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地說,她朝這邊走來的過程中,已經吸引了不少男性的目光。不少正在喫東西的男性望着她的身影,甚至忘記了咀嚼。
她太美了,她身上既有巨星的氣宇,又有女強人的風采,而且不缺乏溫柔和嬌媚。
當金鈴徑直走過來,坐在我對面的時候,也似給我帶來了幾分人氣,不少人將目光瞟到了我身上。
真不知道,此時此刻,有多少人正在幻想着和我互換位置,近睹金鈴的芳容。
金鈴優雅而坐,擡目望向我,我發現她眼皮上描了淡淡的眼影,輕眨之下,萬般嫵媚與性感。
我獨自地喝盡一杯啤酒,歪着腦袋冷哼了一句:“金總可真有辦法”
金鈴回之一笑,眼睛直視着我,道:“我這是沒辦法,我知道如果我出面請趙隊長過來,趙隊長肯定不會賞臉,所以只能讓和經理給你打了電話約你。”
我問道:“你這麼急着找我,有什麼事情”
金鈴道:“只是想和你清除一下誤會,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我道:“有那個必要嗎金總可是堂堂的伊士東酒店董事長,身價上億,我卻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保安,交我這麼個朋友,對你有用嗎”
金鈴道:“真正的朋友,不是用金錢用地位來衡量的。那能給人一種安全感,那也是一種特殊的感情,我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會很有安全感,也很高興。你是一個很正直也很有魅力的人。”
我冷笑一聲,往杯子裏再添滿了啤酒,道:“安全感我跟你恰恰相反,我沒有。一個拿槍指着我腦袋威脅我的女人,卻說跟我在一起很有安全感,這難道不可笑嗎;我在你的辦公室裏,剛剛躺下沒多久,就有人提着鐵棍想要我的命,這很刺激對嗎在你面前我沒有安全感可言,而是覺得危機四伏,殺氣重重”
金鈴從桌子上取了一瓶啤酒,用起子打開,也給自己倒滿一杯,將嘴脣試探地觸到酒杯裏喝了一口,擡頭道:“我說過,這只是誤會。”
我笑道:“你可以說這是誤會,但是我會信嗎”
金鈴用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腰部,她的腰部似乎有個暗袋兒,裏面藏的,應該就是那把小型手槍。
金鈴道:“那把槍是我父親送給我防身用的,我幾乎沒有用過。”
我反問:“這麼說,也就是我我應該感到很榮幸了對嗎當金總將槍口對着我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給了我這次堵槍口的機會”
金鈴搖了搖頭,似乎不急於爭辯,而是將一杯啤酒舉在空中,想與我對飲一杯,但是我哪有那個閒心,因此不肯舉杯。
金鈴尷尬地一笑,倒也兀自地將自己的杯中酒喝盡,然後才道:“趙隊長,我承認,當時是我過於激動了,所以纔拿槍對着你其實你不明白我當時的心情,那是無法用語言能表達出來的。我只是我只是拿出來嚇唬嚇唬你,我並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這一點你應該明白。”
我冷笑:“嚇唬嚇唬我,我是小孩子嗎”
金鈴道:“你應該知道我金鈴的性格,我不能容忍別人破壞我的計劃。當然你也不能例外。但是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爲難你。因此即使掏了槍,也只是逢場作戲罷了。實話告訴你,我的槍里根本沒有子彈”
我捏了一下鼻子,若有所思地道:“好吧,即使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在你辦公室裏的暗殺行動,又是怎麼回事兒”
金鈴的身子微微地前傾了一下,急促道:“那件事情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你總是以爲是我派了人暗害你,但是你想一想,我害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將她一軍:“這個你自己最清楚。”
既然事情到了這種程度,我不得不跟你說實話。其實這一切這一切都是炫酷總經理餘光輝安排的我可以告訴你真相,我甚至可以登門去給付聖冰道歉。我只希望你能原諒我那天的魯莽。我現在想一想,覺得自己真的是”
