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在莊子上見一個人。”
宮御淵懶洋洋的說着,伸手挪了挪後腰上的冰袋。
這冰涼涼的敷着,淤青的地方還真舒緩了不少。
黎七絃坐在他身側,端看着那身男裝,疑惑的問:“要見誰?”
“黎錦嚴。”
“他?”
黎七絃頓時愣住,“白天的時候,不是剛見過嗎?”
“就因爲白天才接手他這個山莊,結果晚上就出事了,我不得找找他評評理麼?”
宮御淵一副說的理直氣壯的樣子。
黎七絃一聽,就知道他不是真的怪罪黎錦嚴,而是在爲她鋪路,心裏一陣感動,勾脣笑道:“謝謝。”
“……”
聞言,宮御淵睜開眼眸,嘴脣剛動了動,黎七絃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想說你不喜歡口頭上的謝謝,但我就只有口頭上的謝謝,你愛要不要!”
機靈鬼。
宮御淵嘴角勾起,溼潤的舌頭舔了舔她的掌心,嚇得黎七絃立即收回了手,“噁心!”
放下手中的袋子,她站起身,“你好好敷一會兒,敷完了就去擦身子,洗澡就算了,你這傷不要太折騰。”
說罷,她擡步離開。
宮御淵見狀,立即叫住了她,“你不幫我?”
“幫你什麼?”
“當然是幫我擦身子了。你看我這傷,能自己行動麼?”
宮御淵故意裝的可憐兮兮的樣子。
黎七絃看了他一眼,眉頭一挑,笑道:“你不是挺能撐的麼?怎麼現在不行了?”
“……”
頭一次被嗆得無話可說,宮御淵看着她的眼神變得哀怨。
這小妮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見他喫癟,黎七絃得意一笑,但終究還是不忍心,“我去給你打水。”
“這還差不多……”
宮御淵盯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無法抑制。
擦完身子後,黎七絃幫他換了衣服就躺牀了。
剛關上燈,牀上,宮御淵摟着黎七絃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
黎七絃察覺到了他的舉動,一把扣住了他的手,生氣的說道:“你騙我!”
剛剛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就恢復本性了。
“我就摸摸。”
宮御淵從背後摟着她的腰肢,身體捱得她很近,鼻尖嗅着她秀髮的清香,磁性的嗓音懶懶道:“還不讓我摸了?”
“那你不準亂來!”
黎七絃擰着眉道。
折騰了一夜,她早就困了。
“好。”
宮御淵口頭上應下了,漆黑的夜裏,邪笑放肆。
儘管他的大手不太老實,但卻不妨礙黎七絃睡覺,不知不覺的她放鬆了警惕,昏昏欲睡了起來。
可就在她快要入睡時,突然,她感覺莫名一涼,一個冷顫襲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眸,卻不想這時宮御淵已經騎在了她的身上。
“你……”
黎七絃驚醒,藉着月光看清了他得逞的笑容。
太無恥了。
說好摸摸不亂來呢?
簡直就是禽獸!
瞧着她惱怒的表情,宮御淵俯身吻了吻她的脣,呵氣道:“乖,咱們速戰速決。”
聞言,黎七絃翻了個白眼,咬牙提醒道:“宮御淵,你還有傷!我也有!”
說罷,他容不得她再反駁,含住了她的紅脣,大舉進攻……
黎七絃無奈,只能順着他,小心翼翼的陪着他折騰。
完事後,黎七絃以疲憊告終,昏睡了過去。
宮御淵擦拭完她的身子,清洗了一遍,也順勢躺到了她的身側,吻了吻她纖細的脊背,心滿意足的摟着她入睡了……
次日。
一大早。
兩人還未甦醒,房門就被敲響了。
最先被吵醒的是黎七絃。
她睜開了雙眸,動了動身子。
這時,宮御淵也醒了過來,似是被攪了好夢,睜開眼眸時,眼底一片暗沉。
“我去看看。”
黎七絃從他懷中掙扎起身,剛要下牀,卻被宮御淵攔住,“我去!”
說着,他坐起身,披上浴袍就走了出去。
打開房門,宮御淵冷冷的望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凌楓,不耐煩的啓口:“這麼早,什麼事?”
“……”
聽他語氣不好,凌楓愣了下,稟報道:“先生,黎錦嚴來了。”
“讓他等着!”
說罷,宮御淵也不得他回話,直接將門‘砰’的一下關上了。
凌楓吃了一鼻子灰,訕訕的離開了。
走到大門外,黎錦嚴見他出來,恭恭敬敬的迎上前,“凌特助,宮先生怎麼說?”
“他讓你等着!”
凌楓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繞過他走開了。
黎錦嚴呆滯在原地,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所謂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他怎麼都沒想到,宮御淵才接手九焰山莊不到一天的時間,居然在這裏遇刺了。
害他一大早就趕來,卻沒想到被撂在這兒。
眼下看這樣的情況,宮御淵肯定是怒了,這可如何是好……
打發走了凌楓,宮御淵再次回到房間裏躺下,將黎七絃摟在懷裏,繼續睡回籠覺。
可這會兒,黎七絃已經睡不着了,偏頭看了一眼緊閉着眸子的宮御淵,她小聲的詢問道:“一大早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就是黎錦嚴來了。”
宮御淵把腦袋埋進了她的頸窩,呢喃道。
“他來了?”
黎七絃眉頭皺了皺,“那我先起牀梳洗一下。”
“不着急,讓他等着。”
宮御淵攔下黎七絃,緊摟着她,另一隻手放在了她的眼前,遮蓋住了光線,“睡吧。”
黎七絃:“……”
算了,讓黎錦嚴受受苦也好,算是給他個教訓了。
這麼一睡,兩人快睡到中午才起牀。
一頓收拾好,這才吩咐人將黎錦嚴叫來。
足足從早上等到了中午,黎錦嚴耐心被磨完,但卻不好發作,心中也有些許忐忑,在見到宮御淵時,更是不安。
“宮先生早啊。”
“不早了,不知道黎老爺這麼早就到了,讓你久等了。”
宮御淵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整個人看上去懶懶散散,嘴上說着抱歉,但卻一絲歉意都沒有。
黎錦嚴知道他是有意刁難自己,但也摸不準他的心思,只能訕訕的迎合着笑了笑,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