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中南海保鏢 >第1439章 我出賣了她
    我再追問:這件事如此重大,你爲什麼還要猶豫

    齊夢燕道:我猶豫,是因爲不想讓你再分心,不想讓你原本愉快的心情,一下子背這麼大的一個大包袱。但是我也考慮了,如果我不告訴你,是對整個國家的欺騙,不負責任。儘管陳富生是我親生父親,但是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搞破壞和分裂活動。這是中國,這是你們和我們共同熱愛的國家。

    一時間齊夢燕的情緒顯得格外激動。

    我不知該說些什麼。此時此刻,我只想盡快覈實一下真相。

    齊夢燕掏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號碼,但她馬上掛斷,衝我再問了一句:你真的,真的要跟我去

    我點了點頭:怎麼,你反悔了

    齊夢燕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重新撥出了號碼,待那邊接聽,齊夢燕說道:黃河邊兒上,翠雲亭。

    掛斷電話後,齊夢燕舒了一口氣:叫了出租車,一會兒就到。

    我仍然是點了點頭,心裏五味翻滾。

    十五分鐘後,一輛捷達出租車駛上了攔河壩,刺眼的光芒,打破了原本的黑暗和寧靜。

    司機按了幾下喇叭,齊夢燕拍了一下我的胳膊,朝出租車走了過去。我們一齊上了出租車,齊夢燕報了目的地,司機開始加速一路狂飈。

    只用了十分鐘,便到了迎賓賓館門前。迎賓賓館是我們縣城比較大的賓館之一,有十幾層樓,集餐飲、洗浴、娛樂、住宿於一體。齊夢燕付了車費,與我一起走進了迎賓賓館。

    我們進了電梯,齊夢燕不動聲色地按了5號鍵。我不由得問了一句:怎麼,在五樓

    齊夢燕伸出一根手指頭衝我噓了一聲。

    五樓很快到達,我忐忑的心跳聲隨着齊夢燕嗒嗒嗒的腳步聲,越來越快。在一間客房門口停下,齊夢燕正要敲門,我突然間想起了什麼,衝齊夢燕輕聲追問了一句:你們,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山東

    齊夢燕微微一皺眉:爲什麼要問這個

    我道:也就是說,你們來到我們這裏,是要專程過來告訴我這個消息的,對吧

    齊夢燕似是有些生氣:趙龍你如果不想面對,不願相信,你現在可以馬上離開。就當我齊夢燕什麼話都沒說過。

    我道:既然來了,爲什麼要走

    齊夢燕探出兩指,在門上敲了敲門。裏面響起了一陣清脆的女音:誰

    齊夢燕說:我

    門被緩緩地打開,但是我們並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身影。

    齊夢燕正要扭頭關門,一個身影突然從門後竄了出來,與此同時,一個硬生生的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頂在了我的太陽穴上。

    一個還算熟悉的女人,小心謹慎地從側面走到了我的正面。

    我微微一驚:是你

    女人正要說話,齊夢燕伸手抓住了頂在我太陽穴上的手槍,衝女人道:你這是幹什麼

    女人宛爾一笑,突然又將槍收了回去,上下打量我一番:這麼長時間沒見,趙龍你的反應速度有點兒跟不上了在我看來,你不應該這麼疏忽

    我淡然地道:因爲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所以覺得沒必要表現的那麼謹慎和緊張。

    女人皺緊了眉頭:哦我應該理解成,你是在給自己找臺階,還是真的已經猜到是我了呢

    我扭頭瞧了一眼齊夢燕:不管你是誰,至少齊夢燕不會害我。我相信她,所以相當你不會對我構成威脅。

    齊夢燕驚愕地望着我,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女人輕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讓我坐了下來。齊夢燕倒來一杯水,跟着坐下。女人拉開了女士皮衣的拉鍊,露出了文胸和脖子上掛的一顆子彈飾物。確切地說,自從見到這個女人的一剎那,就相當於進一步印證了齊夢燕的話。

    女人將手槍揣了起來:趙龍你最近可是風光無限啊,聽說你現在已經是大校了

    我道:題外話就要說了我跟齊夢燕過來,就是想

    齊夢燕打斷我的話:不急不急。你們先敘敘舊。也許這麼長時間沒見,生疏了。

    女人笑道:是有點兒生疏了,變了,什麼都變了。

    我盯着女人道:你沒變。你還是你。

    齊夢燕重新叼了一支棒棒糖,吮吸了兩口,望着我道:你們都是熟人,具體情況,都是她告

    訴我的

    我不由得反問了齊夢燕一句:她爲什麼要將這麼絕密的事情,告訴你

    女人替齊夢燕回話:你太低估我和齊夢燕之間的關係了。老實說,自從離開北京之後,我想到了很多,也經歷了很多

    我打斷她的話:我來不是想聽你講經歷的。

    齊夢燕道:她的經歷,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你應該耐下心來聽下去。

    我一愣:哦

    我彷彿在突然之間恍然大悟。

    這個女人,其實算得上是我的一個熟人。確切地說,當初她曾是陳富生用來試探我的一顆棋子,後來迫於無奈,我出賣了她。

    她就是曾經響徹環宇的天龍公司四大教官之一花向影。她算得上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與喬靈並駕齊驅,號稱是天龍公司兩大女中豪傑。只可惜,花向影爲了試探我,成了陳富生被遺棄的一顆棋子,一直不知所蹤。

