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中南海保鏢 >第1125章 花姑娘地有
    松井麻繩怒罵道:“八嘎你也曾是一名軍人,軍人必須要服從。別說是讓你們打掃衛生,就是讓你去喫屎,你也得照做我是代表天皇閣下行使管理職能”

    如果不是我正在執行特殊任務,如果不是因爲tl集團和日本關係複雜,我真想一拳將松井麻繩打個稀巴爛。但是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和喬靈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我又能如何反抗,也許意味着災難;順受,卻意味着恥辱。

    我強忍下,點了點頭:“好的,好,松井君。我們去不過,你讓我們打掃衛生,總得給我們一些工具吧”

    松井麻繩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很好。這是工具房的鑰匙,你們去取。打掃完衛生,我會派人過去檢查,如果不乾淨,我讓你們趴下舔乾淨去吧”

    松井麻繩離開此地,我瞧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了幾句,與喬靈一起去找工具房。找到工具房,用鑰匙開門取出工具,我們開始履行保潔員的職責:打掃衛生。從各個房間到樓梯樓道,再到整個院子,我們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才逐一搞定。這時候,我們的心已經被折磨的千瘡百孔,無限昏沉。喬靈望着我苦笑,我也苦笑。喬靈問:師兄,爽不爽我說:爽,太他媽的爽了喬靈道:我們在岡村處,身份最低下,待遇最低。墮落,這就是墮落啊我道: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挺起脊樑喬靈道:怎麼挺我道:我準備去找,去找岡村達生,我要向他問個究竟喬靈道:別傻了,岡村達生又不是沒看到,這一切,也許都是他安排的我道:那樣更好,我倒要問問他,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們這簡直是對我們的羞辱誓可殺不可辱喬靈道:我們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我們沒有反抗的餘地。我道:我晚上去弄兩瓶酒。喬靈問:幹什麼我道:壯壯膽兒,去找岡村

    也許喬靈以爲我是在開玩笑,但實際上,我真的有這種打算。與其坐以待斃蒙受恥辱,倒不如自己開闢道路,披荊斬棘

    我悄悄地潛伏到了隨從某君的房間裏,拿了兩瓶白酒,躲進工具房裏借酒澆愁,喬靈在一旁望着我,試探地問:“師兄這樣能行嗎不行不行,我不能讓你去,萬一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就”

    我打斷她的話:“我故意喝點兒酒,是有原因的兩瓶低度的白酒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作用。這是戰術”

    喬靈皺眉道:“切,喝酒也是戰術虧你想的出來”

    我咕咚地喝了幾口:“瞧好吧喬教官,我已經想好了臺詞,去跟岡村理論”

    喬靈道:“那我陪你去”

    我搖頭:“我探探路,你墊後。你放心,我有分寸”

    將兩瓶白酒喝盡,我打了個酒咯,伸展了一下筋骨,準備前往。喬靈突然一下子抱住我,我一怔,將她擁緊。也許這種擁抱沒有任何的其它成分存在,是一種同病相憐的默契,是一種身處逆境的惺惺相惜。

    就這樣,我帶着種種怨怒和不平,直接向岡村達生的房間走去。

    門口的保衛人員攔住了我,我直截了當地道:“我要找岡村先生,有事要商量”

    保衛人員道:“我們沒有接到任何通知,在沒有通知的情況下,任何人不得打擾岡村先生請回”

    我道:“煩勞幫我通報一下”

    保衛人員道:“沒那個義務好好地去站你的崗吧”

    遭受了冷遇,我決定硬闖權衡再三,我警惕地往屋子裏走,幾位保衛人員馬上攔成一條線,並且齊刷刷地掏出了手槍,其中一位衝我警告道:“八嘎連岡村先生的房間你都敢闖,你有幾條命”

    既然已經決定去找岡村先生,我已經沒有了後路,但是當數只槍口對着我的時候,我卻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些狗日的日本人,簡直是猖獗到了極點在中國的地盤兒上,豈容他們反客爲主

    但是我卻只能僵持,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想要收拾這幾個持槍的保衛人員,並非難事。但是如果通過這種方式見到岡村達生,恐怕會付出過於慘重的代價。我沒有必要因此而葬送了我所有的努力

    僵持之下,我選擇了後退。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禁不住苦笑:任我已經是tl集團統帥千軍萬馬的大隊長,在這些普通的日本守衛眼裏,卻也只是個不入流的中國人。別說是我,哪怕是陳富生,他們也不過是當成一條走狗而已。中國人對日本天皇再忠誠,也只不過是一件被利用的工具,或者說是夜壺。日本人一旦用完,馬上就會翻臉。

