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不禁想,這人要是能爲我所用就好了。
如果可以的話,拉攏一下,把他變成自己手裏的刀,也未嘗不可。
想到這裏,柴元青讚賞的朝李凌比出一個大拇指。
可李凌卻是依舊滿眼淡然,隨手又是一擊,將一個想要過來偷襲他的人揮拳打倒。
然後,才朝柴元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
李凌這一下可是徹底把柴元青激怒了。
柴元青把自己想好的招攬的話,都拋到了腦後。
柴元青向來自視甚高,總覺得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他的棋子,可以供他驅使利用。
而他則是高高在上的棋手,俯瞰身邊所有的人,決定這些人的命運,生死。
可現在,李凌不僅殺了他的幾個手下,還如此蔑視於他。
這對柴元青來說,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柴元青憤怒填胸,怒火讓他直喘粗氣,一雙三角眼死死地盯着前面的李凌,眼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濃烈殺意。
就在柴元青怒火中燒的時候,李凌又是將他一個手下擊倒在地,還當他的面,狠狠地踩上一腳,將他手下的手臂徹底廢掉。
這個被廢掉手臂的手下疼得嗷嗷大叫,爲了活命大喊認輸。
這聲認輸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柴元青的臉上。
當白光包裹着這名手下離開的時候,李凌鄙視的看着柴元青,邪魅的一笑。
然後,讓柴元青感到意外的是,李凌也給柴元青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柴元青有些疑惑,還沒等他開口說話。
李凌突然轉動手腕,大拇指向下。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柴元青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接着李凌收回右手,冷酷無比的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下,柴元青已經徹底被激怒了。
他腳下發力,加速向着李凌跑了過去。
在靠近李凌的一瞬間,雙拳不斷出擊,在李凌面前形成一片拳影。
李凌雙手擺動,見招拆招,將柴元青的攻擊一一化解。
柴元青久攻不能見效,乾脆又是一記擡腿踹出,將李凌逼退。
眼看天空飄落的紅色雪花越來越多,柴元青變得有些着急起來。
這紅色雪花會讓人不斷虛弱,雖然到安全區可以慢慢恢復。
但在這期間,幾乎所有人都會喪失對敵的能力。這種渾身無力,任人宰割的無力感,讓一向自視甚高的柴元青無法忍受。
他必須要在自己徹底衰弱之前,重新進入新的安全區之內,讓自己的身體始終保持在最佳的狀態,他自己的命運,必須始終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但李凌的身手實在超出了他的想象,除了一向抗揍的親信林一山,柴元青還沒遇見過有人在自己如此瘋狂的進攻下,依舊能夠面不改色,從容應對的人。
現在的難題,是他必須在徹底衰弱之前,徹底擊敗李凌。
否則的話,以李凌在李凌在紅雪中依然能夠擊殺林一山的身手。
而且按照之前李凌的表現,李凌很有可能是不懼毒雪的。
如果說李凌的真的不受毒雪的影響,那柴元青越來越虛弱,他可就麻煩了。
一想到這裏,柴元青把心一橫,他主動放開對李凌反擊招式的抵擋,想用以傷換傷的方式將李凌快速擊倒。
柴元青覺得,只要他解決了李凌,哪怕是他自己也一身傷。
但他有足夠多的人手,可以護送着他順利抵達安全區。
至於李凌的那四個夥伴,只要沒了李凌,那就幾乎是待宰的羔羊。
自己這邊只要再派出一些人手,就能將他們徹底拖垮,拖死。
對於柴元青的招式變化,李凌眉頭不由一皺。
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可不像柴元青這樣自視甚高的人會做的。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可以儘快將柴元青擊倒,而後幫助自己的那四位夥伴脫困。
就自己專門對付眼前這個人的一小段時間內,自己的四位夥伴已經遭到了敵人的羣毆。
自己這邊再拖延下去,到時候即使自己打贏了眼前這個敵人,四位隊友不說小命不保,但最起碼也會被淘汰掉,喪失掉天才試煉的資格。
李凌目光一凝,乾脆同樣放開手腳,選擇以攻代守的方式。
就在李凌和柴元青打鬥的地方,有一些長得格外茂盛的大樹。
南宮黎靈巧的像只猿猴,他揹着一把弩弓利用樹葉的掩護,從樹枝上緩緩的靠近李凌。
在接近李凌和柴元青之後,南宮黎從背上摘下弩弓,又動作麻利的取出一隻竹箭。
雖然祕境中沒有靈氣,但是李凌的聽覺遠超常人,他一擡頭便發現了躲在樹葉中的南宮黎。
由於柴元青是背對南宮黎,所以,他沒有察覺。
南宮黎手持弓弩不停的瞄準,始終沒有機會偷襲柴元青。
因爲李凌和柴元青是近身搏鬥,南宮黎不敢冒然出手,怕誤傷李凌。
南宮黎長得非常瘦弱,眼看毒雪一直再下,李凌有些擔心南宮黎撐不住。
有好幾次,李凌都趁着柴元青不注意,給南宮黎使眼色,想讓南宮黎先走。
但是南宮黎一直裝作看不到,就是不肯離去。
李凌有些急了,萬一耽誤太久,這些人可不像他一樣百毒不侵。
李凌接連十幾拳快速轟出,逼退了柴元青,趁機對着南宮黎大聲喊道:
“張戈一,你帶着大家先走。”南宮黎知道李凌是在對他說話,可他既不吭聲也不點頭,蹲在樹上紋絲不動。
殷初陽着急的喊道:“老大,那你呢?”
張戈一堅定的說:“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李凌很生氣,這次的光柱有點遠,他怕隊友們現在不走,時間耽擱太久,就來不及了。
“你們留下來也沒有用,只能給我添亂。都聽話,趕緊走,這些人能攔得住我嗎?只要你們走了,這些人跟本就留不住我!”李凌說的雖然是實話,但是張戈一不信,就連蹲在樹上的南宮黎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