金鈴說話支支吾吾,半言半語,甚至是有些語無倫次,我覺得她像是有一肚子話要跟我說,卻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但是我不想與她在這裏浪費時間,因此兀自地站了起來,道:“金總,要不你先在這裏喫,我還有事情要回去處理”
聞聽此言,金鈴倒是徹底急了,她也隨之站了起來,提高音量埋怨了一句:“難道趙隊長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再走”
我反問:“有那個必要嗎”
金鈴道:“很有必要。我必須將那天在炫酷出事兒的真相,告訴你,必須要說”
話語中倒是增添了幾分強勢。
見我仍然不表態,金鈴一皺俏眉,竟然徑直衝我走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兒,神情激動地道:“趙隊長,今天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我金鈴不想蒙受那種不白之冤”
說話間金鈴臉上果然飄揚着一種委屈到極點的神色,令人頗覺憐憫。
我轉而一想,覺得自己倒也沒必要再跟金鈴較真兒,且聽一聽她的辯解,倒也沒什麼不妥。
於是,我重新返回了座位,坐下,叼起一支菸,準備洗耳恭聽。
金鈴也返回座位坐下,面色一片凝重,神情當中似乎蘊藏着一種無法言表的痛楚,這種痛楚,也許只是金鈴自己能夠體會得到。
似乎是醞釀了良久,金鈴才輕啓了一下塗了脣油的嘴脣,開口說道:“我調查過了,當天的情況是這樣的”
只可惜老天偏偏不給金鈴辯解的機會,正當她鼓起勇氣解釋的時候,音樂聲突然響起,頓時驚擾了她開口說話的勇氣。
音樂聲音很大,這意味着民族舞即將開演。
金鈴眉頭皺起,拿一隻纖纖細手擋在嘴邊兒,衝我問了一句:“能借一步說話麼”
我沒聽清她說什麼,做驚異狀。
金鈴乾脆站起來,湊到我耳邊輕聲重複了一句:“能借一步說話嗎”
我被她身上恰到好處的香水味兒逼的有些陶醉,卻也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一起往外走,一直走到了電梯處。
音樂聲不再震耳欲聾,在這處相對靜謐的空間裏,堂堂的伊士東酒店董事長,千方百計地向一個保安隊長解釋什麼,豈不可笑
我重新點了一支菸,叼上,望着金鈴的臉龐,靜待她開口。
金鈴鎮定了一下情緒,甚至還整理了一下衣裝,纔開始若有所思地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按照金鈴所說,當天卻是另一番情況:
那天我離開炫酷之後,金鈴立刻對襲擊事件展開了調查,很快便順利偵破。
原來,此事的主謀不是別人,正是炫酷的總經理餘光輝。
餘光輝其實早就對金鈴頗有好感,甚至曾經多次向金鈴表白心聲,但是都遭到了金鈴的拒絕。即使如何,餘光輝仍然不死心,一直堅持在追求金鈴的戰線之上。
說起這個餘光輝來,那的確算得上是個神人,雖然金鈴明確地表示不會對他有好感,但是他卻一直一廂情願地幻想着,意淫着。炫酷曾經有個副總經理,無意當中也提到了對董事長金鈴有好感,結果被餘光輝找人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還有,金鈴帶着伊士東大酒店的某位經理來炫酷視察的時候,那位經理也曾受到過餘光輝的威脅甚至是挑釁而這次,當我和金鈴共同出現在炫酷的時候,餘光輝更是預感到了情況的不妙,並料定我是金鈴的男朋友那也難怪,當時去炫酷的時候都那麼晚了,金鈴又讓我睡在她的辦公室。,因此餘光輝妒火中燒,一怒之下暗中指使了內保主管陳加南,共同策劃了這次暗害行動。
確切地說,餘光輝對金鈴的迷戀程度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寧可錯殺一萬,也絕對不允許金鈴跟別的男人談朋友其兇狠程度和入魔程度可想而知。
於是,估摸着我睡着的工夫,陳加南在餘光輝的指使下,派遣了自己的一個手下,持鐵棍潛入金鈴的臨時辦公室,想要將我亂棍打殘。誰料我時刻警惕着,沒有讓他們得逞,聞訊後的陳加南帶着衆兄弟過來,反而是反咬了一口,反客爲主,以裝糊塗的方式誣陷我毆打他們的兄弟,藉機對我實施暴力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