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中南海保鏢 >第692章 背後隱藏了什麼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直接切入正題:由夢呢,由夢在不在你那兒

    吳樹男一愣:由祕書啊,她她沒在這兒啊。

    我再問:她不是在你們文藝中隊排練節目呢嗎

    吳樹男道:沒。今年不知道是怎麼了,由祕書沒報節目。以前每年過節,都是由祕書的節目壓軸,但不知道今年怎麼了,局裏突然不讓由祕書表演節目了。唉,真不知道,沒有由祕書的節目,會枯燥成什麼樣。我們現在排練都沒激情,以前有由祕書在的時候,大家都很高興也很投入,但是乍一沒了由祕書,大家都覺得心裏跟缺少了什麼似的。

    我汗顏道:沒這麼嚴重吧你也太擡舉由夢了。

    吳樹男道:不是擡舉,是真的。由祕書的確是個多才多藝的好乾部,也是特衛局文藝骨幹中的中堅力量,元旦晚會上沒有她的表演,基層官兵不得反天

    我繼續汗顏道:沒那麼誇張。

    吳樹男道:怎麼,你不相信對了趙祕書,你要是聯繫上由祕書,幫我勸勸她,今年的元旦晚會上不能少了她,我這裏有好幾個創意

    我沒時間跟他閒扯這些,因此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一定一定。

    爲了保險起見,我又重複問道:告訴我,你最近見到過由夢沒有

    吳樹男道:沒。好久沒見到由祕書了,怎麼了趙祕書,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出現什麼狀況了

    我搪塞道:沒什麼。謝謝你,有空找你喝酒。

    然後兀自地掛斷了電話。

    現在來看,情況倒是變得越來越詭異起來:由夢的電話關機,由局長和黃參謀不斷地敷衍搪塞,但是他們再高明的謊言,最終卻都被吳樹男的一番話戳穿了。

    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也許由夢真的出了什麼狀況而由局長不想讓我知道,所以才費盡心機地想一味地搪塞過去,隱瞞於我。

    但是紙總是包不住火的酒後的方曉月一番話,徹底地激起了我心底千層浪。

    此時此刻,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很想弄清楚真相:由夢究竟怎麼了

    隨後,我又給305醫院的一位醫生打去了電話,詢問由夢之事,那位醫生卻表示沒見由夢來過,病人登記裏也沒有由夢的就診登記。我追問再三,他始終如是回答。

    又是一種說法

    到底誰在說謊

    現在也許還無法定論。

    衆多的疑問在心裏盤旋起來,揮之不去。那份對愛的牽掛,猛地化作了一種折磨,一種痛苦。

    親愛的人,她究竟怎麼了

    我將由夢身邊的人一一排列出來,有選擇地打去了電話,但是得到的結果簡直是衆口不一,很明顯,大部分人已經和由局長通融過了,替由局長隱瞞於我。

    爲了弄清楚真相,我在剎那之間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我要去找由夢

    我要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但是我馬上想到了一個關鍵性的人物也許她是知情者

    這個關鍵性人物,就是由夢的表妹程心潔。

    懷着衆多思慮,我敲開了程心潔的房門。

    程心潔見是我,臉上綻放出了些許意外和羞怯,她隨口問了一句:“還沒睡呢姐夫”

    我哦了一聲,隨程心潔進了屋,金鈴給她安排的這個房間不是太大,房間裏單單是一張大牀就佔據了近二分之一的空間,但是裏面的裝飾很不錯,乾淨舒雅,電視空調什麼都有。

    我心懷不安地坐在牀頭上,發現牀尾邊兒上擺放着一盆滾燙的熱水,不由得愣了一下。

    程心潔一邊收起熱水一邊向我解釋道:“準備燙腳呢,嘿嘿,睡覺之前燙燙腳,可舒服了,睡的香,對身體健康有好處。”

    我哪有心思聽她這一番健康心得,因此只是催促道:“行了,你一邊燙腳,我一邊問你一些事情。”

    程心潔愣了一下,臉上有些紅潤地道:“那哪行呀,在姐夫面前洗腳,心潔會害臊的”

    我略有些汗顏地道:“行了,快點兒吧,我有事情問你。”

    程心潔見我臉色不對頭,倒是也沒再說什麼,果真坐到了牀邊兒上,然後將那盆熱水放在腳下,略顯猶豫地脫去鞋襪,那雙細膩光潔的小腳便已經立於熱水之上,小心地試探着,但是熱水很燙,她試量了再三,還是沒敢把腳伸進去。

    程心潔的臉上仍然紅潤如霞,衝我問了一句:“姐夫找我有什麼事呀,說吧,

    我聽着呢。”

    我咂摸了一下嘴巴,直截了當地問道:“這兩天你和你表姐聯繫過沒有”

    程心潔頓時一愣:“聯繫了聯繫了,我們天天都聯繫。”她臉上的笑容有些發僵,凝望着我的眼神也是撲朔不定。

    我繼續追問道:“今天聯繫了沒有”

