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中南海保鏢 >第1120章 金鈴的醋意
    又是一個噴嚏,滑破長空,但我寧可相信那旋律很美好,美女打的噴嚏,已經不再是噴嚏。比歌聲更動聽,比百靈更宛轉。

    我輕撫着金鈴的肩膀,朝裏走去。讓我們沒想到的是,儘管是在凌晨,過來看病的病人倒不少,掛號處排滿了人,一條長隊,蜿蜒成一條巨蛇的形狀。

    金鈴俏眉輕皺地道:“我說過不用來醫院吧,這麼多人,要排隊排到明天早上呢”

    正說話間,我發現門外突然急匆匆地走進了一個女軍官

    她穿着軍裝,是個上尉。遠遠地望見她,我突然間愣住了

    是由夢,由夢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一時間我愣在原地,但是仔細觀瞧之下,才知道竟然是一種幻覺

    那女孩是個上尉,和由夢同爲軍人,身形相似,高矮相似,就連走路的樣子,也有些相仿也許是因爲我思念由夢太重,導致我產生了錯覺。

    我的心裏誕生出幾許特殊的悲傷,那種遙遙的思戀,有誰能懂;那種濃濃的相思,有誰可知心愛的人,她遠在美國,不知何時才能迴歸故里,讓我得見。

    想到這些,我的眼眶裏,竟然蓄了幾絲溼潤,雖然沒有涌出來,卻也將我的心激盪的此起彼伏。

    金鈴似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伸手在我眼前一晃:“趙龍你怎麼了,想什麼呢”她順着我的目光望去,也發現了那位女上尉,不由得一怔:“怎麼,看人家長的漂亮,就拔不開眼了”

    我略顯尷尬地一笑,搖了搖頭:“只是覺得有點兒想”

    金鈴打斷我的話:“想由夢了”

    我沒置回答,但卻明顯地觀瞧到了金鈴臉上的醋意。

    隨即我和金鈴等候了大約十五分鐘,終於排上掛號,去看了丈夫。丈夫給抓了幾副藥,我們走出醫院,準備驅車返回。

    卻不料竟然在出醫院樓門的時候,再次遇到了那位女上尉。我們擦肩而過時,我忍不住回頭瞧了她一眼,她與我對視了一下,將目光移向別處。

    我心裏暗暗嘆氣,思念由夢之情,更爲深重。到了車上,啓動了車子,驅車返回。

    回到大隊部,我將金鈴送回她的房間,替她倒水拿藥,看着她喝下藥,我才準備回房休息。

    金鈴送我至門外,卻禁不住又是一個噴嚏。

    回到房間裏,見房門開着,齊夢燕正在我的屋子裏左右徘徊。我不禁怔了一下:難道她一直還沒出去

    見我回來,齊夢燕迎了過來,抱緊胳膊問道:“回來了”

    我反問:“你怎麼還不回去休息”

    齊夢燕唏噓不已地道:“你們不回來,本政委哪敢休息我要跟你,秉燭夜談。”

    我道:“夜談什麼”

    齊夢燕眼珠子一轉,盡顯調皮地道:“談戀愛唄你能和金鈴好,爲什麼不能和我好我比金鈴,差在哪裏”

    我汗顏地瞧着她,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出自齊夢燕之口。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權當她這是一句玩笑,不予理睬。齊夢燕卻繼續道:“看着你和別的女人親近,本政委就是看不下去”她噘着嘴巴,一副掉進醋罈子裏的樣子。

    我苦笑道:“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我明天早上得早些出發,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浪費時間”

    齊夢燕皺眉:“你煩我你這麼煩我”

    我道:“不是煩你夢燕,你對我的感情,我心領了等我完成任務以後,我再”

    齊夢燕打斷我的話:“你再什麼再回來跟我談情說愛”

    我汗顏地道:“你心裏就只有這些情啊愛啊的”

    齊夢燕嘖嘖地道:“對你,就是這些最重要”

    我無語,但齊夢燕也沒有再作停留,遲疑地移步走出,回房。

    我脫了衣服躺在牀上,衆多思慮襲上心頭。

    此夜幾乎再無眠,次日早上,我早早起牀,舒展了幾下筋骨,正準備出去喫早餐,卻與迎面而來的金鈴撞了個正着。她手裏提着一個桶制飯盒和一個塑料袋。

    我問她:“你起這麼早,幹什麼去了”

    金鈴將東西向前攤了攤,笑道:“我出去買了早餐回來。海鮮粥,肉夾饃。”

    我心裏雖然感動,但還是衝她興師問罪道:“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出去很危險以後千萬不要獨來獨往了,安全期還沒過去”

    金鈴正要說話,卻見另外一人揹着手迎了過來,邊走邊問:“什麼安全期還沒過去啊”

    我禁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爲來人正是齊夢燕。她怎麼像個幽靈似的

    ,總是在我不經意的時候,突然出現。

    金鈴解釋道:“趙龍說我的人身安全”

