳將他踹飛三尺遠

    “讓你設法大批飼養油田鼠,你可有做到”一腳伴隨着撕心裂肺的慘叫。

    “讓你配合賭坊的人想方設法混入百川食府,你可有做到”一腳伴隨着哼哼唧唧的呼疼聲和嘶嘶的倒氣聲。

    “我讓你私下攛掇吳三夫人行下那愚蠢的栽贓了嗎是我讓你做的嗎你也道自己是條老狗卻爲何不肯乖乖聽我這個主子下令誰給你的膽兒恩誰給你的膽兒”連番的踢踹生生氣踢走了尤掌櫃大半條命,他已無力呼疼,也無力遮擋,只喊着一滿口血痰蜷縮在牆角動彈不得,形同一條死狗。

    谷鼎十五年八月初一,再過幾日便是立秋,烏支縣的氣候依舊有些燥熱。不過自從七日前的那場驟雨突然來襲,過後又每隔兩日就是一場雨,烏支縣下屬的幾大村落雖在入暑後連日受旱,好在這落雨姍姍來遲,又有漸成規模的水車引江水灌溉農田,多少保住了一些農田莊稼。老農們皆是一臉慶幸,他們估摸着今年入秋後是別想看到多好的收成了,但好在還有些耐旱的作物可以添補。吳大將軍在烏支縣神龍見首不見尾地住了不到十日,烏支縣縣令袁大人就在師爺的慫恿下頂着各方壓力逐層上報,賴死賴活地哭窮,還真被免了些苛捐雜稅

    莊戶人家緩了口氣,烏支縣中的食糧諸業也從盛夏酷暑的頹態中逐步舒緩過來,街邊的食攤販越來越多,逃過一劫的米糧商家拍着大腿咧嘴罵道“孃的仙人闆闆今年剛入暑時咱都以爲大旱要來襲,多少屯了些米糧準備擡價,誰知這吳大將軍來就來,縣太爺上趕着裝廉潔,連他妾脖子上的珍珠項鍊都給扒了下來誰還敢捻虎鬚兒呀這會子避過了大旱,咱屯的糧也不多,慢慢也能照常價賣出去,還真是福禍難辨”如斯感嘆,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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