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雲的心冰涼冰涼的。
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就是跟他距離太遠了,確定了關係又怎麼樣,像藍慕說的,走不到他心裏去。
雖然感情是她自己的,不能受別人的影響,但是李如雲不得不承認,藍慕只是說出了她害怕去想的部分。
盛燁霖買了奶酪,上了車,將喫的遞給李如雲,李如雲捧着,也沒有喫。
“怎麼了”
盛燁霖問她。
李如雲道“不是很餓。”
盛燁霖注視了她一會兒,沒說什麼,車往家裏開。
李如雲下車,看着這棟漂亮的洋樓,忽然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裏。
“我想回家,照顧我父親。”
李如雲深呼吸了一口氣。
盛燁霖看着天氣,雨越下越大,天空已經灰濛濛的了,並不方便回去。
“明天送你,今晚別回去了。”
“我現在就像回去”
李如雲有些喘不過氣來,瞪着盛燁霖“我現在就要回去”
盛燁霖眉頭簇起,瞥着對方,半響問道“你怎麼了”
“我想回家。”
“不是回家的問題,我問你,你到底在鬧什麼”
李如雲還挺心平氣和的問“我父親是你打傷的吧。
手破了一個洞,額頭被玻璃渣傷,都是你乾的吧。”
盛燁霖抿脣,沒有說話。
“我,現在就要回去照顧他”
李如雲說完直接往雨裏衝,盛燁霖上手一伸將人拉回來,雙手扣着她的肩膀,用一雙很淺的琥珀色的眸看着她的眼睛,冷聲的問道“你想要什麼”
李如雲朝着盛燁霖吼“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就要回去,你聽到了嗎,我要回去”
盛燁霖那叫一個生氣,忍了半天,將人鬆開,拉開車門,讓人推進去,重重地摔上門,一把拍在車窗上,“奕寒,將人送回去”
奕寒嚇得一抖,連連點頭。
真的,誰能想到盛總真被李如雲喫得死死的,完全被動。
盛燁霖回頭就看見兩兒子躲在門後面,大步走進去,盛燁霖也沒有心情抱他們了。
小南凌和小霧尋就跟在盛南凌的身後,盛燁霖脫下長長的風衣外套,往沙發上一甩,然後呈大字坐下,修長的手大力地扯着領帶,肉眼可見的煩躁,生氣,鬱悶。
小南凌還小霧尋還從沒見過父親這麼失態,以前生氣,除了威壓,其餘不會展現出來。
“爸爸。”
小南凌試探性的喊了一句。
盛燁霖擡起眸,看着小南凌,“沒什麼。”
然後小南凌和小霧尋分明不相信,露出你騙人的樣子。
盛燁霖忽然問道“你們喜歡阿姨麼”
兩兒子點了點頭。
他忽然嘆了一口氣,“我也喜歡,但是不知道她要什麼她想要的,我都給了,可還是不知道她想什麼。”
小南凌想了想,問道“爸爸,你要去就當面問吧。”
“剛剛問了,她想離開我。”
“嗯那我幫你去問”
盛燁霖聽到這裏,反而一愣,忽然覺得很好笑,自己的問題,居然還要小孩子來幫忙,真是奇怪。
盛燁霖思忖片刻,“不用了,我去。”
小南凌和小霧尋都鼓勵爸爸,給他加油。
盛燁霖拿上外套,自己出門了,開了另外一輛車,飛快的跟上奕寒。
然後他發現,開了一路,都沒有奕寒的影子,盛燁霖敏銳的察覺到應該是發生了什麼。
立即打給手下,開始找人。
那個時候,信息技術還不行,找人會很慢。
盛燁霖開車亂轉的時候,忽然收到了一通電話,是友人打來的。
“盛總”“說”
“我正有事情找你,我好像看到奕寒被人堵住,然後還帶人走了。”
