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中南海保鏢 >第1233章 要出大事了
    孫玉敏一愣:有人接收誰會來接收”

    陳富生緩緩地站了起來,輕拍了一下孫玉敏的肩膀,說道:“我既然安排了這一出甕中捉鱉,就肯定也安排好了後路。捉了鱉,總得有人喫吧放生,我不會。全宰了,太殘忍。”

    陳富生話中有話,孫玉敏似懂非懂,卻沒再追問。

    刑凱耷拉着腦袋,突然又問了一句:“陳先生,我的那些兄弟呢他們,他們在哪兒”

    陳富生道:“你是說,你假意派來保護我,卻在半夜裏過來刺殺我的那些人”

    刑凱慚愧地低着頭,不知如何回答。

    陳富生淡然一笑間,只見又有一間屋子被打開。裏面像堆柴火一樣堆了二十多人。四個孫玉敏的手下正手持武器對着他們。

    刑凱又驚出一身冷汗:“他們,他們已經死了”

    陳富生道:“他們還活着。只是屋子的確有些小的可憐,只能通過這樣一種方式,才能容得下二十七個人我說過,我不會殺你們,至少,暫時不會。”

    刑凱央求道:“陳先生,我,我全向您交待,您饒了我好不好”

    陳富生冷哼道:“我說過,你的交待對我來說,沒有一絲價值。我已經知道的事情,何必非要再從你嘴裏說一遍那樣既浪費時間,又耽誤我抽菸。”說罷後,他再叼了一支菸,坦然地抽了起來。

    他的幽默和睿智,令諸人暗暗稱讚。當然,他的高深莫測,也讓現場的氣氛,變得相當詭異。

    陳富生抽了幾口煙,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衝齊夢燕道:“小齊啊,下去再開兩間房。這裏,就用來關押俘虜了”

    齊夢燕得令後,迅速地走出了屋子。

    而實際上,此時已經是晚上三點半鐘左右,接近凌晨。

    陳富生走到了門口,突然又扭回腦袋,衝刑凱道:“忘了告訴你,你安排在賓館的天羅地網,是怎麼破的,還有你的這些兄弟,是怎麼落網的了。小孫哪,把賓館這邊的故事,再跟刑凱講講。”

    孫玉敏點了點頭,果真開始講述了今晚的甕中捉鱉。實際上,也沒有多少科技含量,知道了刑凱的意圖,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孫玉敏安排了幾個人化妝成住店的客戶,隨時觀察刑凱手下們的動靜。而孫玉敏帶着十幾個人,早已埋伏在陳富生的房間。只待刑凱的手下們開始行動,外面的偵察人員便給了孫玉敏信號,開始守株待兔。理所當然地,刑凱的人一衝進房間,便被甕中捉鱉了

    孫玉敏講着故事,陳富生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跟他一起走出了屋子。

    陳富生如釋重負地笑了笑:“這次你立了大功了回去,我要好好獎勵你。”

    我笑道:“都是我應該做的陳先生您不必這樣。”

    陳富生老謀深算地吐了一口煙霧,道:“休息幾個小時,明天等有人過來接收他們以後,我們就帶着刑凱,回京。”

    我頓時愣了一下:“究竟誰會來接收他們”

    陳富生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陳富生這隻老狐狸,簡直是太高深莫測了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而我總有一種特殊的預感。也許,後面還有更意外的大事件,要發生。

    經歷了這場近乎驚心動魄的事件,當天晚上,我和齊夢燕都睡的坦然,直至次日上午八點鐘。

    如果不是定了鬧鐘,如果不是定了三個時間段,估計我們都很難睡醒。這兩天一直繃着神經,今天晚上爲了配合陳富生的甕中捉鱉,我們一直是強打着精神,與刑凱鬥智鬥勇。

    齊夢燕先去洗漱,洗過之後舒展了一下腰身,重重地打了個哈欠。我用涼水洗了好幾把臉,使勁兒搖了搖頭,眨眼間眼睛有點兒疲勞式的疼痛。

    當然,畢竟我們還睡了會兒,可憐的孫玉敏,卻帶着手下輪番看守刑凱等要犯,他比我們辛苦多了八點半左右,果真有一隊人馬乘坐九輛商務車奔赴賓館,三十多人在車上待命,三個領頭的徑直找到了陳富生。

    這些來者,便是受了陳富生這命,過來接收叛黨的。我這才知道,原來陳富生早有準備,在廊坊地區暗中培植了另外一個堪與刑凱的分部所抗衡的祕密分部七順居分部。關鍵時候,這個分部就派上

    了用場,陳富生將幾十個叛黨交付給了這些人,要求對他們進行重新改造,可用的,加入新部。不可用的,直接斬草除根。對廊坊分部其餘人員進行大規模盤查運動,改換主官和部分骨幹,由七順居分部協助他們開始肅清運動。當然,作爲刺殺陳富生的重要策劃者刑凱,自然不會讓他繼續留在廊坊受審,他的命運,只能是被帶回北京總部,作進一步調查處理。