    確切地說,在齊夢燕帶我來這兒之前,我的確曾經懷疑過要見的人是她。因爲經過我的綜合考慮,能夠知道齊夢燕所說的那些絕密而且又與齊夢燕有一定交情的人,沒有幾個。

    而此時的花向影,仍然是自信從容,氣宇不凡。看起來她和齊夢燕關係非常好,像是一對姐妹。

    花向影一邊抱着胳膊一邊左右徘徊,說道:我當時被陳先生用來試探你,你一定懷疑,之後的我去哪裏了對吧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被陳先生安排去了南方。

    我頓時一愣:哦去了南方

    花向影道:不錯。只是我沒想到這一去,竟然會受到非人的虐待。我是憑着實力在南方立足的。南方有個很年輕大約只有三十多歲的人坐陣,代號黑棋,下面都叫他雲先生。其實他纔是天龍組織最大的當家人。陳富生,只不過是tl組織一個掩人耳目的小頭目。我去了南方之後,這位雲先生對我百般排斥,甚至百般試探,我曾經被剝光了衣服接受過酷刑,也曾經被黑棋施了催眠術想從我的記憶中挖掘出什麼有用的東西。直到最後他才相信了我,接納了我。但是我一直沒被重用,而是被留派往一個很小很小的單位裏,擔任情報員。這與我在陳先生手下時的一切,產生了巨大的反差。但是後來,陳先生突然去了南方,他幾乎在一夜之間奪取了黑棋的一半權勢,與黑棋勢均力敵。我重新回到了陳先生身邊

    我打斷她的話,試探地追問:你口中的陳先生,真的是指陳富生本人

    花向影笑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陳先生

    我道:好。那你是否知道,他是怎麼從政府的掌控中,逃出來的呢

    花向影道:趙龍你是明知故問,是在探我呢吧陳先生早有先見之明,中國各地都是他的親信,包括你們政府內部。如果不是他想用自投羅網的方式保全和掩飾南方基地,你們能這麼輕易地抓住陳先生做夢吧陳富生算好了每一步棋,他把所有人都當成是自己手中的棋子,什麼時候走哪一步,什麼時候用誰,都瞭如指掌,隨心所欲。就像南方的黑棋一樣,他本來以爲,自己統籌了幾十萬組織成員,而陳先生只是從北方逃到南方的喪家之犬,根本沒把陳先生放在眼裏。但後來呢,陳先生幾乎沒用一兵一卒,就直接在南方樹立了威信,和權霸一方的黑棋平起平坐。

    我一愣:哦陳富生竟有這麼大的能力

    花向影走過來用一隻手扶在我的肩膀上:那當然。否則的話,陳先生也不會把你們和政府軍隊的人,耍的團團轉。明明只是一個空架子,少數人,就能將你們的視線和精力牢牢拴住。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得做什麼。趙大教官,你現在應該已經感覺到了,你,其實也只不過是陳先生手中的一顆棋子,陳先生通過你這步棋,牢牢地穩住了公安部和特衛局的動向,也牢牢地抓住了政府的心,讓你們根本沒有分心的機會。在你們看來,陳先生和他的人就是tl組織的全部,消滅了他們,就可以天下太平了。結果你們錯了,你們走的每一步,都沒有逃脫開陳先生設的圈套,在這個圈套裏,你們被牢牢束縛住,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直到現在,你們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我從口袋裏摸出一支菸,放在嘴裏點燃:我來不是想受你打擊的,我是想

    花向影打斷我的話:你想幹什麼難道你是想消滅真正的tl組織做夢吧。現在組織精英幾十萬,你還指望着潛伏進入南方你還指望着將他們一網打盡不是我花向影瞧不起你,你根本接觸不到他們。在北方,陳先生是故意暴露給你們看,故意製造聲勢吸引政府的注意力。但是在南方,一切都是祕密進行的。現在,組織上下已經相當成熟,只需要一個號召,以及岡村一句話,整個中國,馬上就會進入到水深火熱之中保守一點來講,南方的勢力,要強過北方勢力幾十幾百倍,你拿什麼剷平就算是政府出動軍隊,出動所有公安,也註定是拳頭打在棉花上,毫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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