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吧。”
黎七絃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隨意的吩咐道:“我已經讓人送禮服過來了,你待會兒試穿一下,沒問題,我們到點就出發。”
今晚任務艱鉅,有張薔這個消息靈通的人跟着,黎七絃也安心不少。
“好。”
張薔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傍晚六點半。
黎七絃換上了一套合身的西服,與身穿一身黑色小禮服的張薔一起走出了公司,坐上了車。
車上。
張薔沒有忘記今晚的任務,和黎七絃介紹了下慈善晚宴的情況。
聽到關鍵的地方,黎七絃打斷了她,疑惑的問道:“你是說,今晚衆藝的人也會在?”
“何止啊,這寧珊珊,還有咱們豐宇前任總經理陳義國都在。”
張薔語氣滿是鄙夷的說道。
聞言,黎七絃嗤笑了聲,“那這晚宴可就精彩了。”
據她瞭解,當初寧珊珊還沒紅的時候,在豐宇可是個恭恭敬敬的小丫頭,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和陳義國勾搭上了,從那以後,平步青雲,一年比一年火。
也是從她開始火的那年起,這寧珊珊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一改從前恭敬謙卑的態度,仗着自己在娛樂圈裏混的風生水起,在豐宇耀武揚威了很久。
底下的員工也因爲對她不滿,鬧過一陣子,但陳義國包庇她,所以每次都不了了之。
直到現在,寧珊珊跳槽到了衆藝,陳義國也跟着走了,豐宇像是被他們掏空了似的,只剩下一個空殼子。
黎七絃素來都不太喜歡這種囂張的綠茶婊,更何況,她還曾背叛過豐宇。
“小黎總,這寧珊珊手段厲害,圈裏的不少大佬,都和她有關係,咱們今晚還是低調一些,不然被她盯上,可就要壞了大事了。”
“你放心,挖牆腳這種事情,當然要低調。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那寧珊珊故意找茬,我可沒這麼好說話!”
黎七絃眸光閃了閃,狠戾的說道。
張薔聞言,衝她露出了欣賞的一笑。
其實,她還蠻喜歡她這種個性的。
也不遮掩什麼,光明磊落。
有這種領導,張薔覺得,自己算是能出頭了。
不枉她當初如此忍讓陳義國,如今總算雨過天晴。
很快,她們的車子就到達了舉辦宴會的酒店。
一下車,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紅毯。
這次慈善晚宴,聲勢浩大,幾乎半個娛樂圈的人都參加了。
爲了搶新聞,記者們早早站好位,拍攝起了紅毯上走過的明星。
黎七絃不必走紅毯,所以,直接越過他們,走進了酒店。
等電梯時,她看着反光的電梯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正打算和身旁的張薔說點什麼時,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暴躁又熟悉的聲音……
“都說了今晚小爺不來,你還非讓我來,待會兒還得應付那麼多人,你知不知道這樣很煩!”
“我的小祖宗,人家可是指明要你來的,你不來怎麼能成!”
“作爲我的經紀人,你就不會想辦法推掉嗎?不然我養着你是幹什麼喫的!”
“……”
不是吧,這麼巧?
昨晚才得罪這小祖宗,今天就撞上了……
簡直沒有什麼比這更悲慘的了!
完了完了,看來,她得躲一躲。
這麼想着,黎七絃剛挪動腳步,身旁的張薔卻在這時開口了:“趙曉,好久不見。”
“誒,張薔!”
跟在韓沐澤身旁的趙曉在看見張薔後,熟絡的上前打了個招呼,還擁抱了下。
“這麼巧,你也來了。”
張薔和趙曉從前是大學同學,關係還不錯。
在娛樂圈多年,也時常互相幫助,不是什麼塑料情。
“哪裏巧了,難不成你不知道我今天會來啊。”
說着,趙曉看了看身旁一臉怒意的韓沐澤,訕訕的笑了笑。
這時,張薔也看到了韓沐澤,禮貌的伸出手,“韓少,你好。”
“嗯。”
韓沐澤隨意的握了握她的手,隨後就沒再看她。
這時,一直背對着他們的黎七絃想找機會溜,可偏偏張薔不如她的意,在她剛挪開一步時,張薔衝着韓沐澤說道:“對了,和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豐宇新上任的總經理,小黎總,黎賢。”
說着,張薔還偏頭看向黎七絃,“小黎總,這位就是韓沐澤,旁邊這位是他的經紀人趙曉。”
她不知道昨晚黎七絃曾對韓沐澤做過什麼,以爲她沒見着韓沐澤就把任務搞砸了,所以,今天特地開口引薦。
聽到她這話,黎七絃‘哇’的一下,在心底裏痛哭……
張薔小姐姐,你可是把我害苦了呀……
“原來是小黎總,久仰大名。”
趙曉是個人精,對黎七絃的事情也有所耳聞,所以不敢怠慢。
黎七絃心裏哀嚎着,在聽到對方和自己打招呼時,深知今晚是逃不過去的了,只能硬着頭皮轉過身來,低垂着腦袋,儘量讓他們不看到自己的臉,訕訕的笑了笑,壓低了嗓音:“很高興認識你們。”
握了握趙曉的手,她伸向了韓沐澤。
可偏偏這時,韓沐澤也不知是沒看她,還是故意刁難她,就是沒伸出手。
黎七絃不敢擡頭,只能尷尬的伸着手,過了一會兒,見他還不爲所動,只能緩緩的收回手臂。
就在她微微一動時,突然,韓沐澤伸手握住了她。
霎時,黎七絃身體一顫,頭頂即刻傳來了一個頑劣的聲音,“我怎麼覺得,小黎總,有點眼熟啊?”
“……”
黎七絃心跳得飛快,卡在了嗓子眼,被韓沐澤握着的手在隱隱出汗。
“呵呵,是嗎?”
黎七絃乾笑了聲。
“小黎總,你這是怎麼了?一直低着頭做什麼?”
韓沐澤緊握着她的手,並沒有放開的意思。
這話一出,一旁的張薔也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小黎總,你沒事吧?”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一直低着頭了?
“……”
黎七絃彷彿被他們逼到了絕境。
眼看着沒有路走了,她只能咬了咬牙,一跺腳,揚起了頭,“沒事,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