    齊夢燕冷哼道:“哦是人生安全啊,我還以爲是生理安全呢”

    我憤憤地望着齊夢燕,突然間感覺到,她受齊夢娜的影響不輕,言談舉止越來越咄咄逼人了

    我準備無視於她,將金鈴領進屋,齊夢燕卻湊上前來,瞧了瞧金鈴手中之物,嘖嘖嘖地連贊三聲:“真是體貼入微啊連早飯都買好了”

    金鈴略顯尷尬地道:“昨天晚上因爲帶我去醫院,趙龍沒睡好,所以我就早起給他買了早餐。”

    齊夢燕一擺手:“你不用解釋,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

    我終於看不下去了,衝齊夢燕道:“齊政委,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如果是你生了病,我肯定也會義無反顧地送你去醫院”

    齊夢燕打斷我的話:“這可是你說的,哼,想生病還不容易嗎”

    “你”我氣的夠嗆,但是抱着胸懷天下的情致,我暫時內斂,決定不予理會。

    好在齊夢燕沒有再繼續停留,揹着手洋洋灑灑地去操場上觀瞧早訓去了

    我將金鈴讓進屋,不忘向她解釋道:“你別跟齊政委一般見識,她就這樣其實她這人還是不錯的,就是蠻橫了點兒”

    金鈴一邊打開塑料袋一邊道:“看的出來,齊政委對你很用心呢。”

    我笑問:“用什麼心”

    金鈴道:“女人的心思女人懂,齊政委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真不明白,你趙龍究竟有什麼魔力,讓這麼多女人爲你癡狂”金鈴笑了笑,一副感慨良多的樣子。

    我開玩笑地一撫臉頰:“可能是因爲我長的帥吧”

    金鈴笑問:“你帥麼”

    我虛張聲勢地道:“難道不帥”

    金鈴眼珠子一轉,撲哧笑道:“帥有個屁用,最後還不是被卒喫掉”

    敢情這句網絡熱詞,幾乎所有人都會用。不過料想那發明這句話的人,興許是位才子佳人,在某種特定的情形之下,靈機一動脫口而出。

    金鈴打開了粥盒,準備用勺子餵我喫飯,我可沒那麼腐敗,趕快道:“別這樣,搞的跟生死離別似的”

    金鈴看着我喫,我疑惑地問她:“怎麼,你不喫”

    金鈴搖頭:“我不餓。”她甜甜地笑着,彷彿我喫下了飯,她也能跟着飽似的。

    我在她關注的眼神當中,再次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如此愛我,在乎我。而我,能夠給予她的,除了欺騙,還有什麼想到這些,我喫着喫着,節奏放慢了很多,衆多思慮油然而生。

    金鈴見我遲疑,不由得追問:“不好喫嗎”

    我趕快道:“好喫好喫正因爲好喫才細嚼慢嚥呢”

    金鈴這才笑了笑:“那就多喫點兒以後我修煉一下廚藝,天天給你做飯喫”

    我頓時愣了一下,我突然記起,當初付聖冰也曾有過類似的感慨。莫非,女人想拴住男人的心,都要藉助於食怪不得曾經有位感情豐富的女子曾經創造過這樣一個名言: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先要拴住他的胃。

    我笑道:“你放着金氏的產業不做,要專門給我當廚師啊。”

    金鈴滿懷憧憬地道:“如果真的有選擇,我寧可選擇後者。”

    我怔了怔,卻也不再細品金鈴的話,反而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喫着喫着,我突然記起了金鈴的病情,衝她追問道:“你的感冒怎麼樣了,好點兒沒有”

    金鈴笑道:“全好了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我一個噴嚏也沒打”

    我道:“那就好不過以後可是千萬要記住,不要瞎洗什麼冷水澡”

    金鈴虛張聲勢地道:“遵命堅決服從趙大隊長的指示”

    我頓時被她的可愛,逗樂了

    早餐完畢,金鈴拿出餐巾紙親手爲我擦拭了一下嘴角,我受寵若驚地望着她,感受着她手上的清香,心裏撲通直跳:近觀金鈴,她是何等的光豔照人啊

    上午七點半,我將簡單的行李拎上了汽車後備箱,李羣濤率領幾位骨幹爲我送行,金鈴、程心潔、丹丹也匆匆到位。齊夢燕則換上了一套黑色的嬌豔服飾,手裏提了一把小旗,輕輕地唱起了一首不怎麼合時令的軍旅歌曲:送戰友,踏征程,默默無語兩眼淚,耳朵響起駝鈴聲,路漫漫

    我對她真是無語,但是不容置疑的是,她的聲音很甜很優美,聽了挺愜意,卻有些傷感。因爲這首歌讓我記起了我的軍旅生涯,面對戰友之間的離別,那種悲傷的留戀,儼然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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