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榴芒跳跳糖 >常一8婚9婚婚後日常(一日89)
    大四那年,孟行悠和遲硯雙雙拿到本校保研資格。

    這兩年經遲硯手改編的劇大多一炮而紅, 他在業內因此名聲躁動, 成爲各影視公司爭先搶奪的香餑餑。

    遲硯熱愛編劇這一行, 但又不想給人打工, 就合夥跟兩個同學開了個影視工作室。

    遲硯有資金有人脈更有關係網, 工作室發展初期還算順利。

    孟行悠大學這四年,逢假期就到建築設計院實習, 在校參加比賽也拿了不少有分量的獎項。

    大四寒假, 她正式進入自家公司工作, 親自負責公司設計這一塊。

    父母主外她主內,各司其職, 大半年下來,公司發展蒸蒸日上, 接連拿下兩個市政大項目。

    六月畢業季一過,孟行悠和遲硯就去民政局領了證。

    之後雙方家長坐在一起正式見了一個面,把兩個孩子的婚事定了下來。

    婚禮定在了國慶期間, 遲梳懷着孕無法操持, 婚禮種種細節,基本上是遲硯自己搞定的。

    孟行悠完全沒操心, 只安心在婚禮當天做最美的新娘子。

    試結婚禮服前,孟行悠才知道遲硯上下張羅的都是中式婚禮,婚紗夢瀕臨破碎, 孟行悠很是崩潰。

    更衣室。

    孟行悠扒拉着身上的龍鳳褂, 看見裴暖穿着西式小禮服出來, 大呼羨慕:“你們伴娘的衣服都比我的好看”

    裴暖甩給她一個白眼:“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大小姐,你身上這套夠買一套房了,還有什麼不好看的。”

    這話不假。

    孟行悠的新娘禮服,是遲硯去請了好幾個專業繡娘純手工縫製而成的,可遇不可求,說是把手工藝品穿在身上也不爲過。

    “可是我想穿婚紗。”孟行悠站起來,走到全身鏡前,左右打量,最後嘆了一口氣,“我這包得嚴嚴實實的,跟壽桃似的。”

    裴暖按住孟行悠的肩膀,餘光瞥見她鎖骨上面的草莓印,意味不明地笑起來:“崽,你說實話,你跟遲硯是不是奉子成婚”

    孟行悠拍開裴暖的手,不太自然地扯了扯領口:“奉你個鬼,我還要讀研,可不想這麼早當媽。”

    “嘴上說不要,”裴暖隔着衣料戳了戳孟行悠的草莓印,補充道,“身體卻很誠實嘛。”

    孟行悠臉色漲紅:“”

    說道孩子,今年還真的鬧了一回烏龍。

    四月份的時候,孟行悠的列假連着兩個月沒來,她以爲自己中了招,哭喪着去瀾市找夏桑子。

    最後一通折騰,只是內分泌失調而已。

    爲這事,孟行悠心情低落了快一個月。

    孟行悠跟裴暖在更衣室說了會兒話,後來長生打電話來,裴暖出去接電話。

    遲硯換完禮服出來,發現孟行悠一個人站在穿衣鏡前發呆,擡腿走過去,從身後環住她的腰,低頭吻了下她的側臉,柔聲問:“寶貝在想什麼”

    孟行悠戳他的手,小聲嘟囔:“我想穿婚紗。”

    “這套禮服不喜歡嗎”

    “喜歡,但還是想穿婚紗。”

    “我讓他們送過來讓你試。”

    孟行悠眼前一亮,轉過身來,問:“婚禮當天我也可以穿婚紗嗎”

    遲硯搖頭:“不可以,婚禮當天還是穿禮服。”

    孟行悠垂下頭去,甩開遲硯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一個人生悶氣:“那不穿我試來幹嘛,我不試了。”

    遲硯好脾氣走過去哄:“試試,喜歡哪套我給你買。”

    “婚禮都穿不了,買來當裝飾嗎”

    “在家穿。”遲硯牽起孟行悠的手,笑着說,“穿給我一個人看。”

    孟行悠...這才聽出話外音來,她轉過頭,好笑地看着遲硯:“你不讓我穿婚紗,不會是覺得露太多吧”

    遲硯還真的點了個頭:“是,你之前看中的款式不是大露背就是抹胸,不可以。”

    “可別人結婚也這麼穿啊”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

    “”

    孟行悠氣笑了,捏住遲硯的下巴,兇巴巴地說:“遲硯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遲硯由着她弄,一點也不反抗:“對,我我霸道。”

    “你還不講道理。”

    “對,我不講道理。”

    “你都知道還不改我要穿婚紗”

    “我死不悔改。”

    “這婚我不結了。”

    “我們已經領證了寶貝兒。”

    “那就離婚。”

    遲硯眉眼上挑,笑意不減,溫和地吐出三個字來:“你休想。”

    “”

    孟行悠徹底沒了脾氣,放開遲硯的下巴,坐在沙發角落裏,不再理他。

    遲硯對後面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吩咐道:“拿幾件最新款婚紗過來,給我太太試試。”

    服務生微微欠身:“好的,遲先生請稍等。”

    過了一會兒,幾個服務生相繼推着衣架進來,連成一排放在孟行悠面前。

    孟行悠沒有興致,看都不想看,揮了揮手:“拿走,我不試。”

    遲硯沉默了一瞬,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食指和中指夾住,遞給管事的,輕描淡寫拋出一句:“這些都買了,記我賬上。”

    孟行悠被他的豪氣震驚到,連忙攔下,搶走遲硯手上的卡,對前面的服務生說:“你們先出去。”

    待服務生都離開更衣室後,孟行悠拿着卡,瞪了遲硯一眼:“你瘋了吧,有錢沒處花呀,我要那麼多婚紗做什麼”

    “我賺錢就是給你花的,我樂意。”遲硯站起來,親自把一件魚尾款的婚紗取下來,抱在手上,說,“這套好看,試試。”

    孟行悠拗不過遲硯,只好拿上婚紗,去裏面換上。

    婚紗的拉鍊在後面,孟行悠一個人夠不着,本想叫一個服務員來幫忙,遲硯卻不請自來。

    更過火的事情都做過,這樣衣衫半褪相見,孟行悠仍會覺得不自在,她轉過頭,小聲說:“幫我拉一下”

    遲硯上前,指尖所到之處總要撩撥兩下,最後拉鍊沒拉上不說,這婚紗也穿不好了。

    孟行悠半推半就,一張臉紅了個透:“外面還有人啊”

    遲硯吻住她的脣,目光幽深:“他們不會進來。”

    孟行悠還是覺得太刺激了:“可這也太唔”

    最後因爲一些不可描述的原因,那套魚尾裙婚紗還是被遲硯買了下來。

    孟行悠卻再也沒穿過一次。

    婚禮當天,遲硯迴歸傳統,用十里紅妝迎娶孟行悠,考慮到實際情況,馬車嬌子換成了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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