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中南海保鏢 >第811章 死在她手裏是榮幸
    陳富生呵呵地道:“好我聽着,你說說看吧。”

    我道:“自從我進入天龍公司以後,花教官就開始跟我套近乎,在那天的接風宴會上,我收到了她悄悄塞給我的一張字條。字條上寫了幾個字:一會兒出場的公安臥底是假的,別手軟當時我只當是她給我開了一個玩笑,沒怎麼在意,但是接下來,她又三番五次地找到我,說自己是公安部派過來臥底偵察的公安特警,她把我當成是當成是特衛局派過來的間諜,逼着我承認自己是臥底。她告訴我,公安部林副部長的下馬,都是天龍公司策劃好的,目的就是挖出她這個臥底,因爲林副部長是她的上線兒,只要林副部長一下臺,那麼天龍公司就有可能趁機挖出潛伏在內部的公安臥底她還告訴我,說什麼天龍公司和t織有什麼關係”

    我故意將tl組織誤說成是t織,以此來迷惑陳富生的判斷。

    陳富生輕咳了一聲,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茶水,衝我擺手道:“接着說,接着說。”

    我繼續道:“花教官還告訴我,天龍公司天龍公司乾的都是反政府反社會的事情,北京發生的很多起暴力事件,都是天龍公司做的。她找過我很多次,我不知道她是在嚇唬我還是還是怎麼着,反正我是對這些事情持懷疑態度,但是爲了謹慎起見,我覺得還是跟你說一說這些情況,要好一些。”

    陳富生捏弄着手裏的茶杯沉默了良久,眉頭一直緊皺着,他半天沒說話。

    我重新坐回沙發上,心裏忐忑地期待着陳富生的反應。

    突然,陳富生面目越發顯得猙獰起來,他憤憤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衝我質問道:“趙龍,你老實告訴我,你和聖鳳有過節嗎”

    我不知道陳富生爲何有此一問,但還是站了起來,回道:“沒有。我們沒有什麼過節,當然,也沒什麼深交。”

    陳富生冷哼了一聲,道:“有必要這樣去貶一個人嗎還是個女教官。”

    我愣了一下,道:“陳先生覺得我是在誣陷花教官”

    陳富生道:“你們之間的勾心鬥角,我都清楚。尤其是同一級別的骨幹,難免會嫉妒別人的權勢和地位,你這樣做,無非是想是想置扳倒聖鳳你覺得,她威脅到你了”

    我鎮定了一下情緒,反問道:“陳先生這樣認爲”

    陳富生道:“難道不是嗎跟你說實話吧,在此之前,聖鳳和李樹田也鬧過這麼一出。兩個人誰也不服誰,彼此視對方爲自己的眼中釘,成長進步的絆腳石。有一天聖鳳跟我說李樹田可能是公安部哦不不不,說李樹田是特衛局派過來的臥底。我一開始還覺得有這方面的苗頭,畢竟李樹田是特衛局出來的,和你是戰友。我開始暗中調查他,利用各方面的關係調查他,結果有證據表明,他根本不是。他是我陳富生最忠誠的兄弟。因爲這件事,我將聖鳳好好地批評了一番,並停了她的職。我一直教育咱們內部要搞好團結,衆將一心,但是卻始終沒有如願,勾心鬥角的事情時有發生。今天,你又突然告訴我,聖鳳是什麼什麼臥底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他拿一雙興師問罪的眼睛瞪着我,向我施加威懾。

    我沒想到會鬧成這樣的局面。本以爲我將這一切反映給陳富生,陳富生會爲我記一功,至少會增加幾分信任。但是他的耳根子太硬,對於這種骨幹之間的拆臺,他像是極其反感。

    他是個智者,他能看不出來,我的話是真是假

    憑藉我的判斷,陳富生是在故意作勢給我看,抑或說這本身也是一種對我的試探。

    我微微地搖了搖頭,道:“陳先生要是這樣想,那我只能爲您感到悲哀。一朝爲蛇咬,十年怕井繩,作爲您來說,這是不應該發生的。如果您不想聽我繼續說,那我會知趣地封口,如果您還信得過我,那就聽我把話說完。”

    我的強勢倒是使得陳富生撲哧笑了,他伸出那根戴了玉扳指的手指點劃了我一下,道:“你啊你,跟我年輕的時候,脾氣差不多。說話喜歡帶刺兒,脾氣有點兒倔。我現在不想聽你再滔滔不絕地說,我只想知道,你怎麼證明你說的這些都不是誹謗,或者是拆臺,甚至是報復你有證據嗎”

    我笑道:“有。如果陳先生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亮出來。”

