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中南海保鏢 >第1204章 簡樸的夫妻
    齊夢燕終於輕啓身體,從我身邊挪開,再次走近窗前吸了一支菸。煙氣帶着她的心事環繞在窗前,不斷地組成各種形狀,而這些形狀無一不在印證着她紛雜的心事。

    不知又過了多久,她終於躺在了牀上。她正面對着我,身體微微蜷起,眼睛卻始終睜着

    我悄悄地眯着眼睛與她對視,一種特殊的衝動,盪漾,回落。面對此等的嫵媚與性感,我何嘗沒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悸動。但是我只能觀瞧着,遠望着。

    好在望着望着,我睡着了。儘管沒有沉睡

    次日早上醒來的時候,正好是五點半鐘,我聽到洗漱間裏傳來了一陣刷牙的聲音,緊接着是洗臉的水聲,不一會兒工夫,齊夢燕拿毛巾擦拭着臉頰走了出來。她仍然是穿着昨天晚上那套吊帶兒裝,性感怡人。沒想到這丫頭睡的那麼晚還能起這麼早,我振作了一下精神,坐起身,回想起昨晚一事,不由得黯然搖頭。

    一如往昔,我起牀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趴在地面上做俯臥撐。剛剛梳洗完畢的齊夢燕,竟然也來了興致,乾脆趴在我身邊,跟我一起做了起來。我做一個,她也做一個,頗有種巾幗不讓鬚眉的豪放氣宇。

    我不失時機地說道:“都洗漱了還鍛鍊什麼,不白洗了”

    齊夢燕嘖嘖地道:“你管得着嗎,就喜歡,怎麼了”她強勢地轉作單臂俯臥撐,絲毫不喫力。我不敢相信,那一隻看似纖弱的臂膀,竟然能撐起她丰韻的身軀。那般纖美,那般從容。

    我做了大約三百個俯臥撐,臉上已經微微出汗,擡臂擦拭了一下,站起身來。齊夢燕也像跟屁蟲一樣站了起來,拍拍手,香汗淋漓。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臉頰,她率先搶佔了洗漱室,又是一陣梳洗。我坐在牀上休息了一會兒,等齊夢燕洗完,纔去洗漱,上廁所。完之後,我們準備出去喫早餐。

    去陳富生房間敲了下門,裏面傳來了陳富生的聲音:你們先去喫吧,我和你們眉姐呆會兒再喫。

    我頓時一怔,心想這陳富生果真是神機妙算啊,他怎麼知道我是過來叫他去喫早餐但再一想,大清早的誰猜不出來啊自嘲地一笑,我再問陳富生:陳先生,用不用把早餐給您和眉姐捎回來陳富生道:不用。

    於是我和齊夢燕兀自地走出酒店,找了家餐館,要了兩份豆漿,一斤油條。彼此默默無語只顧喫喝,迅速解決完戰鬥,我發揚風格埋了單,拍了拍肚皮,決定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齊夢燕當然也隨行,我們倆漫無目的地沿着公路邊沿往南走,我叼煙,她叼棒棒糖,我吸一口,她吮一口。倒是在不自然間達成了一定的默契。此時路上車馬奔騰,忙碌的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各式各樣的交通工具,成了公路上的主旋律。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爲了生存,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奔波着。我有感於人生,突然間在心裏涌出了衆多的奇思幻想,源源不斷。齊夢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止住腳步大呼:“陳先生昨天不是說,一早要去微服私訪嗎”

    我也怔了一下,是有這麼回事但是剛纔聽陳富生那語氣,彷彿是不緊不慢,根本沒有一點緊張氣息。

    我們開始往回走,回到了酒店,徑直在陳富生門口停了下來。這次是齊夢燕敲了敲門,試探性地追問:“陳先生,快喫飯吧,要出發了呢”

    陳富生道:“進來吧”

    我們推門而入,見陳富生和眉姐正坐在沙發上喫方便麪。我猛地一怔,這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我的心靈好簡樸的一對夫妻啊

    我是否可以將眼前的現象,當作是一種作秀此時他們已經幾乎喫飽,甚至連方便麪的湯水也狠狠地喝了兩口。陳富生嘴角處浸出一絲湯沫兒,眉姐嘴脣上油光可鑑,二人的樣子倒是有幾分滑稽。

    沒有多餘的話語,陳富生擱下方便麪紙桶,站起來說:“出發”

    眉姐也跟着站起來,拿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也遞給陳富生一張紙巾,陳富生在嘴角處輕蘸了一下,很瀟灑地將紙巾扔進了垃圾簍。

    我們出門開的是那輛比亞迪汽車,理所當然我充當了司機的角色。齊夢燕坐副駕駛,陳富生和眉姐坐後排。這一路上也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是在陳富生的指引下,駛到了一座大廈的停車場上。

