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中南海保鏢 >第1214章 恕不相送
    我頓時支吾,敢情自己不知不覺中了齊夢燕的詭計了

    這丫頭,真陰險

    我笑了笑:“好了,走人吧”

    齊夢燕嚷了起來:“那我犯的罪”

    我道:“你在哪犯的罪,就讓哪兒的人來承擔吧。估計飯店的人要麼會倒掉,要麼會摻進下一碗拉麪裏去,給別人喫。”

    齊夢燕一吐舌頭:“真的假的”

    我道:“應該是真的。”

    齊夢燕駐足,扭頭望了一眼拉麪館:“那不行,我得親自監督拉麪館把我剩下的拉麪倒掉,否則拿給別人喫的話,多噁心啊”

    我趕快抓過齊夢燕的胳膊,將了她一軍:“行了,你也知道你剩下的飯噁心了”

    齊夢燕憤憤地道:“我是說,飯店這種行爲,噁心”

    我無語,齊夢燕踢踏着雙腿往前走,直到走到車前,她纔不失時機地掏出紙巾來拭擦了一下嘴角,回味悠長地說了一句:“其實剛纔那家拉麪館,拉麪的味道還不錯哎。”

    上車後,我正要啓動車子,齊夢燕突然若有所思地伸手握住方向盤:“等等。我想,我想去買些,買些東西。”

    我笑道:“買什麼呀”

    齊夢燕臉一紅:“用告訴你送本小姐去超市,要快要快”

    我扭頭掃瞄齊夢燕几眼:“不說買什麼,本人恕不相送”

    齊夢燕憤然地想站起來,結果腦袋卻碰到了車子的上頂,她撫着腦袋道:“那本小姐自己打車去。哼,別以爲沒有你我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我笑道:“好了齊大小姐,跟你開玩笑呢。坐穩,馬上帶你去超市”

    齊夢燕這才乖乖地坐下,但是我從她撲朔的神色中,似是發現了什麼。到達某個大型超市,門口停下車,我欲跟進去,齊夢燕徑直擋住我:“你在車上等我,我一會兒就出來”

    我反問:“憑什麼啊你連我上超市的自由都剝奪了興你買東西,就不興我趙龍買東西”

    齊夢燕俏眉緊皺地道:“就今天等我買完你再買,ok”

    我點了點頭,笑道:“那好。我陪你買完再買自己的。你是知道的,我趙龍最具有奉獻精神,捨己爲人。”

    齊夢燕像吃了搖頭丸一樣,猛烈地搖頭晃腦一番:“我不用你陪你乖乖地在車上等着,咱們輪番作業,我先進,你把風。”

    我汗顏地道:“你以爲是去偷東西啊,還要人把風夢燕兒你今天是怎麼了,淨說胡話。”

    齊夢燕皺眉張望了幾眼,狠狠地跺了跺腳,支吾半天終於鼓起勇氣道:“你怎麼就是這麼不解風情呢實話告訴你吧,本小姐大姨媽來了,你是不是也要跟我去啊”

    我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然後像錦毛鼠一樣飛速地鑽回車裏,心想自己又犯了一回嚴重的錯誤。扭頭瞧那齊夢燕,她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二十分鐘之後,齊夢燕匆匆地從超市裏走了出來,拉開車門上車。

    我扭頭瞧了她一眼,她不敢直視我的目光:“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沒想到齊夢燕竟然在上超市的間隙,換了條嶄新的牛仔褲。牛仔褲穿在身,似是與上衣略有不相襯。我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心裏有些同情,但是這種同情只能隱藏於心。

    驅車往回趕的路上,齊夢燕緊挎着lv包,彷彿是生怕會被誰搶了去似的,樣子有一絲緊張,俏眉始終輕皺着,舒展不開。

    回到酒店,齊夢燕第一件事便是關門洗澡。聽着洗澡間那漱漱的水聲,我忍不住一陣感慨。叼起一支菸,走到窗戶跟前,放眼遠眺。今天的天氣似是有點兒沉悶,無風,白雲遮日。我忍不住暗自地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這種日子,何時是盡頭。

    望着天空中的雲彩緩緩北飄,我忍不住想起了一首情詩:浮雲可否化開愁緒,一處心情,無盡嘆息。蒼天知我情,明月知我意,淒涼夜風中,默默長相思。冰冷夜,風兒襲,可否代傳此相思

    這首詩是由夢所作,我經常隨口吟誦,情深似海,思念重重。由夢的音容笑貌,時常在我心裏浮現。

    在心裏將這首詩吟誦了好幾遍,我忍不住彈指掐算。真希望,這次隨陳富生出行,將會爲促進tl組織覆滅,奠定堅實的基礎,進而爲我的潛伏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那樣的話,我就可以不必像現在一樣,有情人身在異處,只有默默相思。