    陳富生皺眉道:“還挺會賣關子的,跟老由學的吧”

    我頓時愣了一下,追問道:“哪個老由”

    陳富生道:“當然是你們由局長了我瞭解他,太瞭解了。你在他身上,學會了賣關子。”

    我皺眉道:“陳先生別提那個老東西了好不好我恨不得恨不得一刀宰了他是他毀了我,毀了我的前途。”話

    鋒一轉,再道:“不過現在看來,我還是得感謝他,要不是他毀了我,我也沒有今天的一切。我很慶幸,能跟着陳先生做事。”

    陳富生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瞭解,瞭解。你和老由的事情,我瞭解。不過你也不虧,你泡了他的女兒嘛。”

    我再愣了一下,心想這陳富生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麼什麼事情都知道。

    但我還是撓着腦袋笑道:“真擔心那死老頭會阻止我們交往。實際上,他已經插手了,我現在想見她一面,都很難。”

    陳富生笑道:“不要灰心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可以幫你對付由老頭。我會幫你。”

    我道:“謝謝陳先生。有您出手幫忙,我覺得沒有做不成的事情”話雖這樣說,心裏卻狠狠地罵道:老狐狸,早晚有你哭的那一天

    陳富生道:“好說好說。現在我們先不談這些,先談聖鳳。”

    我哦了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錄音筆,遞了過去。

    陳富生接過,凝視了錄音筆片刻,道:“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落後的竊聽裝置。”

    我笑道:“好用,很好用呢。”

    正所謂防患於未然,在接受由局長的指示之後,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將聖鳳的反叛之言錄了音。

    我不知道陳富生聽了這些錄音之後,會有怎樣的反應。

    但實際上,這卻是我最緊張的時刻。我很反感背後裏揭人隱私的行爲,但是在這種境況之下,我又不得不做。這是爲了自保,也是爲了進一步在天龍公司扎穩腳跟,更快地掌握tl組織的種種罪證和真相。

    錄音筆裏,飄起了聖鳳與我之間的密談聲

    陳富生面色越來越顯得凝重。

    聽完後,陳富生沉默了片刻,道:“這支筆不錯,送給我怎麼樣”輕捏着那支筆,神情漸漸緩和了過來。

    我笑道:“當然沒問題。陳先生喜歡就拿去吧。”

    陳富生咂摸着嘴脣,輕哼了一聲,道:“真想不到真想不到啊。趙龍,這次你做的很對”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眼神裏卻似是在暗示着什麼。

    我道:“陳先生相信我的話了”

    陳富生點了點頭,道:“事實面前,即使我不願相信,也不得不信。我會好好地處理一下這件事,同時我還要擦亮眼睛,爭取不放過壞人,不冤枉好人。”

    我道:“那,那就先這樣吧陳先生,我先回望京了。”

    陳富生道:“你留下吧。中午一起喫個飯。就咱們兩個。”

    我支吾道:“隊裏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快過年了嘛,事兒多。”

    陳富生倒也沒再勉強,一擺手道:“去吧去吧。我正好也靜下心來想一些東西。記住,這件事暫時不要跟第三個人說。”

    我點頭道:“明白了陳先生,我沒跟任何人提過。”

    陳富生若有所思地坐回椅子上,凝思起來。

    我簡單地道別,然後走出了陳富生的辦公室。

    驅車回返,路上,我反覆地回味着陳富生的諸多反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真不知道,這件事情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

    陳富生最後的反應,讓我摸不清他究竟是處於怎樣一種狀態,他對此事究竟有什麼看法,有什麼打算,都仍然是個謎。

    回到大隊部,已經是十點半了,我坐在辦公室裏休息了一會兒。

    丹丹和程心潔笑着從外面走了回來,一進門,丹丹便神祕地對我說道:“趙大哥,剛纔你是沒見呢,嘿嘿,心潔跟着去排練節目去了,她跳了一段舞,直接讓現場的男保安們都看傻了那舞跳的,一招一式我都學不來。”

    程心潔略顯羞澀地擰了一下丹丹的胳膊,輕聲道:“瞎說什麼呀丹丹姐。”

    我瞧了一眼程心潔,笑道:“心潔這麼厲害,以前怎麼沒見你跳過什麼舞啊。”

    丹丹開玩笑道:“她這是真人不露相唄。女孩子長的漂亮已經是罪過了,再配上迷人性感的舞姿,那簡直就是男人們的殺手”

    我替小姨子辯護道:“她像殺手嗎你見過這麼漂亮的殺手”

    丹丹笑道:“是呢。心潔要是殺手啊,那男人們就是被她殺了也心甘情願了。能死在她的手裏,那是一種榮譽,是一種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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