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進入安全區,大家就能慢慢的恢復。
李凌小隊繼續前進,在李凌前面衝進樹林中的十幾個人,依然在前面奔跑,李凌幾人在後面追趕。
因爲是在密林之中,大家前進的速度並不快。
還好,這一路之上,再也沒有人再敢出來阻攔李凌小隊前進的腳步。。
就算是有同路的,也都距離他們稍遠的位置便折返從其他路徑前進。
五個人追殺十幾個人,能進這祕境的沒有傻子,沒誰敢再摻和進這場追擊。
前面的這羣人跑的緊張,腳步有快就有慢,便有忙中出錯的,接連有人被那些紛亂的樹根絆倒的。
所有摔倒的幾乎都再沒有爬起來的機會,因爲兩幫人的距離太近,僅十幾二十步的距離。
倒下的就真的倒下了。
李凌他們都是倒提兵器,隨時準備往地上戳。
在接連戳了好幾個之後,前面的人有受不住壓力的便開始認輸。
一個投降,就如同引起雪崩一般,這一羣少年全投降了。
一陣白光閃爍,大家身前一空,人全都沒了。
兵不血刃的解決了眼前的危機。
大家跑了一陣,卻發現跑丟了那個林宛白。
“那個耍花槍的小白臉呢?”
“不知道啊,這些人裏面,屬他最陰啊,估計是又跑了吧!”
安全區就在眼前,橙色的沖天光柱已經遙遙在望。
李凌說了聲走,衆人不再遲疑,稍微打掃戰場,便繼續向前。
同一時間,同一方向,幾乎沒有人可以掠他們的鋒芒。
如果從旁觀的角度去看他們,就像是一隻穿雲之箭在這叢林之中,勇往直前。
而所有幾乎靠近這個方向的人,都不得不向外敗退。
李凌小隊一往無前。
殷初陽站在樹枝上,向着樹林的邊緣望去,穿過密集的樹葉,橙色光柱已經清晰可見。
但是,殷初陽又一次看到了那個持槍的小白臉林宛白。
“那個小白臉正在樹林之外的草地上,看樣子又是攏了一波人。”
“這人真討厭,一而再三的,沒完沒了是吧?”
李凌的臉色依舊平靜,暗暗提起小心。
前方的草地上,就是安全區了,這個安全區裏,立有數十個的兵器架。
兵器架上擺滿了兵器,刀、槍、劍、戟應有盡有,林宛白選擇在安全區攔截大家倒也正常。
起碼,可以更換完好無壎的兵器。
“這裏馬上進入安全區,倒也不用着急,大家喫口青陽地參補充一下體力吧。”
大家經過短暫的休整之後,再次上路。
不過,應李凌的要求,衆人繞過樹林正面的草地,從爛石灘的反斜坡離開,而李凌前去故佈疑陣。
張戈一四人從側面繞過去。
繞到這羣人的後面,想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而李凌則一個人,手拿兩杆槍,身後揹着一把木刀,衝出樹林。
“這李凌是不是瘋了?他還真敢正面上啊?”
 一個被林宛白拉來的,用刀的少年有些驚訝,這不是瘋子嗎?
林宛白這次事起倉促,臨時拉到了這麼幾個人就緊趕慢趕的衝到了樹林之外,在這等着。
實際上他們連氣兒都沒喘勻,殷初陽就已經發現了他們。
李凌直衝衝狂奔而出,林宛白心中也是一陣愕然,這人都不需要休息的嗎?他難道沒有感覺到被毒雪落到身上的不適嗎?
難道說,剛剛那一戰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兄弟們上啊!你們不殺他,他會放過你們嗎?他現在只有一個人,上上上!”
林宛白心中所積壓着的,對於李凌恐懼越發的明顯。
那怕他壓抑着不要去想李凌的可怕,卻依然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之中閃過與李凌遭遇以來發生的一切。
雖然,他如同自己所想一般去鼓勵其他人,眼前的李凌,他只有一個人,有什麼可怕的?雙拳難敵四手!
但是,林宛白的心裏依然在打鼓。
所以,當林宛白看着李凌那一張面無表情的冷臉,越來越近的時候,林宛白終於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心裏崩潰了。
接着,林宛白握緊手中的槍,指揮完大家上去攻擊李凌之後,自己竟然轉身就跑。
林宛白身旁的這些人又不傻,見他跑了就有想跑的。
“臥槽,林宛白跑了!”
“林宛白,你回來啊。”
“林宛白,草擬姥姥的,你跑什麼?大家都沒有靈力,他一個人能強到哪去?”
“咱們十幾個人,你跑個屁啊!”
十幾個人瞬間跑的還剩下四個人。
這四個人可沒有跑的打算,他們都是南鬥學院的學生。
南鬥學院可是下了重賞的,重傷李凌者賞一千學分,淘汰李凌者賞三千學分!
爲了這破天的富貴,四人鋌而走險。
然而,剛跑沒多遠的林宛白又回來了,“你們怎麼不跑啊?那邊有埋伏,李凌的同伴從後面去包抄我們了。”
衆人一回頭,被風吹的起起伏伏的草浪之中,影影幢幢的,好像真有人正在從後面包抄過來。
“臥槽,還真有埋伏!”
“林宛白,你這個膽小如鼠的廢物!”
四人中領頭的少年對着衝過來的林宛白就是一腳,然後帶人也跟着林宛白跑了。
既然有埋伏,那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身後衝了一半的李凌哭笑不得。
什麼情況?十幾個人在此地截殺自己,只一個照面,人就跑光了?
自己有這麼凶神惡煞嗎?
這時,張戈一四人已經趕過來了。
“老大,要不要追上去,趕盡殺絕?”
“算了,窮寇莫追。”
李凌本能的不想多生事端,一下弄不死就沒必要糾纏。
只是,那個用槍的林宛白和他之間產生了太深的羈絆,不知什麼時候就有可能會再冒出來搗亂。
李凌顛了顛手中木槍,有些太輕了。
他走到兵器架前,換了一把趁手的長槍。林宛白轉身,遠遠地看着李凌,一張白生生的俏臉上表情複雜,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