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子路長,向後躲根本來不及,且不符合他整個人的動勢。
如果向上跳起,又因爲這錘子的高度不高不低,根本躲不過去。
想到這裏,羅蠻子的嘴角已經挑起了獰笑。
他覺得這一錘定能拿下李凌。
只可惜,他不瞭解李凌,他以爲李凌手中刀招用老無計可施,可李凌根本不躲,反而隨手扔刀,揉身而上。
李凌直接就對着羅蠻子的前胸快速衝拳,速度快到,讓羅蠻子感覺到呼吸困難,胸口巨痛的時候,纔看清李凌的身影晃過。
李凌施繼續展逍遙步,轉身彎腰一把握住羅蠻子的腳踝,只聽“咔嚓”一聲,羅蠻子的腳踝被掰斷了。
身高超過兩米的巨漢,哪受得了這種疼痛?一時失去平衡,便倒了下來。
而李凌此時已經撿起之前扔下的木刀,並且朝着羅蠻子倒下來的心口位置紮了過去。
“啊!”羅蠻子的慘叫聲傳過來,李凌一劍紮在羅蠻子的身上。
但是,劍扎偏了,羅蠻子在最後一刻用盡全身的力氣翻滾,雖然被一劍扎中,但是卻並未扎中心口窩。
“啊!”又是一聲慘呼,聲音卻是來自另一邊。
原來是林飛兒一路快攻抓住一個機會,生生將自己的對手一劍穿心。
羅蠻子疼得在地上打滾,李凌拎着木劍正要補刀。
就在這時,林宛白一言不發的架住了李凌的木劍。
“蠢貨,還愣着幹什麼?認輸啊!”
林宛白顯然是不想給李凌補刀的機會,手中游龍槍一路快速的向着李凌猛扎。
“我認輸!”
羅蠻子得到這一絲喘息之機。
在張戈一和楚逍遙趕來圍攻自己之前,爲了活命喊了認輸。
一道白光閃過,林飛兒用力將手中的木劍扎向羅蠻子,可惜,林飛兒不是李凌,這一擊並沒扎中。
而李凌這邊,還在被林宛白那快如閃電的連槍攻擊着。
小夥伴們快速圍了過來。
林宛白眼見自己就要被包圍,也急着想辦法脫身。
可他回頭一看,自己的隊伍僅剩自己一人,隊友們早都被撂倒了。
林宛白心說:“不行,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得趕緊跑!”
·
逃跑的念頭一起,林宛白使出渾身解數,手中的槍快速猛扎,李凌原本想要強攻,一時之間都被逼得只能躲避。
然而林宛白手中的木槍卻並沒有再扎向李凌,他扎中地上之後便向下壓動借力,如同彈弓一般把他自己給崩了出去。
林宛白心裏明白,他是不跑不行了。
因爲剛纔被砸傷的張戈一和楚逍遙,離他最近已經圍了過來。
被他用槍挑傷的殷初陽也只是輕傷,而剛剛殺了一個人的林飛兒正快步趕來。
再看看這個,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命的李凌。
林宛白要是不跑,也真就對不起他游龍槍之名。
林宛白三歲學槍,至今一十四年,雖然他現在手上拿着的就是一杆木槍。
可是卻也能在他手中物盡其用。這借力一跳,馬上就是十幾米開外。
這祕境可是龍潭虎穴,步步危機。
林宛白就是在賭。
他就賭李凌的小隊,不可能冒險追擊他。
還好,林宛白賭贏了,李凌果然沒有去追他。
並且,李凌在殷初陽想去追的時候,還制止了
“窮寇莫追!”
殷初陽有些不理解:“老大,爲什麼要放他一馬?咱們一起追,他跑不掉的。”
李凌笑着說:“這人使得一手好槍有情有義,還冒險救了自己的隊友,算了,就隨他去吧。”
幾位隊友湊到一起,小心的收拾了一下,立刻離開。
這祕境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向前走的每一步都得細心,小心,停留下來的每一刻都得保持戒備。
在遠離之前的戰場幾百米的一處小溪旁,衆人根據這略微走高的山勢形成的反斜坡,爬到了坡頂的背面暫時歇息。
這坡頂背面有幾塊巨石,雖然這裏暫時沒了樹木的遮掩。
但是這高度,足夠讓他們躲開下方的視線,並且還能居高臨下,很好的偵查四周。
幾人藉着溪水清理了下傷口,又補充了一下體力,林飛兒又採了一些野漿果分給大家。
大家在石頭後面一邊喫果子,一邊恢復體力。
稍微歇息之後,幾人再次上路。
這地方漿果十分稀少,雖然喫起來又苦又澀,但是林飛兒也不捨得一次喫完,還剩了幾個拿在手裏,打算等一會餓了以後再喫。
他們沿着山脊線向下,重新進入密林,這裏地勢很高,這樣可以看到這片密林中一些其他人的動向。
“這位置也太好了,雖然樹林密集,看不太真切但是這真是易守難攻的地方。”
“別大意,沒準有埋伏!”
李凌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裏有些不太對勁。
殷初陽揉着肩頭,他的鎖骨被人挑了一條口子,疼得厲害。
“老大,你也謹慎了吧?”
殷初陽話剛說完,他所站的那石頭的苔蘚也不知這太過於光滑,還是怎麼回事,他一個沒站穩差點就要摔倒。
就在這時,那“苔蘚”突然化爲人形,一把木刀直插殷初陽的後心。
眼看因爲腳滑而後仰的殷初陽,就要被僞裝成苔蘚的少年給扎個透心涼。
說時遲那時快,李凌提長槍抖平,對着伸出刀的那片“苔蘚”就紮了過去。
幾乎同時,林飛兒拉住了殷初陽,手中的野漿果糊了拉住殷初陽腳踝的那片“苔蘚”一臉。
長槍穿透了持刀者的肋骨,幾乎將她釘在了這片石頂。
而由於受不住的強大的力量,木槍崩碎,破碎的槍身在她的體內造成了二次傷害,“苔蘚”在嘔出一口血之後,來不及喊認輸,便死在了當場。
接着,“苔蘚”帶着長槍翻滾着落到石頭之下。
衆人這纔看清他是把石頭上的苔蘚颳了下來,粘在自己的後背衣服上、頭頂、鞋子上。就在這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