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這個所謂的眉姐,的確有着獨領風騷的潛質,簡單盤起的秀髮下,粉頸修長玉瑩,燈光映射在她那充滿着古典美的玉頰上,憑增了幾分清妍和神祕,那對仿若有着生合奔放的眼眸,水汪汪地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迷霧,讓人無法一眼看個通透。尤其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高貴之氣,足以將廳內所有的貴夫人們比了下去。這樣一個氣質非凡、高貴無雙的貴夫人,怎麼會和tl組織扯上關係
此時此刻,我的腦子有些凌亂了。我預感到,tl組織不是單純的一個人或者是一夥人,而是一個實力很強、涉及很多領域的團體。這個團體的實力,已經足夠對中國產生威脅這種預感越來越深刻,越來越強烈。
且見眉姐湊近了金鈴身邊,拿一副居高臨下的眼神望着她,試探地問道:“二樓去玩兒兩杆,怎麼樣”
金鈴顯得有些急促,拿不定主意,她轉而望了望我,我衝她微微一點頭,金鈴才衝眉姐笑道:“好啊好啊,有一段時間沒打檯球了,倒是挺懷念了。”
就這樣,在侍者的帶領下,我和李樹田各伺已主,一起來到了二樓的檯球廳。這裏的檯球廳分大衆檯球廳和單間檯球廳兩種,喜歡跟朋友玩兒清淨的,可以選擇單間,喜歡熱鬧的,可以在普通的大衆檯球廳裏娛樂,而檯球小姐們都穿着類型車模似的時尚裝束,緊身亮色露臍上衣,白色短裙,高跟三角底兒皮涼鞋,身材曼妙無比,笑容如沐春風。當然,也有少數的檯球小哥,穿着筆挺的黑白相間的制服,個個英俊瀟灑,禮貌周到。客人可以自主選擇服務人員,男女皆可。
我們一起走進07號檯球廳,一種清新的感覺油然而生,這廳不大,但佈局很妙,檯球廳位於中央,美麗典雅的檯球小姐端莊地立在一角,臉上始終掛着微笑,牆壁四周是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的抽象畫,用鑲着金邊的方框固定着,紅地毯,淺黃色窗簾,一種溫馨無比的感覺沁人心脾。檯球廳上方的吊燈,呈圓形,圓形吊燈周圍帶有十幾顆花狀的小燈,形成一副美麗典雅的圖案。侍者將燈光的光線調至最合適,然後與檯球小姐一起,站在旁邊靜候差遣。
據說,貴夫人俱樂部裏的檯球廳堪稱全國檯球娛樂之最,造價五千多美元的檯球杆是鑲了金環的,而在這裏打球的花費也相當巨大,每杆一千元,還是會員價。也難怪金鈴會對開辦這種俱樂部感興趣,利潤空間之大,的確是令人垂涎。
一切就緒後,眉姐和金鈴各自握了一根檯球杆,開始了角逐。我則有了機會跟李樹田搭搭話。
看的出來,李樹田在眉姐面前,顯得相當守禮。他在牆角處站定,神態炯炯地盯着檯球案板。
相對於李樹田,我倒是沒有他那般拘謹,我乾脆在他旁邊的竹椅上坐了下來,抱着胳膊觀看二位女士打檯球的精彩表演,同時伺機想跟李樹田聊幾句,探聽一下風聲。
李樹田見我坐下,眼睛裏衍生出幾許鄙視。也許其中還帶有嫉妒的嫌疑。在他看來,同樣是保鏢,我坐着,而他卻只能乖乖地站着,豈能不產生異念
我暗笑了一聲,輕聲問對他說了一句:“喂,老哥,坐下來休息休息吧”
李樹田斜望我一眼,皺眉道:“坐你自己的吧,我站慣了。”
我倒也沒再說話,心想看你堅持得了多久。於是將目光投向了正在打檯球的眉姐和金鈴。
金鈴打球的姿勢很優美,偶爾會翹着屁股彎腰擺姿勢,美裙包裹下的豐臀便盡情地展現在面前,修長的玉腿如嬰兒般光澤滑亮,潔白無暇,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將美感演繹到了極限,我這才明白,原來其實女人的美是無侷限的,不管是在工作、生活還是勞動、娛樂的
