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盡興,我緊接着越唱越勇,大展歌喉,再唱了幾首軍歌,聲音混厚,嗓音優美,直讓金鈴聽的連連鼓掌。
金鈴也毫不吝嗇,再唱了幾首歌曲,直至唱累了,才拉着我坐在沙發上休息起來。
我叼了一支菸,感受着這種特殊的氛圍,身邊的金鈴俏美豔麗,我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保安,竟然能和權傾望京的伊士東酒店董事長一起k歌。那種感覺很奇妙,也很真實。
休息了大約有五分鐘的樣子,金鈴突然提出來跳跳舞,我搪塞道:“不會。”
金鈴笑道:“趙隊長的身手那麼好,怎麼能不會跳舞呢”
我繼續推辭道:“真的不會。沒學過也沒跳過。”
金鈴笑盈盈地走到我的身邊,弓着身子張開一隻手做邀請狀,拿一雙期待的目光望着我。
我有些猶豫了,心想自己尚且還是一名現役軍人,卻過早地體會到了社會上的種種流行事物,豈不可嘆
不過我倒也沒再拒絕,略顯緊張地站了起來。
金鈴伸手拎着我的手,輕盈地走到電視屏幕面前,沖服務員囑咐道:“放首舞曲。”
服務員點頭稱是,然後果真切換出了一首勁爆卻不乏優美的舞曲,悠揚的旋律有些震耳欲聾的感覺,但是卻不刺激耳膜,讓人聽了立刻置身於一種特殊的境界,情不自禁地跟着舞曲搖晃着身子。
金鈴兩隻手挽着我的手,嘴角處始終掛着一絲微笑,她帶着我輕扭身體,隨着音樂而動,我僵硬地不知道身體應該扭向何方,不由得略顯尷尬地道:“打拳踢腿還行,這玩意兒還真沒跳過。彆扭。”
金鈴撲哧笑了,撲閃着大眼睛望着我,有節奏地扭動着腰身,卻也小心翼翼地幫我糾正動作。
金鈴突然輕聲說了一句:“也只有跟趙隊長一起跳舞,特別有安全感。”
我微微一驚,笑問道:“是不是我長的很安全”
金鈴道:“你是我遇到的唯一一個長的既帥又安全的男士。”
既帥又安全――――這是一個什麼名詞概念我倒是第一次接觸。但我還是敷衍地一笑,在金鈴的帶領下輕輕移步。
金鈴再道:“看來趙隊長很少來ktv消遣吧。上次在炫酷”她說着說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止住了。
我沒正面回答金鈴的問話,而是反問了一句:“看來金鈴經常光顧。那也難怪,近水樓臺,整個伊士東酒店都是你的,想什麼來就什麼時候來。”
金鈴搖了搖頭道:“也不是。我也不常來,只有心裏有疙瘩的時候纔來放鬆一下。”
我問:“那金總肯定也有幾個舞伴了”
金鈴笑道:“沒有。我原來有一個女舞伴,但是後來她出國了。”
女舞伴我頓時詫異了一下,難道金鈴――――
當然我也不敢妄加猜測,只是回之一笑。
正說話的工夫,金鈴突然哎喲了一聲,身子立刻弓了一下。
是我不小心踩到她的腳了
我頓時尷尬了起來,趕快衝金鈴關切地問道:“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兒吧”
金鈴微微皺着眉頭,雖然疼痛卻仍然強擠出一絲笑意,道:“沒事兒。”
我道:“還是別跳了,照這樣下去,你的腳不知道還要受到多少次虐待”
金鈴道:“沒關係的,我剛開始練的時候也經常踩別人腳。現在倒是被你給補回來了”
我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踩誰的”
金鈴賣關子道:“就不告訴你”
我也沒再追問,繼續在金鈴的帶領下練習跳舞。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或者說,也不知是金鈴的小腳被我踩到了多少次之後,我們結束了這場教學,返回到沙發上休息了起來。
也許是剛纔我的確把金鈴踩疼了,她伸出一隻手在自己腳面上揉搓了起來。
我略顯尷尬地問了一句:“踩腫了吧,真不好意思。”
金鈴卻擡頭宛爾一笑:
“沒關係,就是有點兒癢。”
金鈴說着將被踩的那隻腳褪去了鞋子,我也順勢一看,那被肉色絲襪包裹下的小腳盈盈玉潔,異常精緻。不由得臉一紅,趕快將頭瞟向別處。但是處於一種歉意,我還是將目光移了過來,朝金鈴的小腳看去――她的腳面上確實已經有了一絲輕微的浮腫,雖然不明顯,但是她的肌膚柔嫩細膩,想必也極爲疼痛。
我趕快推辭道:“別了,時間不早了,我得準備走了。”
