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劍被瞬間激活,龍神殘魂的威壓揮散開來。
所有蛇蟲都不敢近身。
它們圍在李凌周圍,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李凌鬆了一口氣,連忙高聲喊道:
“大家別亂跑,都來我這裏!都來我這裏!”
大家定睛一看,發現李凌的旁邊最安全。
李凌的沉穩淡定,也讓大家都安心了許多。
雷小凡首先站起來,走到李凌的身邊。
接着,其他人也都走過來,圍着李凌站在一起。
這些毒蟲雖然都是呲牙咧嘴,一副想要生吞了衆人的模樣,但是卻沒有一條蛇蟲衝過來。
它們不敢,龍神的威壓死死的壓制着它們。
李凌嘗試着把長劍一揮,毒蟲們紛紛後退。
李凌定了定神說:“這些毒蟲雖然被我的天魔劍暫時的剋制住了。
但是,此處不宜久留,走,大家趕緊跟我走!”
江月白突然哭着說:“李師兄,我走不了了,我被毒蟲咬了。
我剛纔掙扎着走到你身邊,現在,我的腳已經沒有知覺了,嗚嗚嗚。我怕是會死在這裏了。”
李凌拎起長明燈照過去。
只見江月白的腳脖子烏黑一片,在她的腳脖子上有一處很明顯的咬傷。
此刻,這個傷口正在往外止不住的流血。
因爲中了毒,江月白的腳脖子上的傷口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江月白正坐在地上,咬着牙用一條布帶子繫住自己的小腿,想延緩毒素的蔓延。
但好像效果甚微。
只是這片刻工夫,江月白的小腿就已經腫的比另一條腿大了一圈了,毒素已經蔓延到了膝蓋。
江月白淚眼婆娑,楚楚可憐。
可見,這蠆盆裏的毒蟲果然不容小覷。
“我現在怎麼辦啊?我不想砍掉我的腿,我會不會死啊?嗚嗚嗚……”
殷初陽趕緊從百寶囊中掏出來一顆丹藥,遞給江月白說:
“小白姑娘,我這兒有解毒丹藥。”
江月白搖搖頭,哭着說:“沒用的,我剛纔已經吃了兩顆解毒丹了,可這毒還是一直往上蔓延,這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詹冬兒走過來焦急的說:“小白,要不,趕緊把腿砍了吧,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殷初陽咬咬牙說:“我這是百清丹,不是普通的解毒丹!”
說完,殷初陽又擡頭看了一眼李凌,他猶豫了一下,把百清丹遞給了李凌。
大家都知道,李凌是煉丹師。
大凡煉丹師,多多少少都會些醫術。
很多煉丹師都是醫術高超。
殷初陽並不確定自己的丹藥,能不能治療江月白的毒。
所以,他想先給李凌,讓李凌幫他看看有沒有用。
李凌接過殷初陽的丹藥,他把百清丹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然後對江月白說:
“殷初陽的這枚丹藥是上品丹藥,此丹正是萬金難求的百清丹,確實可解你中的毒,你服下這枚丹藥以後,還能免疫很多毒藥。”
李凌重新把百清丹交給殷初陽,又說道:
江月白大喜,連忙向殷初陽道謝。
殷初陽也是很高興,馬上按照李凌說的方法,來幫江月白解毒。
楚逍遙湊過來說:“呦,這還真是百清丹,傳聞此丹能解百毒,我之前在拍賣會上見到過一次,足足拍出來八十多萬兩銀子的高價,你小子爲了泡妞也是下血本了啊。”
聽到楚逍遙一語道破這枚丹藥的價值,殷初陽很開心,在心裏暗道了一句,好兄弟!
殷初陽低頭幫着江月白治傷,微笑不語,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詹冬兒也湊過來說:“殷初陽哥哥,你這上品丹藥百清丹也給我一顆唄,我怕我哪天也中毒了。”
殷初陽爲難的說:“冬兒姑娘不瞞你說,我就只有一顆百清丹,已經給小白姑娘吃了,我現在自己都沒有了。”
詹冬兒撇了撇嘴說:“小氣鬼!”
李凌正色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大家不要再耽擱下去了。
殷初陽、冬兒姑娘,你二人攙扶着小白姑娘一起走,大家都小心些,注意不要離我太遠。
這裏既然能養着這麼多的毒蟲,肯定是有出口的。”
江月白雖然一直不喜歡殷初陽。
但是她一想到,殷初陽爲了救自己,用掉了唯一的百清丹,就沒好意思一直冷着臉拒絕殷初陽的攙扶。
至於詹冬兒,她覺得兩個人攙扶,速度不一致,走起路來很是彆扭。
走了沒有幾步,她就完全把江月白交給了殷初陽,又去蹦蹦跳跳的跑到前面去,纏着李凌去了。
殷初陽一直對江月白很有好感,他看到詹冬兒把江月白扔給自己,讓自己能有和江月白獨處的機會,他更高興了。
李凌一手持天魔劍,一手拎着長明燈,走在最前面。
所到之處,蛇蟲懼怕於龍神之威,紛紛避讓。
這個深坑很大,李凌圍着深坑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一條出口。
大家沿着出口,提心吊膽的跟着李凌往前走。
又走了一會兒,終於離蛇蟲遠了一些。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雷小凡說:“這裏怎麼會有人養蠆盆呢?”
詹冬兒連忙說:“小凡你不要再提了啊,我好害怕啊。”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水牢。
更讓人驚訝的是,這水牢四周的柱子是由萬年寒鐵打造的。
不光這水牢四周的柱子是萬年寒鐵,就連水牢的頂部也都是萬年寒鐵。
在水牢的一側,趴着一個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趴在一堆白色的碎石頭上,看樣子已經睡着了。
即便是,大家走到水牢附近,她都保持着趴臥的姿勢,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的後背,證明小女孩正在睡覺,大家幾乎要以爲她已經死了。
這個小女孩長髮及腳裸,她的全身都覆蓋着長長的黑頭髮。大家僅能從髮絲中露出的部分,看到這女孩子的後背上的皮膚,縱橫交錯的佈滿了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