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中南海保鏢 >第1052章 其中的實情
    我故意試探地說道:“眉姐,那龍鳳呈祥圖,您真的有意要買”

    眉姐道:“當然有意了我看中的東西,不會猶豫。”

    我哦了一聲,期待着她道出接頭暗號,但是她卻若有所思地望着我,追問道:“你和金鈴,真的已經發展成了男女朋友的關係了”

    我一愣,不知道如何啓齒。象徵性地喝了一口飲料,略顯尷尬地道:“怎麼說呢,我們之間關係很好,從我進望京以來,我們一直”

    眉姐打斷我的話,逼視於我:“你在逃避我的問話”

    我道:“眉姐,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眉姐道:“我只想聽,是,或者,不是。”

    我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道:“是”

    眉姐淡然一笑:“我知道了但我還想知道,你是逢場作戲,還是動了真格的”

    我面露難色,心想眉姐這是怎麼了,難道非要強行讓別人道破自己的隱私但是我實在無法抗拒眉姐那雙漂亮且深邃的眼睛,我只能支吾地道:“其實,您,您是知道的,我有女朋友。”

    眉姐道:“有了女朋友還在外面拈花惹草”

    我開玩笑般地道:“我不是您想象的那種,那種花花公子”

    眉姐笑道:“那你是什麼公子據我所知,整個北京跟你有曖昧關係的,不止金鈴一個。但是因爲你的關係,卻救了金鈴一命。”

    我一怔,意識到她是指上次宴會後的暗殺一事。我試探地道:“眉姐您也知道”

    眉姐道:“上次的事情,我沒過問。後來才知道在陳先生的暗殺名單裏,多了一個金鈴。那天幸虧有你,否則,我少了一個朋友。”

    我附和道:“我也少了一個紅顏知己”

    眉姐輕品了一口飲料,道:“你的紅顏知己是夠多的怎麼,那個日本女人,你也感興趣”

    她又提到了石川芳子我不由得皺眉苦笑:“眉姐您怎麼老是揭我短呢我對那個日本特工不感興趣,感興趣的,只是她的”

    我半天沒有想出一個恰當的名詞,眉姐替我補充道:“她的肉體”

    我身上頓時起了一通雞皮疙瘩我沒表態,眉姐淡淡一笑:“陳富生年輕的時候,也像你一樣風流倜儻。直到後來有了遠澤,才改邪歸正。男人嘛,其實都一樣,他們總想擁有更多的紅顏知己,再漂亮的女人,也無法獨擁帝王心”

    我似懂非懂地道:“陳先生對眉姐,應該是應該是忠貞不二吧”

    眉姐撲哧笑了:“你真有趣,用忠貞不二這個詞來形容陳富生,形容男人這個詞是個女性詞,形容女人還差不多”

    我紅着臉呵呵直笑,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烈。

    眉姐沒再提龍鳳呈祥圖一事,而是跟我聊起了家常。確切地說,跟這樣一個女人面對面地交談,實在是壓力感十足,生怕會說錯一句話,惹得眉姐不高興。

    再過了一會兒,眉姐衝我說道:“好了,你送金鈴回家吧,現在”

    我愣了一下:“那您”

    眉姐道:“有孫玉敏就足夠了金鈴那幾個保鏢估計也都是飯桶,有你送她,會安全一些。”

    我不知道眉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是又無法拒絕,只能從命。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眉姐的指示,甚至比陳富生的指示,還要具有力度。

    隨後,眉姐在孫玉敏的陪伴下,驅車返回。我則跟着金鈴的車,趕往伊士東酒店。

    車上,金鈴的神色一直很低沉,她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我幾次追問,她都沒有回答。

    臨近伊士東酒店,再瞧金鈴時,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只見她臉上竟然出現了一些細細的斑紋,嘴脣有些腫脹,喘息之聲多了幾分急促。

    我扶着她的胳膊追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金鈴”

    金鈴驚恐地道:“沒,沒什麼。”

    我道:“你的臉”

    金鈴驚詫地扭頭在車窗玻璃上照了照,沒有過多的震驚,也沒有過激的表現。

    我覺得很詫異,眼見着金鈴臉上的斑痕越來越重越來越深,我心裏有些焦急,我加大音量衝她追問道:“金鈴你到底是怎麼了你的臉上,全是”我不忍心用過於殘酷的修飾詞來形容她的臉色,那樣太殘忍。

    金鈴滿懷心事地低下頭:“可能是,可能是過敏吧”

    我再問:“你什麼過敏”

    金鈴輕輕地道:“巧克力過敏”