金鈴道:“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卻兀自地衝服務員一招手,支使道:“拿兩瓶小洋人過來。”
服務員得令後,出了包間。
我對金鈴道:“我開車過來的,自己回去就行了。”
金鈴點了點頭。
當女服務員手持兩瓶小洋人進來的時候,臉色顯得格外驚慌失措。她湊近金鈴身邊,細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金鈴臉色一變,問道:“怎麼會這樣”
女服務員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現在和經理正在找你呢。”
金鈴憤憤地站了起來,衝我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趙隊長,酒店裏出了點兒事,我先過去看看。”
我沒問發生了什麼,也站了起來,道:“我跟你一塊去。”
金鈴想了想,倒也點了點頭。
從ktv包廂裏出來,就見伊士東大酒店的保安部和經理正急促地朝這邊走來,他的手裏還拿着一張白紙。
金鈴急忙湊了上去,追問道:“和經理,到底是怎麼回事”
和經理分別望了我和那位女服務員一眼,猶豫了一下,卻也直接說道:“有人在炫酷大量地發傳單,炫酷總經理給你打電話打不通,就直接打給我了他們還派人送了一張傳單過來。”
金鈴皺眉道:“我手機24小時開着,怎麼會打不通呢”兀自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原來是沒電自動關機了。
和經理將手中的傳單遞給金鈴,金鈴皺着眉頭一看,頓時氣的不成樣子,脫口罵道:“這個餘光輝看我怎麼收拾他這個卑鄙小人”
原來,餘光輝被金鈴逐出炫酷之後,一直伺機報復,他這次的報復手段極爲惡劣也極爲幼稚,頗有喫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寓意。他安排了幾個兄弟,混入炫酷內部到處傳播傳單。
金鈴倒是也不加掩飾地將傳單遞給我看了看,看完之後令我又笑又憤,這種卑鄙惡劣且幼稚的行徑,虧他餘光輝能想的出來
傳單上是這樣寫的:關於拍賣炫酷董事長金鈴的公告姓名金鈴,年齡26,職務伊士東酒店兼炫酷董事長,長相特點風騷無比春情氾濫,曾被一千個男人蹂躪一千零一次,有着豐富的性愛實戰經驗爲了滿足廣大男性的需要,特賤價拍賣金鈴,一次五百,一夜三千,經濟困難者可達三折如有意者可直接聯繫該女電話:1352230xxxx
看完這則傳單,真是令人哭笑不得。誰能想象,一個曾經的炫酷總經理,狗急跳牆,竟然想出這麼一個報復的手段。
何等幼稚,何等惡劣
我將傳單遞給金鈴,勸她道:“報警吧,他現在的行爲,已經構成犯罪了”
金鈴皺着眉頭道:“我不相信警察。這件事,還得我自己出面處理。”
我反問:“你怎麼處理餘光輝現在像個瘋子,到處亂咬人,你要是親自出面的話,他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金鈴憤憤地道:“我豈能怕他都怪我父親瞎了眼,怎麼用了這麼一個不成體統的人當總經理,幸虧把他清理了出去,否則還不知道他會把炫酷弄成什麼樣子”
我們一邊說着,一邊走出了酒店大廳,金鈴始終繃着臉色,一副不報此仇誓不罷休的悲壯模樣。這跟她剛纔在ktv包廂裏的情緒完全相反,受了此事的影響,她顯得格外義憤填膺。
我勸金鈴道:“還是報警吧,我覺得餘光輝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引你過去,他們既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你若去了,他們很不可能會採用極端的方式對你,你會很危險。”
金鈴道:“我說過,我不相信警察,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處理這件事情。”
見她執意如此,我也沒法再規勸,只是對她說道:“這樣吧金總,改天我陪你一起過去一下,正好把那天的事情做個了斷,我也不想就這麼放過他們”
金鈴望着我點了點頭,卻輕啓嘴脣道:“都是因爲我,才讓你捲入了這場鬥爭。當時如果不是我帶你去炫酷,如果我沒有綁架付聖冰的話,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