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氣急反笑:“西醫你可以製成片劑,這中藥自然也可以製成罐劑和膏劑,有什麼自相矛盾的地方?”

    他似乎恍然大悟,一把抓住了唐寶的胳膊,激動的道:“唐寶,你真的是天才,你真的太聰明瞭,下回我們去實驗室試一試中藥製成的罐劑好不好?”

    唐寶覺得這人莫名其妙,事出反常即爲妖,她掙脫了他的手,明亮的杏眼看着他:“真的嗎?可是我們不能進實驗室吧?”

    易堯發現她的眼睛很美,眸光中波光瀲灩,似乎帶着絲絲綿綿的情意,讓他呼吸略微快了快:“實驗室我來想辦法,你晚上方不方便出來?”

    唐寶笑的天真爛漫:“好的,那我們晚上見。”

    “好,那七點鐘的時候,我還是在這等你。”易堯一臉興奮的看着她:“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些藥材,只要我們能研究出中藥的藥劑,那我們就能反駁他們的說中醫無用的話,而我們也能有重大的發現,要是成功了,那……”

    唐寶聽着他一臉興奮的不停的說着要是中藥能成的好處,吹得是天花亂墜,恨不能把牛皮吹上天。

    她也笑了起來,一臉興奮的連連點頭:“那我回去喫個飯,七點鐘的時候肯定過來。”

    小樣的,想來忽悠我,那我們就試試最後會是什麼結果。

    易堯靜靜的看着她轉身離開,心裏已經想到她身敗名裂的模樣了,這漂亮的女學生,等下就是自己人,真是可惜了。

    他不否認自己是壞人,帶下的眸子在夕陽下,慢慢的變冷,泛出一種異樣幽光。

    說他是同流合污也好,說他冷血無情也好,要怪只怪她沒有權勢,卻還想踩着別人出頭,現在落下被人毀滅的下場。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人能無慾無求。

    她給了他想要的,他就只能毀了她不想要的。

    可惜的是,自己見她的第一眼,就對她有點好感,覺得她是自己喜歡的那種溫柔似水的女孩,安靜漂亮,還比較聰明,可惜的是自己終究要親手毀了她。

    ……

    冬天的七點鐘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現在夏天的七點鐘,太陽才下山,天色也暗了下來。

    醫學院裏有談對象的男女,也趁着這個好機會人約黃昏後。

    唐寶在六點五十分來到實驗室這邊,實驗室是在比較偏僻的地方,她腳步輕快的往裏面走。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二樓。易堯看着走進自己的那一道纖細人影。

    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微弱的光線,勾勒出她那美麗的身段。

    他雙手自然的插在褲兜裏,笑着招呼:“唐寶,你來了。”

    隨即把自己褲兜裏的鑰匙拿出來,獻寶一樣道:“藥材我已經放進去了,這邊晚上沒什麼人,也不會耽擱我們做實驗。”

    說完,他下意識的舔了舔脣,瞄了眼已經徹底黑下來的天色,覺得自己可以好好品嚐她的味道,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嗯。”

    唐寶一臉單純的對他露出個微笑,清脆如珠落玉盤的聲音劃破黑暗:“那我們就進去吧?”

    他打開厚重的實驗室的大門,在唐寶進去後,就趕緊把門鎖上,再拉亮了一盞電燈,生怕她起疑心,低聲道:“我是偷偷拿到這鑰匙的,關上門免得被人闖進來,要是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唐寶一臉乖巧的點頭,單純的就像是白開水一樣:“你說的對,你是怎麼拿到這鑰匙的?”

    “我是去送實驗報告的時候,悄悄的從劉主任的抽屜裏拿出來的。”他眨了眨眼睛,顯得格外好看:“這是我們之間的祕密哦。”

    唐寶在心裏默默的加了一句: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祕密。

    他很熟練的從一邊拿出兩瓶汽水,遞給她道:“來,我們先慶祝一下。”

    喵喵的,你當我是弱智啊,陌生人的東西怎麼能喫呢?

    唐寶很作的嘟了嘟嘴:“你給我去拿個碗或者杯子,倒出來喝,這樣對着瓶子吹多粗魯啊。”

    哇喔,自己真的是太有先見之明瞭,在空間裏放了好幾箱汽水,移花接木這手段,真是太適合自己了。

    不過,自己要小心點,畢竟外面也有人在盯着,要是被他發現就不好了。

    易堯現在看唐寶,那就是自己嘴邊的肉一樣,他也不怕唐寶會換了兩瓶汽水,因爲兩瓶汽水裏都有洋金花提煉出來的汁水,喝了就會任憑自己爲所欲爲。

    他給她找來乾淨的碗,自己卻對着瓶子,一口氣就把汽水給一口悶了。

    唐寶也喝了大半瓶汽水,這纔看着他問:“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她覺得面前這男人,八九不離十是紀家找來的人,就是不知道他還想做什麼。

    不是她急,是現在這天氣蚊子多,要是外面的離殤被蚊子吸乾了血,他會暴走的。

    易堯覺得自己的藥效已經有點開始上來了,他靠近她,伸出手想摸一下她那白皙的臉蛋。

    唐寶卻猶如游魚一樣退後兩步,一臉疑惑的看着他:“你怎麼了?你的臉爲什麼紅了?”

    “因爲我喜歡你啊,”易堯笑了笑,俊美的臉上帶着點迷茫,說出口的話卻很惡毒:“你說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在一起,你是不是就變成了破#鞋?是不是就沒臉在醫學院待着了?是不是會成爲棄婦?是不是……”

    他一邊說着,一邊湊近唐寶,伸手就想去摟她。

    咔嚓!

    他的手腕被捏住,往外擰着,發出清脆的‘咔嚓’聲,她那清冷的聲音帶着滿滿的嫌棄:“是你個頭,老孃犧牲了看電視,睡美容覺的時間來見你,你就給我說這些廢話。”

    胡說八道!

    天下怎麼可能有自己這麼美的棄婦?

    “靠!我今兒非弄死你……”

    男人喫痛,擡腳就對唐寶踹去。

    他原本是想憐香惜玉來着的,偏偏她不配合自己,那就別怪自己辣手摧花了。

    不過,他的心裏覺得有一點不對勁:爲什麼她的力氣會這麼大呢?說好的身嬌體弱易推倒呢?

    唐寶擡腿就對準男人的要害踹去,快狠準,讓他瞬間弓

    着身子在那發出慘烈的嘶嘶聲。

    媽啊,只要你是男人,任憑你有多厲害,都受不住這一招。

    唐寶再擡腿把他踹倒在地上,自己拿着碗在桌子上一敲,碗就變成了兩瓣,她捏着碗的碎片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笑得可愛又俏皮:“你想怎麼弄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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