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航也很鬱悶:“白騫這小子實在是太壞了,他還搶去了我爺爺的五帝錢,那也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就是我爺爺的命,我爺爺快氣瘋了……”

    唐寶先前就聽白騫嫌棄歐陽爺爺天天去堵他,自然明白五帝錢對於歐陽爺爺的重要性。

    要是這玩意不重要,她也不好意思開口要東西。

    “我可以幫你把五帝錢拿回來,但是我也要你家的一樣木牌,就是先前南宮月的爸爸送給你們的木牌?”

    歐陽航一臉疑惑的看着她:“什麼木牌?當初南宮叔叔確實給了我阿爸一些東西,後來我阿爸沒了,那些東西應該還在他的房間裏,你和我回去找找就好了。”

    唐寶一聽他的口氣,就明白他不在乎這些東西,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那行,我等下就和你回家去看看。”

    “好,”歐陽航好脾氣的應了一聲。

    唐寶問他:“你爺爺的五帝錢現在被白騫放在哪兒了?我去給你弄回來。”

    她可不想欠下人情。

    歐陽航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趕緊聲色俱厲的道:“你別去,太危險了,他放在他自己辦公室的保險櫃裏,而且公安局裏不僅戒備森嚴,還養了很多狼狗。”

    生怕她不知道天高地厚,正色道:“這裏是京都,現在的治安很嚴格,你現在還是學生,特別是醫學院裏的規定是有任何負面的案底,就不能畢業,也不能在學校裏了,會被開除的。”

    唐寶嗤之以鼻:“你把我看成是什麼人了?我纔不會做壞事。”

    就算我真的做了壞事,也不會讓人逮住。

    歐陽航覺得她這個時候還是很正經的,他也是認真聽了。

    他覺得她非常的乖巧可愛,哪怕此時一臉驕傲的樣子,也是很有風情。

    不對,自己看她做什麼?她已經結婚了,自己還是喫牛排吧。

    喫飽喝足後,唐寶就跟着歐陽航坐車去了他家裏。

    歐陽家很寬闊,以前肯定是富商住過的院子,裏面草木扶疏,小橋流水,顯得很有古韻。

    不過,草木太茂盛了,卻也帶着點陰森森的感覺。

    京都早就通電了,可是歐陽家卻都是掛着紅燈籠,顯得有點詭異。

    唐寶在心裏爲自己默默的點了根蠟,自己這是有多想不開,這纔在晚上跟着他回家?

    要是再來點風,下點雨,打幾聲雷,估摸着就像是在看恐怖片了。

    雖然現在播放的電視裏還沒恐怖片。

    老天可能是誤會唐寶的心思了,轟隆隆的雷聲說來就來,呼啦啦的風說吹就吹,嘩啦啦啦的雨說下就下。

    唐寶覺得自己不在夏天,已經在秋天裏了,整個人都起了雞皮疙瘩,今兒發生的事情真的太詭異了,自己下次絕不再來歐陽家了。

    豆大的雨滴敲打在窗戶上,劈啪作響。

    歐陽航看上去精神抖擻,完全沒有受到突然打雷下雨的影響,自己帶着她來到自家親爹生前的房間裏,笑着道:“你自己找一找,我去看看爺爺休息了沒有。”

    唐寶很想挽留他,可是濃郁的木靈氣讓她忘記了害怕,順着木靈氣的氣息來到一處多寶閣上,這裏放着幾個擺件,還有筆墨紙硯。

    而一塊木牌卻很隨意的掛在雞毛撣子上。

    唐寶嘴角抽了抽,自己真的是想錯了,原來這東西也不是人見人愛。

    主要是她搶了朱玉怡貼身帶着的木牌時,朱家的動靜鬧得很大,害得她還以爲這木牌每個人都當成寶貝呢,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歐陽航很快就回來,看見她拿着木牌也不以爲意:“我爺爺已經睡下了,就不起來招待你了,改天再請你來喫飯。”

    其實他爺爺精神好着呢,一直在算來算去,說今兒是及時雨,說自己的東西回來有望了……

    唐寶把木牌給他看:“我要這個可以嗎?”

    “可以可以,”歐陽航一點也不以爲意,看着外面的雨已經慢慢的變小了,卻還是客氣的挽留一下:“下雨天回去也麻煩,要不你就在我家住下吧?”