友人說了一個地址,盛燁霖立馬趕去。
這是一個郊外的廢棄倉庫,前後不着店,算是荒郊野外。
此時雨嚇得越來越急,遠遠看着倉庫,異常的陰冷,甚至還有詭譎的危險。
盛燁霖停在幾百米的距離,友人就從路邊隱祕的位置出來,“我偷偷跟了一路,常在這裏的。”
雨聲和夜色可以隱祕很多東西,比如他們,即便是有些動靜,都能掩飾掉,不會輕易引起敵人的注意力,同時,也可以降低他們的防備。
雨滴重重的打在臉上,頭髮早已經溼了,盛燁霖將頭髮往後順了順,夜色下的面孔也是英俊逼人,竟然沒有一絲狼狽。
友人卻狼狽很多。
盛燁霖面色很難看,問“來這裏多久了”
“半個小時。”
盛燁霖嗯了一聲,“你跟我去麼
會很危險。”
“肯定跟你一起啊。”
友人說“而且你單槍匹馬的,我還能有一個照應。”
盛燁霖拍了怕他的肩膀,“謝了。”
兩人在雨中緩緩前行,盛燁霖雖然着急,但是表現出來的,冷靜得讓人害怕。
友人很瞭解盛燁霖,無論發生了什麼,都很難引起他格外的情緒,但是這次也是這樣麼
是這樣麼
不是這樣吧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倉庫邊,透過玻璃隱約能看到裏面的人。
奕寒昏迷到底,李如雲被打了,衣服還有點破,半昏迷的狀態,看守的人,拿上一桶冰水直接潑在李如雲的身上,李如雲刺激得醒了過來。
盛燁霖第一反應是李如雲會害怕尖叫,但是都不是,她非常的冷靜,看着周圍,眼睛雖然害怕但是卻很堅定。
盛燁霖收回眼神,旁邊的友人發現他身上戾氣極重,這個時候要是惹了他,絕對是死路一條。
說實話盛燁霖雖然是正派人士,但是背後做事跟反派差不多,下手狠辣,薄情寡義。
有些時候是盛燁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友人也很清楚,這人隨時可能白切黑黑化了。
但是盛燁霖總是有強大的毅力可以控制血液裏的兇性,最近是越來越平靜了,沒什麼,就是因爲李如雲出現吧。
李如雲一定程度上挽救了盛燁霖。
友人覺得就是這樣。
但是這麼刺激,怎麼盛燁霖還能站得住。
很快,就對上了盛燁霖那雙清冷的琥珀色的眸。
友人心底“咯噔”一聲。
下一秒,他就被盛燁霖給控制了,他打不過盛燁霖,所以對方一旦出手,只有被挾持的份兒。
與此同時,周圍冒出來更多敵人,一一把盛燁霖包圍。
友人忽然冷笑“盛燁霖,你最好放了我啊”
盛燁霖手裏居然有一把刀,直接滑坡了他的手臂,露出一條恐怖的血痕,這一刀就差把手隔斷了,居然下了死手。
“你,你”盛燁霖面不改色,用刀子低着友人的脖頸,直接切了一點點皮膚,再用點力,直接嗝屁。
“爲什麼”
盛燁霖冷靜的問。
友人怕極了,“你果然是個瘋子”
“放人,還是死,你自己選”
友人被淡定的盛燁霖刺激得發狂。
“你還高高在上來威脅我,盛燁霖,現在你和你屬下,還有你的女人都落在我手裏,你囂張什麼”
哪料這種威脅和刺激對盛燁霖來說什麼都不是,聲音冷嘲“你還是不瞭解我,有了你這個籌碼,我還怕什麼,有種你打算跟我同歸於盡,只要你今夜不想死,就乖乖的,好好的,聽我的話。”
一個不想死的人,就是對大的弱點。
盛燁霖狠,就是因爲不怕死。
友人也知道盛燁霖不敢死,但是他身上就是有一股淡定的勁兒,對什麼都不怕的勁兒,即便是有孩子,屬下的命,女人的命。
他好像通通都不在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