    或許是突然之間想起了由夢,使得我暗自感傷了須臾。愛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再堅強的人,在愛情面前,也會變得牽腸掛肚,柔情綿綿。

    正在窗前思緒萬千,齊夢燕已經踩着輕盈的腳步,走出浴室。我扭頭一看,那裹着浴巾的齊夢燕,恰如出水芙蓉一般,略溼的秀髮,晶瑩剔透的俏臉,都印證着她的美麗芳華。

    她裹着浴巾梳理着頭髮,撲散出一陣清香。我懷疑她是用了很名貴的沐浴露。那種芳香,竟然那般浸人心扉。我略低着頭,想開門出去,給齊夢燕騰出一個私人理容空間,卻被她從身後叫住:“幹什麼去呀你”

    我頭也不扭地道:“出去走走。”

    齊夢燕湊了過來突然從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是不是想由夢了”

    此言一出,我頓喫一大驚。我扭頭瞧了她一眼,心想這丫頭何以如何神算莫非,是靠女人的第六感

    我矢口否認:“瞎說什麼我只是想給你騰出一個空間來。我在這兒,你不方便。”

    齊夢燕嘻嘻地笑了笑,伸出一隻纖纖細手將秀髮往後輕盈一甩:“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機靈了這麼知趣呀。”

    我汗顏地道:“你的意思是,以前我一直很傻是不是”

    齊夢燕道:“本小姐可沒說”

    我笑了笑,徑直打開門,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我便看到一個亮麗的背影,正佇立在過道東側的窗戶前,凝望着外面。

    是眉姐。她竟然還抽着煙,煙氣上漾,順着窗戶往外鑽,瞬間被風吹的無影無蹤。突然之間,有一種由衷的同情,在心裏滋生。

    我覺得,眉姐她真的不容易。相對於眉姐,我趙龍所經受的磨難,算得了什麼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只是我無法控制地爲眉姐感到心酸。是啊,無論是何種結果,對於眉姐來說,都意味着家破人亡。但她卻沒的選擇。而我,至少還有一份希望,還有由夢,還有一個即將組建的愛巢。

    眉姐或許是感覺到了我的靠近,她輕盈地扭過身子,衝我笑了笑。

    這一笑,讓我很震撼。

    或許,我能在眉姐的笑中,體會到她當前的心理狀態。她承載了太多了壓力,太大的擔子。她只是個女人,只能用這種笑,來給自己希望,給自己的同志鼓勵。

    我在心裏默默祈禱,不管怎樣,眉姐都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但是事實上,不管結局如何,對眉姐來說,都是一種災難

    當天晚上,我們一行人趕往刑凱管轄的tl組織分部。我們駕駛着那輛本田雅閣,行駛在廊坊寬敞的大道上,眉姐和陳富生坐在後面,齊夢燕坐在副駕駛上,叼着棒棒糖,黯自地搖晃着腦袋,似是無限憧憬。

    陳富生一隻手搭在眉姐的大腿上,眉姐俏眉輕皺地移開他的手,嘟噥了一句什麼。陳富生輕咳一聲,提高音量道:“廊坊這小城市建的還不錯嘛,看來刑凱那小子的確有兩把刷子。”

    我聽後汗顏無比,藉助提高車速來表達不滿。而眉姐直接將了陳富生一軍:“富生你是不是糊塗了他刑凱是幹什麼的,廊坊的好壞,與他刑凱有什麼關係你護犢子也不至於這麼護吧就好像這個世界都是他刑凱創造的。依我看啊,刑凱沒你想象的那麼優秀。你就不怕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陳富生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帶出來的兄弟,我心裏清楚。”

    齊夢燕不失時機地插話道:“陳先生,您說的這個刑凱,僅僅是組織的負責人,或者是整個廊坊分部的負責人”

    陳富生道:“廊坊的組織結構和石家莊不同。石家莊是大部隊和組織分別各一主官。而廊坊卻是統一共管,由刑凱一手抓。看來,一個團隊,堅決不能搞兩個實體。這樣容易亂套。”

    眉姐冷哼道:“這只是表面上的,下面的那些小分部是什麼情況,我們根本掌握不了。”

    陳富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下一步,我們必須要加大分部的組合,以及對小分部的掌控,否則一盤沙永遠捏不成一個蛋。”

    一邊聊着,我們很快便駛出了廊坊市區,進入了城郊。東郊外行大約十公里左右,農村化建築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清澈的河流,透着豐收喜悅的農田,玉米的香氣籠罩着整個世界。看到大規模的玉米田,齊夢燕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打開車窗道:“我要喫玉米,我要喫玉米”

    她是懷念在石家莊時煮的鮮玉米了我淡然一笑:“矜持點兒,玉米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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