    我汗顏地責怨道:“你明明知道自己巧克力過敏,還去

    洗什麼巧克力浴啊你這不是自找的嗎難道就是爲了享受那種有錢人的奢侈,而不顧自己的身體健康。快,快,調頭,去醫院”

    也不管這其中隱藏着什麼原因了,我從後面朝司機肩膀上拍了一下,催促道:“快啊,去醫院”

    誰想那司機不認識我,根本不買我的賬,他回頭便罵:“你他媽的幹什麼拍我有屁不能好好放”

    我心想這司機太牛了,幸虧他的主子還在,都敢如此狂妄

    我憤憤地推開車門,到了駕駛車門處,一下子拉開車門,把那司機從車上拉了下來,一腳踹飛了出去。

    實際上,他是金鈴新僱來的保鏢兼司機,叫陳家明。據說曾經在海軍陸戰隊當過幾年兵,會點兒三腳貓的功夫。

    陳家明湊過來想跟我對打,金鈴打開一扇車窗,衝外面吼道:“陳家明,你可以走了記住,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來上班了”

    吼完之後,她又對坐在前排的另一個保鏢道:“你也回去吧,有趙龍陪我”

    這位保鏢還以爲是金鈴把他也給辭了,趕快央求道:“金總,您留下我吧,您就留下我吧,我保證”

    金鈴打斷他的話:“沒說讓你走記着明天準時來上班,我們要去順義那邊看看順義分公司的情況”

    這保鏢感激涕零,推開車門,離開。

    然後我坐上駕駛座,金鈴換坐副駕駛。

    金鈴扭頭望着兩個保鏢狼狽而去,暗暗罵道:“兩個,都相當於飯桶找來找去,還是找不到合適的”

    我盯着金鈴,道:“金鈴,你今天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告訴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金鈴搖頭:“沒什麼,我挺好”

    我皺眉道:“照照鏡子,看你的臉都什麼樣了”

    金鈴道:“這是我自找的,跟別人沒關係”

    我更是詫異,盯着金鈴那一瞬間涌現的花臉,既同情又覺得無奈。

    我總覺得,金鈴肯定是遇到了什麼特殊的事情。

    也沒工夫多問,我即刻調轉車頭,將金鈴就近送到了望京醫院。

    經醫生診斷,她果真是巧克力過敏

    我倒是納悶了,金鈴明明知道自己巧克力過敏,爲什麼還非要和眉姐一起洗巧克力浴

    病牀上,陪金鈴吊了兩瓶點滴,過敏症狀漸漸褪去。金鈴的臉上重新變得白皙俏美,剛纔腫起來的嘴脣,消了腫,螢光剔透,一副大病初癒的極品美人形象。

    我握着她的手,她靜靜地望着我。

    我發現,她的眼角處,有一團晶瑩的白亮,攢動着,閃爍着。

    我心裏一顫,再次衝金鈴追問:“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鈴仍然搖頭不語。

    但實際上,我心裏,卻有了答案。

    我試探地追問道:“是不是眉姐故意在整你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她約你洗巧克力浴,這本身就是對你的傷害,她是故意傷害你,是不是”

    此言一出,金鈴蓄在眼眶裏的淚水,猛地噴涌而出。

    看來,的確如我所料,金鈴肯定是哪方面得罪了眉姐,眉姐沒有正面教訓她,而是知道她巧克力過敏,故意約她過來洗巧克力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毀容更讓她們痛苦的了。

    但是眉姐爲什麼要這樣做,卻始終是個謎。

    我再三追問,金鈴始終閉口不言。

    直到點滴輸完,我們驅車回返。

    行駛在路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天已經黑了,沒有星星沒有月亮,陽萎的路燈委屈地響應着國家節能減排的口號,病央央地釋放着一絲光明。科技能改變光明與黑暗,卻改變不了越來越嚴重的交通狀況一路上我開的很慢,甚至只有六七十邁的樣子,金鈴始終低着頭不說話,還悄悄地抹着眼淚。

    送她進家門,金蕊仍然不在家。

    本想告辭的我,被一陣強烈的擔心留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金鈴心不在焉地遙控着節目,上百個頻道被她轉了三圈兒,那些沒有絲毫科技含量的廣告瘋狂地虐待着我的耳朵,這年頭,換十個臺八個正在演廣告,而且還是那種垃圾廣告。

    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金鈴終於道出了其中的實情

    其實金鈴所言的真相,正跟我剛纔的猜測相雷同。

    金鈴有一次在貴婦人休閒中心,與一位女服務員攀談時提到了眉姐,並無意中提到了眉姐的幾個缺點。誰想這服務員嘴巴里藏不住話,在眉姐來時將金鈴的話添油加醋地跟眉姐說了,眉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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