我再瞅了一眼身邊的李樹田,他仍然筆挺地站立着,眼睛直觀前方。但是雖然他儘量讓表情表現的波瀾不驚,明察秋毫的我卻在這種平靜的表情中發現了些許漏洞。其實,他的眼神,也刻不容緩地在二位美女身上搜颳着,美不勝收,應該就是這位相貌堂堂的前中南海保鏢的切身感受吧。
兩位女士檯球打的津津樂道,確切地說,我真的沒想到金鈴還是個檯球高手,揮杆間鎮定自若,瀟灑至極。眉姐倒也不是省油的燈,與金鈴較量的不分上下。
一局過後,金鈴以領先一球的微弱優勢取勝,眉姐將球杆立在胸前,饒有興趣地笑道:“一天不見,金鈴妹妹現在的球技長的很明顯嘛”
金鈴謙虛道:“是眉姐讓着我。”
眉姐呵呵笑道:“再打兩杆,三局兩勝,誰輸了誰請客喫夜宵,怎麼樣”
金鈴道:“好啊好啊。”
侍者拿三角架將球固定好,眉姐正想開球,卻用餘光瞟見了一旁站的筆挺的李樹田,然後再瞟一眼坐在竹椅上的我,對金鈴說道:“還是你的保鏢放的開,你看我那位,一直傻乎乎地站着,跟個雕塑似的。”
很明顯,這是一種變相的炫耀和諷刺,眉姐其實是在炫耀自己的保鏢職業素質高。這些高貴之人說起話來,不仔細聽是聽不出褒貶的。
金鈴倒是微微笑道:“那就讓你的那位保鏢也坐下吧,老是站着不累啊”其實金鈴怎能發現不了眉姐的諷刺,只是她用了一招將計就計,乾脆就裝作聽不出她的譏諷,也算是順便賣給李樹田一個人情。
眉姐倒是沒再說什麼,衝李樹田一擺手,說道:“李祕書,坐下吧,別老跟殭屍似的站着了。”
李樹田得到批准後,臉上的拘謹倒是緩和了幾分,姿勢優雅地挪了挪步,按照標準的軍人動作坐在我的身邊,胸脯筆挺,坐姿端莊。
我暗暗笑了笑,心想這位仁兄也太能做作了,何必如此在部隊上這樣做無疑是明知之舉,但是在社會上如此正規,不被人懷疑是精神有問題纔怪。
然而當眉姐的眼神從李樹田身上移開後,李樹田馬上變幻了一種姿態,又是伸手捶背又是伸手按腰,嘴上裂出一道斜縫兒,看的出來,規規矩矩地站了這一段時間並不是什麼好滋味兒,但是爲了討好主人,他又不得不這樣。畢竟,這直接牽扯着某些經濟利益,如果讓主人高興了,沒準兒三萬五萬的賞錢就能到手。由此也可以看出,眉姐對李樹田的管教可謂是非常嚴格,在一定程度上來講甚至可以用專業來形容,不知道眉姐如此嚴格要求自己的保鏢,是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態。總之,李樹田如此再三的做作表現,讓我這個現役的共和國軍官,也覺得過於誇張了。
待眉姐的眼神再次朝這邊看來,李樹田又重新恢復了良好的坐姿,目光炯炯地盯着檯球案,一副威嚴冷酷的帥氣模樣。
我強忍住笑,心想都四十歲的人了,何必如此
第二局開始,金鈴突然疑惑地問眉姐道:“眉姐,剛纔我聽你叫你的保鏢李祕書,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有其它兼職”
眉姐將杆收於胸前,似乎是有意享受那名貴球杆在胸前的磨擦之爽,眉姐望着李樹田笑道:“金鈴,這你就不懂了吧。眉姐告訴你,我的這個保鏢,以前曾經是名震世界的中南海保鏢,在中國高層,首長身邊的警衛人員一般有兩種職務和稱呼,一種是警衛參謀,一種是警衛祕書。我們家的保鏢都有職務,李樹田是其中職務最高的,所以是警衛祕書。”
金鈴對於眉姐的話聽的雲裏霧裏,但是我聽後卻爲之一驚。誰會想到,一個婦道人家會對國家警衛的情況,瞭解的如此透徹,不能不令人深思。
且聽金鈴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難道眉姐跟中央首長有什麼關係眉姐究竟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