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放心,我會盡快解決這邊的事情,就算趕不上晚宴,也一定會去看你。”
宮御淵這話一出,黎七絃就知道他又打算翻牆而入了。
勾了勾脣,她淡淡道:“好,那我等你。”
“嗯。”
“……”
掛了電話,黎七絃理了理身上的西服,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確定沒什麼不妥後,擡步,踏着不染纖塵的男士皮鞋,走出了臥室。
與此同時。
西郊公寓。
“媽,小心些。”
臨出門前,黎仕明不放心的囑咐田玉玲。
“放心吧兒子,今晚,一定能成!”
田玉玲胸有成竹的說道。
黎仕明點頭,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蘭兒身上,見她一襲甜美可人的打扮,眸光閃動了下,剛想開口,就被田玉玲打斷,“仕明,記住你真正要的是什麼!”
“……”
黎仕明愣住,片刻後,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們走吧。”
“嗯。”田玉玲掃了一眼一旁的蘭兒,冷聲道:“走了。”
“是,夫人。”
蘭兒乖巧的跟着上了車。
車子很快發動,朝黎家駛去了……
晚上七點。
黎家晚宴開始,拿着邀請函的賓客們陸續進場。
黎錦嚴站在門口迎接,黎七絃則忙前忙後的張羅各項事宜。
此次壽宴,除了政客商人外,還有不少娛樂圈的明星前來。
以至於,門外聚集了不少的娛樂記者,擠破腦袋都想擠進黎家。
但奈何,黎錦嚴早已安排好了,只讓一家名叫《逐日》的報刊,獲得這次的獨家資格。
當《逐日》的主編出現在黎家時,黎錦嚴二話不說,放下所有事情,親自出去接待。
“錢主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黎總,恭喜恭喜啊,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逐日》主編錢莉一見黎錦嚴,就熱情的送上了禮物,恭維的笑着說道。
“同喜同喜,今晚別客氣,玩的開心點。”
黎錦嚴與她握了握手,示意女傭招待客人。
錢莉笑了笑,帶着人正準備走入正廳時,在路過一旁的黎七絃時,她停下了腳步,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眼,問道:“黎總,這位先生是……”
“……”
黎七絃淡淡一笑,朝她伸出手,禮貌的說道:“你好,我叫黎賢。”
“哦,忘了介紹,這位是犬子黎賢。之前一直在國外生活,最近纔回到我的身邊。這不,今天的壽宴,也是想借此機會公開這個消息。”
說着,黎錦嚴將錢莉請到了一旁,輕聲囑咐道:“這可是獨家,特地留給你們報社的,還希望錢主編筆下留情,在明天的內容上,多寫一些好話。”
“……”
這話一聽,錢莉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
之前,她就曾聽說過,黎家有一位二小姐,是個私生女。
沒想到,這個黎錦嚴這麼風流,私生女死了沒多久,又來了一位私生子。
果然這豪門就是水深,說不定她認真挖一挖,還能挖到不少事情呢…事情呢……
錢莉心裏思忖,但面上卻始終掛着微笑,聽完他的話,連連點頭,“黎總放心,您這麼豪爽的給了我們獨家,我們當然也要發揮其作用不是。”
黎錦嚴親自帶着錢莉進了黎家。
“……”
黎七絃全程站在那,看着他們走進宴會大廳,表情淡然。
她知道,黎錦嚴之所以討好這個錢莉,無非就是爲了讓她把她這個私生子寫的好一點,好在明天登報時,公衆能接受她。
看來,黎錦嚴的計劃很周密,應該是早早就準備好了。
還真是用心良苦……
黎七絃輕輕勾脣,正當想着去忙別的事情,這時,李管家穿過人羣朝她走來,站在她面前,禮貌的稟報道:“三少爺,夫人來了。”
“……”
收起心思,黎七絃眸底掠過一絲流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去迎她。”
說着,擡步朝門口走去。
這時。
黎家門口。
當田玉玲的車子穩穩的聽在了黎家門口時,有不少的記者涌了上前,見是她,衆人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迫不及待的詢問她……
“黎夫人,黎老爺壽辰,你不在裏面,怎麼從外面回來了?”
“聽說,黎老爺這次是爲了失散多年的兒子才舉辦了這次盛大的壽宴,是不是真有此事?”
“你是不是因爲此事纔會離開黎家的?夫人,迴應一下吧……”
“……”
車外,記者們將她的車子團團包圍着。
田玉玲看到這一幕,雍容的臉龐陰鷙的可怕,美麗的眼眸掃了一眼車身外的情況,她端坐在車上,冷冷的吩咐道:“待會兒我讓司機帶你從後門進,今晚,一切都得靠你了。”
“是,夫人。”
蘭兒小心翼翼的回答。
“千萬別把事情給我搞砸了,否則……”
田玉玲陰冷的盯着她,眸底掠過一抹狠毒。
蘭兒擡眸看了她一眼,嚇得立即低下了頭,“夫人放心,我一定會辦成功的。”
“好,等你成功了,我一定會在老爺面前爲你多說好話,你的心願,我會幫你達成的。”
“謝謝夫人!”
蘭兒欣喜的勾起嘴角。
“……”
田玉玲挑了挑眉,收回了目光,開門下了車。
剛走下車,記者們就迫不及待的將話筒和鏡頭懟到了她的臉上。
田玉玲厭惡的皺了皺眉,還沒等她說什麼,只見黎家裏的保鏢涌了上來,將她緊緊的包圍住,擋開了記者們。
好不容易走進黎家,甩開了那些記者,田玉玲正要鬆一口氣,卻不想,一擡眸就看見了一襲華貴的清影站在了眼前。
“夫人,歡迎回來。”
黎七絃一手閒適從容地插在褲兜裏,另一手自然地垂在身側,說話間,嘴角帶着笑意。
分別幾日,田玉玲再次看見她,心中的怨恨絲毫都沒有減少,看着她的眼神彷彿淬了毒一般。
“夫人,怎麼站着不動啊?難道幾天沒回來,不認識路了?要不要我帶你進去啊?”
黎七絃的聲音清越低啞十分悅耳,但說出口的話卻能把氣得人吐血,直戳人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