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中南海保鏢 >第134章 持久戰
    宋四春倒算比較識理,只是連連稱是。他比較擅長見風使舵,在部隊裏這種人比較喫香。

    然後我和宋四春聊了聊執勤中隊的一些情況,宋四春不厭其煩地一一講解彙報。其實說句實話,雖然說特衛局流傳着一句話:警衛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在實際工作生活中,卻還是無形當中分了級別的。比如說像我們這些貼身警衛,算得上是警衛分工中的最高形式,駐地的警衛幹部和服務處的工作人員,都對我們比較尊重。包括我們向他們指出問題,提出建議,他們一般都會虛心接受。

    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隨後宋四春竟然提出了一個特殊的請求。

    宋四春衝我央求道:“趙祕書,您看我們的哨兵整天辛辛苦苦地值班,也比較辛苦。尤其是逢年過節更是如此。現在我們的戰士都有一個普遍的願意,還希望趙祕書能幫幫忙。”

    我道:“什麼忙儘管說,能幫的肯定幫。對警衛工作有意義有好處的,我幫不了也會幫你們向上級申請。”

    宋四春撓着腦袋,笑道:“趙祕書,你看能不能在五一過節的時候,讓我們中隊的官兵,跟c首長合個影什麼的。”

    我頓時一愣。

    在我們部隊,中央首長跟警衛戰士合影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兒。有的時候首長會主動提出來跟警衛戰士們合影留戀。但是說實話,我們很少主動向首長提出這樣的請求。因此,宋四春的請求,讓我有些爲難。

    但是話又說出來,我也很想幫這個忙。畢竟,駐地執勤警衛們確實比較辛苦,他們鬥嚴寒戰酷暑,日日夜夜堅守崗位,爲首長們值好班站好崗,在他們心中,能跟自己的警衛目標合張影留個念,也許算是對他們最大的鼓勵和肯定了。我記得我那時候當普通戰士的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與首長們合幾張影,也不枉在特衛局當這幾年兵。

    於是我對宋四春道:“這個嘛,我盡力吧。我會跟首長提一下。”

    宋四春千恩萬謝地握緊我的手,道:“趙祕書,你這一句話,要比跟戰士們上十堂政治課的效果,還要強多了。”

    我笑道:“準不準還不一定。我也得看情況。不過你放心,這個忙我肯定盡力。”

    宋四春滿足地道:“謝謝趙祕書,我代表我們全中隊二百名官兵,謝謝你了。”

    我道:“別說的這麼隆重,這個要求不過分。至少,我覺得首長應該能同意。”

    宋四春像是完成了一件急難險重的任務一樣,特別地知足。

    在他身上,我發現了一種基層警衛部隊的官兵身上特有的純樸。

    告別宋四春,我徑直回了首長處。

    爲了不至於忘記駐勤中隊的囑託,我將宋四春的請求,在記事本上做出了標記。

    然後,我召集了幾位警衛參謀,共同商議次日視察山西煤礦的警衛工作。

    重新做好周密的警衛安排之後,我纔算放心

    次日凌晨,由夢早早地被局裏派的車送了回來。

    只是看起來由夢的臉色並不好看,似是滿懷心事。

    由夢見到我後,使勁兒地嘆了一口氣。她噘着嘴巴俏眉緊皺,彷彿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問她怎麼了,她半天才無奈地望着我道:“趙龍,現在事情有些複雜了。”

    我頓時吃了一驚,追問道:“怎麼個複雜法”

    由夢將我拉到了她的臥室裏,坐定。

    然後又是一陣長吁短嘆。

    此時的由夢,如同一隻受傷的小天鵝,俏美的小臉上,綻開了一種抑或委屈抑或淒涼的愁緒。

    由夢嚼了一顆泡泡糖,咬了咬嘴脣,終於開口道:“你昨天去我家,難道沒有感覺出什麼來嗎”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難道你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由夢眼皮一耷拉,狠狠地嚼了一口泡泡糖,我甚至能聽到她上牙和下牙打架的聲音。由夢緩緩地攥着我的手,幽怨地道:“我爸對我們的事情還是表示讚許,但是我媽”

    “你媽怎麼了”我追問。

    由夢道:“我媽她,她不同意。她她想讓我跟齊處長好。”

    此言一出,如同五雷轟頂。

    對於齊處長對由夢的不良想法,我當然能知曉一二。而且通過各種跡象,已經判斷出了這個事實。確切地說,莫說是女人生性多疑,就連我,也在心裏做起了各種猜測。

    尤其是齊處長昨天不合邏輯地出現在了由局長家,這一個現象,已經足夠我遐想萬千了。

    我平定了一下心情,問由夢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齊處長早就得到了你家人的認可”

    由夢若有所思地輕輕點了點頭:“是啊,我媽,我媽其實早就默許了齊處長這個女婿了。”

    我苦笑道:“你媽沒經過你的同意,就私自認了這個女婿”

    由夢嘆了一口氣,道:“嗯。我媽說齊處長正是她理想中的女婿標準,他高大英俊又有才華,我媽要我試着跟他交往交往。”

    我氣罵道:“荒唐。簡直是荒唐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難道還興父母包辦愛情”

    由夢鄙視道:“看把你義憤填膺的,好像我父母多壞似的。”

    我道:“能不義憤填膺嗎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由夢想了想,道:“還能怎麼辦我不可能跟我媽幹架吧我媽也是爲了我好,我不可能爲了你連我媽也得罪吧”

    我聽了由夢的話,頓時感到一陣由衷的酸楚。我苦笑地搖了搖頭,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聽你媽的”

    由夢表現出一副無奈又無辜的樣子,歪着腦袋望着我道:“我們只能再繼續搞地下工作了。我媽那邊兒,我只能潛移默化地去說服她。”

    我憤憤地道:“還潛移默化,潛來潛去,咱們就潛完了”

    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我的情緒顯得異常激動。或許是我對由夢的這份感情太深,我無法忍受她如此的敷衍方式。我不知道由母究竟是處於一種怎樣的動機的目的,但是我發自內心的失望,卻將我的思想束的緊緊的,無法自拔。

    由夢嘆了一口氣,小嘴噘的老高,她似乎也顯得很無奈。然而再無奈又有何用雖然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不再流行包辦愛情包辦婚姻,但是她不可能跟自己的母親翻臉吧我能體會到由夢心中的感受,也能感覺到她發自肺腑的傷感。那是一種從心裏刺穿出來的痛楚,那是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無奈。

    “唉,我媽怎麼這樣啊”由夢哀嘆了一聲,將目光斜向一方,透過窗戶向外望去,天邊的浮雲令人豔羨與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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