    交接完叛黨,我們才得以出去喫早餐。仍然是我和齊夢燕一組,陳富生和眉姐一組。至於孫玉敏衆人,則派出幾人出去買了便餐,回來享用。

    齊夢燕對食物的挑剔標準,似乎已經有些弱化。那次的事件雖然給她留下了陰影,但是人畢竟是要喫飯的,要想完全杜絕不衛生的情況,在這個物慾縱橫的社會里,是絕對不可能的。每個人都有一臺戲,商家也好,消費者也罷。商家與消費者之間的矛盾,同時也是一對平衡體。我和齊夢燕各喝了一碗豆腐腦,吃了幾根油條。勉強填飽了肚子,齊夢燕小心翼翼地用餐巾紙擦拭着嘴角,苦笑道:“一肚子油恐怕又要長胖了”

    我將了她一軍:“沒人逼人喫油條,長胖是你自找的”

    齊夢燕俏眉緊皺:“你能不能說句好聽的哼,出口就傷人”

    我淡然一笑,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跟你開玩笑的夢燕兒,要回北京了,有什麼感想”

    齊夢燕皺起的眉頭逐漸舒展開:“沒什麼感想吧。不過總有一種要回歸故里的感覺。出來這麼多天了,總覺得背井離鄉。”

    我們上了車子,齊夢燕伸手阻止了我的啓動,叼着棒棒糖若有所思地道:“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我追問:“你明白了什麼”

    齊夢燕虛張聲勢地望着我,輕咬了一下嘴脣:“這次陳先生微服私訪,本來就只是一種假象。陳先生只是想利用這次微服私訪,引蛇出洞。”

    我汗顏地道:“你可真天真。陳先生說過了,已經。這次微服私訪,私訪是假,是藉着私訪的名義,剿滅叛黨。陳先生可真是大手筆,每走一步都是運籌帷幄,我實在是弄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刑凱要行刺他的如果說刑凱只是一隻小鱉,那麼陳先生要捉的大鱉,究竟會是誰呢”

    齊夢燕冷哼地衝我一陣抓撓:“你逞什麼能呀你,本小姐好不容易分析出來一點事情,你卻說是陳先生安排好了的能不能讓我有那麼一點點的成就感”

    我笑道:“我只是實事求是罷了。”接着轉變話題道:“像陳先生這樣的人,太高深莫測了。像我們這種智商,根本揣測不到他要做什麼,心裏想什麼。但是他每做出一步,都是決勝的一步。他將每個人每件事的發展過程,把握的恰如其分。所有人和事物,都被他玩弄於股掌。沒有人能夠戰勝他,沒有人。”

    齊夢燕道:“那當然。陳先生是天龍集團的操盤手,天龍集團富可敵國,名號可不是蓋的。那是陳先生苦心經營出來的”

    我故作深沉地道:“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做到陳先生那樣,就好了。”

    齊夢燕一聽這話來了精神頭,充當了一個謀士的角色,一本正經地衝我說道:“其實呢趙龍,你挺有潛力的。不過,總覺得,你跟陳先生一對比,缺少了點兒什麼。”

    我笑問:“缺了什麼”

    齊夢燕虛張聲勢地搖晃着腦袋:“缺少那麼一種大將風範一種穩坐釣魚臺的豪氣”

    我苦笑:“沒聽懂。能講通俗一點兒嗎”

    齊夢燕憤憤地道:“理解水平這麼差有些事情,只可意會,難以言傳。自己悟吧”

    嘿,這齊夢燕也沿襲了陳富生的神祕,高深莫測了起來

    驅車回返,賓館裏已經在經歷過一場浩劫之後,恢復了平靜。當我們再次走進賓館的時候,賓館的工作人員換了一副眼神,這眼神當中,似乎充滿了某些敬畏的元素。或許,他們已經感覺出了我們的來頭,那接二連三出入的兄弟,便印證了這一點。也許他把我們當成是黑社會了吧。回到房間,齊夢燕便急着收拾東西,做出要馬上返京的樣子。我笑問: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齊夢燕振振有詞地道:那當然啦。北京是我家那裏有我的父老鄉親我汗顏地說:沒接到陳先生的具體通知之前,你還是暫時不要有什麼舉動,以免做了無用功。齊夢燕嘖嘖地道:本小姐樂意,你管得着嗎

    而實際上,齊夢燕剛剛收拾好了東西,陳富生和眉姐便來到了我們的房間。陳富生顯然是察覺到了什麼氣息,用一副特殊的眼神望着齊夢燕,笑了笑:“小齊啊,你現在是歸心似箭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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