    陳富生告訴我們,這座大廈

    便是石家莊分部的一個重要項目,有三百人。眉姐不失時機地提出置疑:“像這種項目我們還用檢查嗎,我覺得我們應該檢查的,是組織內的編制。這些普通編制,查不查無所謂。”

    陳富生一擺手:“此言相當差異知道什麼叫以點及面嗎通過這一個項目,我便能推測出其它項目上的管理運營情況。至於組織內的那百來人,我們不急察看。”

    我們一行人進了大廈,也許是擔心被認出來,陳富生故意戴上了一副眼鏡,並將風衣豎了起來,典型的一副黑社會大哥的模樣。

    在大廈的各個樓層轉了轉,返回原點。陳富生忙中偷閒地點了一支菸,說道:“還不錯精神面貌還不錯只是,我總覺得這和諧的表面,總隱藏着什麼似的。”

    我不失時機地替陳富生道出了他的擔憂:“剛剛我隱隱聽到兩個隊員閒聊,說到副總經理黃風和,說他最近接了幾個政府的項目。這是一種戰略戰術,還是暴露出了黃風和被政府利用的本質”

    陳富生笑了笑:“沒關係。這點小事根本不用擔心。我現在擔心的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突然轉過身,一揮手,示意我們上車。

    他總是這麼神祕,好在我們都習慣了我們跟上他的腳步,上車各尋其位,駛離了大廈。我知道,儘管只是在大廈裏轉了一圈兒,但是陳富生心裏早有數。真正有能力的管理者,不需要過多的追問和盤查,單單是在駐地轉上一番,瞧一瞧隊員們的精神面貌和值班秩序,便能推測出很多管理細節。這是一種運籌帷幄的本能,也是作爲一個領導者必備的洞察素質。

    隨後我們徑直駛到了郊區的一個花園處,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漂亮的三層小樓,寬闊的院子,兩米多高的院牆。裏面傳來了一陣響亮的呼號聲。大門口標着工整的幾個大字:天龍集團駐石家莊辦事處,新訓基地,辦公總部。

    陳富生仍然是簡單地易容一番,我們下車後在公園裏坐了一會兒,聆聽着訓練氣息。沒多大一會兒,一羣身穿迷彩服的保安隊員們,從大門口跑步出來,喊着嘹亮的呼號,進了公園,開始在教官們的指揮中進行訓練。十分鐘之內,先後有三批隊伍出場,分別在公園裏擺出三個陣勢,激情四射,教官們遊刃有餘地指揮着訓練,陳富生一邊看一邊微微地點了點頭。我和齊夢燕互視了一眼,齊夢燕從口中將棒棒糖抽出,試探地追問了一句:“陳先生,這些就是石家莊分部的隊員”

    陳富生淡然一笑:“明知故問你們猜一猜,這三隊,哪一隊是我們組織內的編制”

    齊夢燕眼珠子忽閃了一番,在這三個隊伍上來回定位,她指着一個大約一百多人的方隊說道:“應該是這個吧,總覺得這些人要格外精神一些,樣子也帥一些。”

    陳富生撲哧笑了:“帥有什麼用得有真才實學纔行”轉而又望着我:“你覺得呢,小趙”

    我略一沉思,道:“這三夥隊伍,應該都不是。”

    陳富生面色微微一變:“怎麼看出來的”

    我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tl組織訓練場,應該不在這裏而是在另外一個地方這些隊員只不過都是普通的保安員而已,幾個教官雖然也很優秀,但是還沒達到組織吸納的標準”

    陳富生拿中指上的玉扳指敲擊了一下石桌,輕輕地點了點頭:“好眼力走,我們去直搗黃龍上車”

    行事詭異的陳富生,率先站了起來,三五步快走到車子跟前,上車。我和眉姐、齊夢燕,都來不及反應,也跟了過去。

    驅動車子繼續往北走,越駛越荒,大約駛出了三四公里,開始出現了一些零星的村落。陳富生左指右指,我們拐進了其中的一個相對貧窮的村子裏,這個村子,竟然還有一半人家住的是土坯房,一陣淒涼荒慘的感覺。不過村子裏的空氣倒是挺新鮮,遠離了都市的喧囂,這裏鳥語花香,雜木叢生。我們聞到了一股果實的味道,見那凌星散佈的果樹上,已經掛滿了各種果實。車子徑直開到了村子南頭,一個碩大的廢舊工廠映入眼簾。這個廢舊工廠,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一個被幾乎風乾的白漆木牌上,隱隱約約地能看出幾個大字:x和屠宰x廠。

    原來竟然是一個廢舊的屠宰廠

    齊夢燕手持棒棒糖輕輕搖晃,禁不住追問了一句:“這就是他們的窩巢這,這,這也太簡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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