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玲聞言,嚴肅的吩咐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在今天之內,一定要給我查到這個人,我要聯繫上他!”
“是,我這就去辦。”
看着祕書離開,田玉玲回到病房,將她派人去查黎賢的事情告訴了黎錦嚴。
黎錦嚴聽完,恍然大悟,一改之前的陰鬱,興奮的握着她的手,激動道:“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夫人,你可幫了我個大忙了。”
上次宴會,宮御淵爲了那個黎賢,公然宣佈自己出櫃,可見他們關係並不簡單。
如若能求得動黎賢幫忙,那麼宮御淵那邊肯定就不是問題了。
“老爺,我也是爲公司出一份力而已。”
田玉玲見他終於露出了笑顏,整個人輕鬆一些。
“你做的很好,這次黎氏集團有沒有得救,就看這個黎賢了,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他,讓他出面和宮先生談。”
有了新的希望,黎錦嚴整個人一下子精神的許多,不再像昨晚那樣頹廢。
田玉玲看在眼裏,回握着他的手,堅定道:“會的,老爺,一定能找到他的!”
——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黎七絃設計的那樣一步步在進行。
當她得知黎錦嚴的人在找自己時,她知道是時候該出面做一回好人了。
“黎小姐,黎錦嚴那邊已經派人開始調查你了,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將你之前安排好的背景放了出去,相信很快他們就會找上你了。”
客廳,凌楓將事情的進展如實的向黎七絃稟報。
聞言,黎七絃滿意的點了點頭,“凌楓,你做事的效率果然是高。這次黎錦嚴能順利入坑,你佔了一大半的功勞。”
“黎小姐過獎了,說來,先生功勞也挺大的,黎小姐要謝的話,不防去謝謝先生。”
“他?”
黎七絃咬了咬薄脣,她知道這次宮御淵也有幫她,思索了下,嘟囔道:“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空,還是算了。”
凌楓勾脣笑了笑,道:“有空,先生現在正好有空。”
“你怎麼知道?”
“額……我猜的……”
凌楓愣了下,乾笑着說。
狐疑的掃了他一眼,黎七絃拿出電話,露出了一個很‘勉強’的表情,說道:“那就給他打一個吧。”
凌楓忍不住勾了勾脣,點頭,“那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嗯。”
凌楓走後,黎七絃撥通了宮御淵的號碼。
幾乎是秒接的,“主動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
電話那頭,是宮御淵戲謔的嗓音。
黎七絃都能想象到他那得意的表情,手指摩挲着杯沿,刻意忽略掉他這個問題,她裝作漫不經心似的開口,“我要對付黎錦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是吧?”
“特地來感謝我?不用了,你知道我不喜歡口頭上的感謝。”
宮御淵依舊痞痞的接話。
這讓黎七絃都不知該怎麼繼續往下說了。
見她不語,電話裏傳來磁性的笑聲,片刻後,宮御淵啓口:“三天後的晚上,十點的航班,你來接機。”
“好。”
黎七絃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倒是讓宮御淵很詫異,“這次怎麼這麼聽話?”
“……”
黎七絃抿了抿脣,沒有隱瞞,坦白道:“自然是有事要求宮先生你了。”
“嗯。”
黎七絃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最後問了句,“你會幫我,讓黎錦嚴拿下這個項目的對不對?”
“那就得看你表現了。”
宮御淵傲嬌的說。
“……”
又是這一句。
每次求他幫忙,都來這一招,他怎麼就不會覺得膩呢?
黎七絃咬了咬牙,心下一狠,爽快的答應,“好,只要宮先生肯答應,讓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
宮御淵抓到了重點,嘴角邪肆的笑意加大,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下顎處來回摩挲着,邪裏邪氣道:“就是各種姿勢都能接受的意思了?”
“……”
黎七絃一頭黑線。
就知道他會想歪。
可沒辦法,誰讓她有求於人呢。
緊咬着牙關,黎七絃在牙縫裏擠出了一聲:“是!”
“哈哈哈哈……”
宮御淵敞懷的大笑,聲音洪亮。
不用說,此刻電話那頭,黎七絃肯定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腦海裏不禁浮現出她可愛的面容,弄得宮御淵心裏癢癢的,恨不得立即飛回去,抱着她猛親一頓。
“弦弦,我想你了。”
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
聞言,黎七絃心臟‘咯噔’了下,臉頰瞬間紅了。
近來,他叫她‘弦弦’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從未有人如此這樣喊過她,每次聽到時,她都有一種被一根小小的羽毛在掃過心尖的感覺。
可這種感覺沒有維持太久,因爲宮御淵還有下一句……
“想把你壓在牀上瘋狂做運動!”
黎七絃:“……”
果然禽獸就是禽獸。
不能指望他狗嘴裏吐得出象牙。
輕咳了聲,黎七絃收斂起尷尬,道:“好了,不和你說,我還得忙着籌劃黎錦嚴的事情,沒空和你聊了。”
“那親一口再走。”
宮御淵懶着她,不肯善罷甘休。
黎七絃想拒絕,可一想到有事求他,只能噁心巴拉的對着話筒發出了‘mua’的聲音。
吻完,她打了個冷顫,無比嫌棄這樣的自己。
“你滿意了沒?”
“滿意!”
低低的笑聲襲來,宮御淵心情頓時愉悅了起來,“弦弦,等我回來,到時候一定讓你一個星期都下不了牀。”
“……”
黎七絃無語。
他什麼時候才把腦子裏的黃色廢料清理了啊?
正想教訓他幾句,可這時,電話已經掛斷。
望着黑掉的屏幕,黎七絃無奈的搖了搖頭,準備起身離開,倏然,一陣鈴聲響起。
黎七絃怔了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了。
“效率還挺高的。”
冷哼了聲,眸光閃了閃,黎七絃果斷的接起電話,“喂,你好……”
——
次日。
傍晚時分。
一家名叫聚德軒的飯店外,一輛黑色的轎車停靠在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