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兩人從更衣間出來,宮御淵意氣風發的走在前頭。
而黎七絃跟在後面,一邊瞪着走在前頭的人,一邊整理着剛剛被他弄亂的浴巾。
可惡!
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
什麼美其名曰泡溫泉是爲了她的傷口好,實則他就是想換個地方和她那個啥……
色狼!
憤憤不平的走入湯池中,黎七絃故意和宮御淵隔開了距離。
可不到兩分鐘,宮御淵就粘了過來,大手繞到她的腰肢上,隔着浴巾揉捏着她小蜂腰,“躲着我做什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對!就是怕你吃了我。”
黎七絃瞥了他一眼,義正言辭的說道。
明眼人都知道他想幹嘛,她不躲着點,能行麼?
“……”
這麼坦白就承認了,惹得宮御淵一陣笑,脣瓣貼近她的耳廓,他伸出舌頭曖昧的舔了舔,呵氣道:“本來我還沒想在這裏把你怎麼着,但看你這麼期待着我想做點什麼,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黎七絃瞬間緊張了起來,“喂喂喂,這可是公共場所,你瘋了?”
“這才刺激不是……”
“咱們這回來點新鮮的。”
說罷,摟着她的腰肢,俯身吻了下去。
“唔……”
黎七絃掙扎了下,伸手推開他,“我……”
“你什麼?”
宮御淵擰眉,“別想着能躲掉。”
說着,又要有所行動。
眼看着他眼底的情愫越發的濃烈,黎七絃不想滿足他,靈機一動,突然喫痛的叫了聲,“啊!”
“怎麼了?”
宮御淵果然停了下來,擔憂的問。
“傷口好像有點疼。”
黎七絃捂着包紮好的手臂,擰眉裝作痛苦的樣子。
“我看看。”
拿開她的手,宮御淵仔細檢查了一番,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對,眉頭緊蹙,“可能是這藥浴不行,我讓人換了。”
說着,就要走。
黎七絃拉住了他,“不是藥浴的問題,是你剛剛壓着我了。”
“我壓着你了?”
宮御淵回憶了下,他有嗎?
“可不是,你看看你,在哪都想着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一點都不顧及我是個病患。”
黎七絃責怪着,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眼底掠過一抹別樣的光芒。
宮御淵沒察覺到她眼底的精光,真以爲是自己弄傷了她,也就自覺的停下了動作,打消了動她的念頭,“行行行,我不碰你還不行麼。真沒事?要不要拆開看看?”
“不用了,你專心陪着我泡吧。”
其實,黎七絃也覺得這藥浴泡起來挺舒服的,就是宮御淵太煞風景了。
“行吧。”
能看不能喫,宮御淵也有點鬱悶,不過體諒她是個病患的份上,也就饒了她這一次了。
兩人待在藥浴裏,從傍晚一直到天黑。
從女湯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七點。
換好衣服,宮御淵領着黎七絃直接走向了九焰山莊的專屬餐廳。
因爲就這個山莊在郊區的半山上,所以風景格外的好。
宮御淵特地挑了個最佳觀景的位置落座。
“他想不讓都不行,我開口了,他還敢拒絕?”
宮御淵一邊翻看着菜單,一邊囂張的說。
聞言,黎七絃輕笑了聲,附和道:“是是是,宮先生你最厲害了。”
“……”
聽到她的稱呼,宮御淵擡眸掃了她一眼,眉頭皺了起來,“以後不準再叫我宮先生了。”
“爲什麼?”
“我說不準就不準!”
這麼叫他,顯得也太生分了。
“那我要叫你什麼?”
“……”
宮御淵認真的思索了下,想起了上次她叫他寶貝兒,於是脫口而出:“寶貝兒。”
“噗——”
正在喝水的黎七絃一時沒忍住噴了出來,一個勁的咳嗽,“你……咳咳……你開什麼玩笑。”
讓她天天叫他寶貝兒?
多噁心啊!
“又不是沒叫過,上次在電話裏,你不是叫的挺順口的麼?來,再叫一聲聽聽。”
宮御淵衝她挑眉,滿懷期待的盯着她。
被這種眼神看着,黎七絃臉頰驟然一紅,別過頭去,“我纔不叫。”
“弦弦這是害羞了?”
宮御淵嘴角的笑意玩佞。
黎七絃擡眸瞪他,“點餐吧,我餓了。”
說着,她伸手要拿他手裏的菜單。
宮御淵避開,不依不饒:“還沒想到你要怎麼叫我呢。”
“……”
真是服了。
黎七絃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隨口道:“叫名字。宮御淵。”
“就這樣?”
“不然還要怎麼樣?你到底讓不讓我喫飯?我都餓了!我可是個病患!”
黎七絃認真的抗議,搶過他手裏的菜單,不再和他周旋。
宮御淵見討不着好,正要生氣時,突然他的餘光瞄到了正朝他們直線走來的服務員,多年以來培養的機敏讓他瞬間對此人有所警覺。
正要擡眸看向那人時,突然,那人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槍!
“小心!”
宮御淵反應迅速的將黎七絃拉到自己身邊,伏身蹲在了地上。
‘砰砰砰——’
槍聲響起,子彈打在了兩人的身側,瞬間整個餐廳響起了尖叫聲,宮御淵的保鏢全速出動。
“發生什麼事了?”
黎七絃驚慌失措。
事情來的太突然,她連基本的反應時間都沒有。
“……”
還沒等宮御淵回話,餐廳裏已經亂成了一團,偷襲的人不止一個服務員,還有其他混進來的工作人員。
槍聲再次響起,‘砰砰砰——’
一連好幾槍,都是對準了宮御淵射出來的。
要不是宮御淵的保鏢出手,再加上他們躲在桌子底下,怕是早就中槍了。
黎七絃被嚇得不輕,一臉驚恐的看着宮御淵,“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沒事的。”
宮御淵安撫她,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嚴肅道:“你不要亂動,他們手裏都有槍,但都是衝着我來的,只要你不跟着我,你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