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
黎七絃一副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那我去取車。”
“好的。”
劉振親自將黎七絃送回城堡。
回到醫院後,又接了黎錦嚴,往黎家去了。
車上,黎錦嚴詢問起剛剛黎七絃的反應,劉振如實稟報了一番。
聽完後,黎錦嚴沉思了好一會兒,嘆息道:“想必現在他也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應該是,剛剛送黎先生回家時,他一路上都沒說話,似乎心情不太好。”
劉振猜測的說。
黎錦嚴皺起了眉頭,“看來,有必要再上演一場苦肉計了,等過幾天,再約他去醫院一趟,我要親自見他,和他談清楚。”
“好的,黎總,我會安排。”
“不管如何,都不能讓他對我產生敵意,否則,之前做的一切可都要白費了。”
黎錦嚴面色凝重。
“黎總,那夫人那邊,該怎麼說?”
“她?”
黎錦嚴擰眉,沉思了片刻,“等事情落實後,再和她說吧,暫時不要透露任何消息。”
“是。”
“……”
黎家。
田玉玲在收到派去調查劉振的人的電話時,氣得忍不住大吼:“都是什麼廢物?查這麼一點小事都查不到!那我還養着你們做什麼?”
“夫人,劉振做事謹慎,我們只要查到一絲蛛絲馬跡,就會被他立即察覺,我們也不敢太明目張膽,所以……”
“我不聽解釋!”
田玉玲打斷那人的話,“繼續給我查他,我一定要知道,他替我們家老爺在做什麼。”
“是,夫人。”
“這次要是沒查到,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狠狠的說完,田玉玲生氣的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
氣死她了。
這麼多天過去了,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黎錦嚴到底在瞞着她做什麼?
難不成,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想到這,田玉玲臉色驟然一變,心口顫了顫。
想當年,一個白晴芳就讓她頭疼了好幾年,好不容易弄死了她們母女兩,如今又要跳出第二個白晴芳來?
不行,不管怎麼樣,她都得查清楚黎錦嚴在背後搞什麼鬼!
“你在家!”
黎錦嚴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田玉玲嚇了一跳,“老……老爺你回來啦。”
“怎麼了?”
見她臉色很差,黎錦嚴隨口一問。
“沒,沒什麼事,老爺,今天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田玉玲走上前,親手幫他脫下西服的外套,放在一側,體貼的給他倒了杯水。
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黎錦嚴淡淡道:“也不早了,該喫晚飯了吧?”
“哦,是是是,我這就讓人佈菜,老爺你稍等,很快就能開飯了。”
這麼說着,田玉玲漫不經心的將手上的西服外套摸了一遍。
沒有可疑的痕跡。
也沒有香水的味道。
難道,是她想多了?
“愣着幹什麼?”
黎錦嚴掃了她一眼。
“哦,我是想和老爺你說,仕你說,仕明出院了,已經搬到了西郊那邊。”
“知道了。”
黎錦嚴一副漠不關心的應了聲,拿起遙控,打開了新聞頻道。
——
夜深。
用過晚餐後,黎七絃坐在臥室的陽臺上發呆。
微風拂過,帶着絲絲涼意,身穿單薄睡衣的黎七絃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正想着回去穿件外套時,突然肩上一暖,一件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這麼冷,坐這兒幹什麼?”
宮御淵不滿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聞言,黎七絃仰頭看他,“上完藥了?醫生怎麼說?傷口癒合的怎麼樣?”
“問這麼多,要不要脫了給你看?”
宮御淵眉頭曖昧的一挑,順勢在她身旁落座。
“……”
黎七絃橫了他一眼,見他行動比之前方便了許多,也就沒再搭理他。
“今天去見了黎錦嚴後,回來就看你一直髮呆,在想什麼?”
宮御淵撥弄着她的秀髮,漫不經心的問道。
黎七絃單手撐着下顎,嘆氣道:“想着怎麼對付那隻老狐狸。”
“呵,想對付他還不簡單,只要你開口,我可以立即讓黎氏集團瞬間破產。”
宮御淵一雙黑眸閃過一絲精光,語氣狂妄。
“然後呢?”
黎七絃輕哼了一句,“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那些。”
“那你要的是什麼?”
宮御淵伸手捏着她的下顎,挑眉問道。
黎七絃凝視着他,嘴角微微一勾,“我要的,是黎家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她不能白白的便宜了黎錦嚴這頭惡狼。
她要他親眼見着自己辛辛苦苦守護的產業一點一點的被奪,讓他知道,什麼是錐心之痛!
“小妮子,這麼狠。”
宮御淵捏了捏她的臉蛋,但言語中卻沒有絲毫責怪,反而滿是笑意。
如果說,黎錦嚴是隻老狐狸的話。
那麼,黎七絃就是隻小狐狸。
所以,他絲毫都不懷疑黎七絃扳倒黎錦嚴的能力,只是她欠缺的是時間,還有正確的引導。
就比如現在,她就做的非常好。
相信假以時日,她一定能做到她想做的,黎家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
“現在,我就只有等黎錦嚴再次找上我了,不過,這兩天他應該假裝要在醫院修養,我也不用這麼着急。”
黎七絃說完,看向宮御淵,關心道:“對了,你修養了這麼多天,公務上是不是都耽誤了?”
這些日子,他閒來無事,除了調戲她,就是調戲她,什麼都沒幹,肯定積累了不少事情要處理。
聞言,宮御淵下顎靠在了她的肩上,呵氣道:“嗯,等明天去完一趟金家後,就去處理那些堆積的公事。”
“金家?你去做什麼?”
黎七絃疑惑的問。
“金老太爺病了,據說有一段時間了,不過我也是剛收到消息,作爲晚輩,不得不去探望。”
宮御淵如實的告訴她,免得她多想了。
聞言,黎七絃恍然大悟,“難怪這幾天金小兮都沒有消息,原來是她的爺爺病了。那這麼說,上次她答應要和她爺爺說清楚你們婚姻的事情,豈不是得耽擱下來了?”
“怎麼?你很擔心我和她解除不了婚姻?”
宮御淵饒有趣味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