    程心潔使勁兒地點了點頭,笑道:“姐夫問這些幹什麼我又不是男的,跟夢夢姐打電話你還喫醋呀”她不失時機地開了一個玩笑。

    但是我沒笑,而是繼續催促道:“我是在問你,你今天跟她聯繫了沒有”

    程心潔見我動怒,察覺到情況不妙,但隨即道:“聯繫了今天今天晚上喫過飯我還跟夢夢姐打電話了呢。”

    我猛地從牀上站了起來,衝她斥責道:“撒謊你撒謊”

    程心潔怔住了,趕快解釋道:“我沒有撒謊呀。姐夫你這是怎麼了”

    我平定了一下情緒,心想雖然自己現在心裏很堵的慌,但也不能衝程心潔出氣。我這樣氣勢洶洶地逼問她,也許恰恰會適得其反,倒不如靜心聽一下她有什麼解釋。

    於是我強擠出一絲笑容,重新坐在牀上,溫和地望着程心潔道:“你和你表姐都說了些什麼”

    程心潔眼珠子一轉,倒也重新恢復了笑容,她伸出一隻纖纖玉指在空中比劃着,似是在回憶着她與表姐之間的通話內容,她略顯支吾地道:“還能說什麼,說了些女孩子的心事,還有,夢夢姐問我現在怎麼樣了,姐夫有沒有欺負我。還有,夢夢姐還說,姐夫要是欺負我,就讓我告訴她,她會好好修理你然後呢,姐夫還囑咐我,現在天冷了,要幫她照顧好你的寢食飲居,提醒你多穿點兒衣服”程心潔一口氣說了好一通,倒是真像是跟她表姐剛剛通過話似的。、

    可笑的是,我剛纔一直跟由夢打電話都打不通,她程心潔難道比移動公司還牛,能有私家信號

    抑或是,由夢換了手機號

    因此,聽完程心潔編排的故事後,我繼續衝她問道:“你打的你姐哪個電話”

    程心潔正試量着將腳伸進熱水裏,但是熱水仍然很燙,她試了兩三下仍然沒敢把腳放進去。聽到我的問話,程心潔輕輕地挽了挽褲角,露出了雪白的半截小腿兒。

    我當然能看的出來,她似乎是故意利用這個小動作,兀自地推敲着什麼。

    也許她已經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兒的地方。

    片刻之後,程心潔纔開口道:“我姐就那一個電話呀,當然是她的那個電話了。怎麼了姐夫,你今天問這些幹什麼,我又不是男的嘻嘻,你還害怕我姐會紅杏出牆啊,放心吧姐夫,我夢夢姐絕對不會做那種事的”

    她又巧妙地將話題引申開去。

    憑感覺而言,我認爲程心潔肯定知道由夢的些許事情

    但是我又應該怎麼才能讓她開口呢

    在心裏思量了一下,我更加鬱悶起來。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值得由局長以及衆人都那樣隱瞞我,這裏面究竟隱藏着什麼

    我的情緒已經不由自己控制,我幾乎是再一次發怒了

    確切地說,我的忍耐已經受到了強烈的挑戰本來因爲對由夢的各種猜測,已經使我心裏的衆多疙瘩難以解開,此時程心潔的欺騙,再次讓我感到了一種局外人的待遇,甚至是有一種驚濤拍岸般的思緒狂潮在心裏不斷地作崇,急不可耐的我,怎能再平靜的下來

    我再次從牀上站了起來,怒視着程心潔。

    程心潔驚詫地望着我,性感的嘴脣抖動了兩下:“怎麼了姐夫和我夢夢姐吵架了”

    望着她俏美的容顏,我真不忍心責怪她。但是又有誰能體會到我此時的心情

    愛人聯繫不上,愛人的親戚家屬聯合起來欺騙我這背後究竟會是隱藏了什麼,值得他們如此掩蓋

    我努力地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些,再平靜些。

    我嘗試着說服自己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跟程心潔說話,但是心裏卻有另外一種聲音,在反覆地作崇。

    確切地說,我平靜不下來,也和氣不起來。

    我盯着程心潔沉默了片刻,程心潔先是與我對望,然後臉一紅,趕快將頭轉身一旁,率先興師問罪地道:“姐夫你到底怎麼了,氣勢洶洶的”她再問了一句,然後再次試探着伸出腳放進熱水裏。

    盆子裏的熱水仍然熱氣騰騰,她的腳只能在水面上徘徊,卻難以徹底地放進去。她也許是有些急了,唏噓了一聲後,紅着臉衝我央求道:“姐夫,拜託你一件事,幫我幫我去洗漱間里加點兒涼水好不好水太熱了。”她低頭瞧着腳下的熱水,嘻嘻地望向我,兩隻小腳兀自地搭在了盆子的邊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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