    退

    了幾步後,岡村櫻子突然從裏面走了出來,見此情景,衝幾個守衛罵了起來:“八嘎你們怎麼能這樣對他他是我們自己人”

    總算是聽到了一句還算順耳的話接下來,岡村櫻子走近我,以一種盛氣凌人的語氣道:“你過來幹什麼不好好做自己的工作”

    我道:“我想見岡村先生”

    岡村櫻子道:“見我爸找他有事”

    我點了點頭:“有事”

    岡村櫻子道:“那就先跟我說,我向他轉達我爸現在不見客”

    我皺眉道:“我不是客我現在是岡村處的一名保衛人員我的職責,就是協助你們的人,一起保護好岡村先生在華期間的安全”

    岡村櫻子撲哧笑了:“你連接近都接近不了,怎麼保護你現在保護的,是這幢房子,不是我爸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是有本事也不一定受到重用,除非”

    我試探地追問:“除非什麼”

    岡村櫻子迅速地改變話題:“你可以回去了松井君若是這麼長時間見不到你,會着急的”

    我在原地佇立了片刻,岡村櫻子已經踩着嘹亮的木屐鞋聲,走開了。

    無奈之下,我返回工具房與喬靈匯合,對於我的失敗,喬靈沒說什麼,而是拉着我的手,安慰一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鎖上工具房房門後,我們徑直回了安保值班室。松井麻繩親自帶着兩個小組長,檢查了一下我們的勞動成果,這個年逾三十五歲的安保隊長,是個相當細心的角色,他在幾個犄角旮旯裏,拎出了幾個細小的用肉眼幾乎難以分辨的碎紙片,作爲我們打掃衛生不徹底的罪證,罰我們重新打掃。面對松井麻繩的一再挑釁,我仍然忍下。

    而我硬闖岡村房間的事情,不脛而走,消息傳到了松井麻繩這裏,無疑又是對我一陣懲罰。我和喬靈被他責令晚上值全夜,餵了一晚上蚊子。

    在岡村處僅僅兩天,我們卻遭到了最大的侮辱和欺凌。我和喬靈一直猶豫不下,既想反抗,又不得不堅忍。在這種巨大的矛盾之中徘徊着,終於導致了次日的爆發

    次日上午,松井麻繩組織在電視上看了一場愛國電影。當然,這裏的國,指的是日本。影片以一個模糊的中日戰爭爲背景,影片中的日本軍人兇勇善戰,將中國軍隊打的節節敗退這樣的狗血情節,看的衆位日本安保人員心潮澎湃,室內笑聲四起,嘲笑聲彼伏

    “東亞病夫中國人都是東亞病夫支那”

    “支那人真窮,落後,落後沒有精神的民族,是永遠站不起來的如果把中國劃給日本,那中國現在的經濟水平,肯定要提高至少五到十倍”

    “支那人出叛徒,他們根本沒有骨氣。哪像我們大日本皇軍,寧可戰死也不當俘虜。對支那軍人,只要是加以酷刑,或者給一點點的好處,那他就會背叛國家,爲我們效勞”

    “”

    這些日本保安人員的激昂議論,聽的我咬牙切齒這些狗日的,竟然當着我和喬靈的面兒,如此侮辱中國,侮辱中國人,這種恥辱,豈能忍受

    但是不忍也得忍,誰讓tl集團受牽制於日本

    除了忍辱負重,我沒有別的選擇。

    望着這些狗日的日本人嘲笑中國,嘲笑中國人,我的腦子裏,突然像是注入了一種大膽的設想我在想,這兩天的不凡遭遇,會不會是岡村達生對我和喬靈的一種試探呢他們故意製造這種氛圍,就是逼我現出原形,如果我一時衝動之下與松井麻繩等人發生了衝突,那無疑就暴露了我的愛國本質,那他就會對我的親日決心,持懷疑態度。

    這種設想,看起來很天真,很幼稚,但是又不能否定它存在的可能性。

    日本鬼子,真他媽的變態

    中午的時候,喬靈讓我脫掉了保安制服,自己也換了一套便裝,開始洗衣服。我感激地蹲着看,喬靈很靈巧地揉搓着衣服,像是個剛過門的可愛小媳婦兒。其實,在安保隊是有洗衣機可用的,但是喬靈執意不用。我心想也許她是對小日本兒的東西,過於反感吧。我叼着煙,靜望着喬靈洗衣服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

    卻沒想到,洗着洗着,幾個日本安保人員都湊了過來,有個小組長驚呼:“花姑娘地有,花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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