    “不用不用,我還是回去吧。”唐寶可不敢在這氣氛古怪的歐陽家住下,手裏緊緊的捏着木牌,笑着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藉口:“我住在外面,我男人會不放心的。”

    歐陽航也只是隨便說說的,他們雖然是朋友,可是讓她這女孩子住在他們兩個大男人的家裏,確實也不大好。

    他就找來雨傘親自送她出門,想要陪着她去外面等車。

    他們纔在門口,不遠處就有一輛麪包車開過來,停在他們的面前,顧行

    謹從車裏下來,大步來到唐寶的身邊,順手接過她的雨傘,自己半摟着她的肩,溫聲道:“老婆,我來接你回家。”

    唐寶有點好奇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卻還是給他們介紹了一下。

    顧行謹又對歐陽航點了點頭,客氣的道:“今兒真是打攪你了。”

    麪包車還等在那,他們很快上車。

    唐寶坐在後面,和師傅說了聲:“麻煩去一下軍區第一醫院。”

    她覺得自己應該趁熱打鐵,拿着木牌去問問東方櫟還有諸葛藍,不要臉的開口討就是了。

    反正他們和自己都算是有點交情,只要這東西不是很特別,應該不會不給。

    司機很嚴肅的應了一聲,不過人家的心理活動很活躍,腦補出一出大戲,覺得自己今兒是眼看着男人去捉姦了,不過,沒有被逮個正着,現在女的害怕就先去醫院找熟人了……

    “這個時候去醫院做什麼?”顧行謹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擔憂的問:“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唐寶把木牌給他看了下,難掩興奮的低語:“歐陽航他根本不在意這東西,先前是我想差了,我現在拿着東西去問問東方櫟,明兒再去問問諸葛藍。”

    顧行謹知道,唐寶現在需要這些東西救小老鼠。

    是的,在他的心裏還是沒覺得唐寶的乾坤袋需要這莫名其妙的木靈氣修復,肯定是那莫名其妙的小老鼠需要這些東西。

    “諸葛藍那邊我去問就好了。”他還是願意哄着自己的老婆開心的,雖然他看見小老鼠心裏就發毛,恨不得小老鼠這輩子都不要出來纔好。

    唐寶現在握着手裏帶着濃郁木靈氣的木牌,就像是憑白撿到了一箱子金銀珠寶,這心情就好多了,勾着小指頭撓了撓他的手心,笑着問:“你怎麼知道我去了歐陽家?”

    “郝丹丹聽到你給南宮月打電話了。”他說的輕描淡寫。

    其實他一回家,聽到小姑娘說唐寶去喫西餐了,就趕緊去西餐廳裏找,結果去了西餐廳,又沒看見唐寶。

    又打電話回家,鄭秀蘭又說唐寶還沒回去。

    當時已經下起大雨,他還擔心唐寶淋了雨,又給諸葛藍問歐陽航家在哪?

    這才喊了車過來。

    前前後後都腳不停地的忙了快一個小時了。

    唐寶的心思都在木靈牌上,雖然她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把木令牌收到空間,可是想到還要給東方櫟和諸葛藍看在,只能很辛苦的忍着。

    順便讓自己動動腦子,想想怎麼去‘偷’到五帝錢。

    顧行謹瞄着自己的老婆扎凝眉沉思,心裏像是有貓爪子在撓一樣,裝模作樣的咳了聲,見她美麗的杏眼看着自己,這才低聲道:“老婆,我明兒請你去喫西餐好不好?”

    他心裏很不開心,因爲去西餐廳的大都是談對象的年輕男女。

    可是,自己的老婆已經有自己了啊?

    她爲什麼還要和別的男人去西餐廳?

    雖然他心裏很自信,唐寶不會看上嗎神神叨叨的弱雞小白臉,可是他心裏還是不樂意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去了西餐廳喫牛排。

    可是他又捨不得說自己的老婆,那就乾脆再和她去喫一回,讓她以後想起來,也不會想到歐陽航。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他真的覺得自己要變成醋罈子了。

    唐寶可不知道他的彎彎繞繞,一口回絕:“不行,明兒我們有事。”

    顧行謹還沒來得及傷心,就聽到她後面的話:“等後兒再去。”

    好吧,顧行謹瞬間就被安慰到了,心裏倒是好奇她有什麼事。

    不過,前面還有司機,他也沒有問。

    等來到醫院,找到在辦公室喝着小酒,喫着牛排的東方櫟,唐寶還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不過想到自己有求於人,把要得罪人的話嚥下去,笑得眉眼彎彎的:“師兄你今兒的心情可真不錯啊。”

    “是啊,要不要一起來電?”東方櫟招呼他們坐下,自己從辦公桌裏摸出一個乾淨的玻璃杯子,給倒上了紅酒,笑着道:“就只有一個杯子了,反正你們也不介意喝對方的口水。”

    唐寶可不想和他閒扯,把木牌放到他的面前,難掩緊張的問:“師兄,我想問問,你有這種木牌嗎?能給我嗎?”

    東方櫟接過看了一下,點頭:“我有啊!好像在哪看見過?”

    “師兄,找出來給我好不好?”唐寶恨不得抓着他晃一晃,好讓他記起來把東西放在哪兒了。

    “行,我明兒回去就找。”他挑眉一笑:“告訴你個好消息,紀清蓮和別的男人訂婚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