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水流,讓水囊乾癟的四人小隊一陣歡呼。
愛乾淨的林飛兒,更是立刻從背囊裏拿出一大堆女孩子用的東西。
“你們誰幫我洗洗頭髮呀?”坐在溪流旁邊的岩石上,林飛兒向自己的三名夥伴發問。
三人一陣調笑,沒有任何懸念,雖然林飛兒是問他們三個人。
但大家都知道,林飛兒只是在問張戈一的。
於是,張戈一被指派去伺候林飛兒洗頭髮。
“我去撿點柴火。”殷初陽說了一句,拎着長刀進了附近的一片松葉林。
楚逍遙看着前面洗個頭發,還要打打鬧鬧的張戈一和林飛兒。
他輕笑了一下搖搖頭,拔起自己的螺紋點金槍,走向溪流下游的水潭,準備給大家扎幾條魚當午飯。
就在林飛兒在張戈一的幫助下,洗完頭髮之後。
殷初陽已經爲大家打來了幾隻,來不及逃跑的野雞。
這時,大家看到手拿螺紋點金槍的楚逍遙,一身溼漉漉的跑了回來。
“哈哈哈,楚逍遙,你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跑去水潭裏游泳了啊?”
“楚逍遙,水乾不乾淨啊?你洗的開心嗎?”
大家笑夠了以後,看到渾身溼漉漉的楚逍遙,林飛兒這才注意到楚逍遙來的方向有一個小水潭。
林飛兒頓時感覺身上有些黏糊糊的,應該好好在水潭裏洗個澡。
楚逍遙搖了搖頭,略顯尷尬的對衆人解釋道:“剛剛見到一條大魚,沒抓住,反而被拉下水了。”
一旁的殷初陽頓時驚訝的說道:“啥?什麼魚這麼大力道,連你都拉下水了?”
楚逍遙沉吟了一下,記得上次張戈一有說過,不過他忘了那魚的名字了。
他轉過頭,看着一旁的張戈一說道:“很好喫的魚,你上次說過的。”
說着,楚逍遙比劃了一下,“這魚,有這麼大。背上有金色的線條。”
張戈一被楚逍遙這麼一說,立刻將剛拿在手中的柴火和野雞拋下,驚喜出聲,“你說的可是龍鬚金線魚?”
楚逍遙肯定的點點頭,“對,就是這個名字。”
張戈一大喜:“啊,那可是好東西啊!看來,今天大家有口福了。我去給你們捉魚去,那個,殷初陽你把火升一下。”
張戈一說着,喜滋滋的直接拎起兩隻被打死的野雞,朝着小水潭的方向走去。
“他去打魚,拿野雞做什麼?”殷初陽疑惑的問道。
林飛兒隨口說:“還能做什麼?做魚食唄?走,咱們去看看去。”
一聽有口福,一旁的殷初陽和林飛兒也等不及了,連忙跟着張戈一一起朝着小水潭走去。
倒是已經被魚拖下水的楚逍遙,在一旁用張戈一拾撿來的柴火,點起了一堆篝火淡定的烤衣服。
在張戈一的帶領下,三人來到位於溪流下游的水潭。
這個水潭看着面積不大,最多不過一畝地左右的樣子。
張戈一將野雞的脖子割開,用一條比頭髮絲粗不了多少的堅多少的堅韌繩子將兩隻野雞栓在一起,隨即朝着水潭一拋,野雞隨之沉入水潭底下。
“張戈一,你連個魚鉤都沒有,怎麼釣魚啊?”殷初陽在一旁好奇的問張戈一。
張戈一看了殷初陽一眼,神祕的一笑,搖頭不語。
三人靜候了片刻,張戈一手中的繩子驟然繃直。
張戈一隨即將繩子遞到殷初陽手中,“你們倆可得拉緊了。”
殷初陽連忙接過繩子,和林飛兒一起用力拉緊繩子。
話音剛落,張戈一“噗通”一聲跳進了水潭裏。
殷初陽抓着張戈一遞過來的繩子,驟然感覺繩子上傳來巨大的拉扯力道,差點都把他整個人給拉到水潭裏去。
反觀林飛兒,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
殷初陽連忙蹲坐下,將重心後移。
即使這樣,他的兩腳依舊在水潭邊上不斷被拉拽前移。
林飛兒見狀趕緊學着殷初陽的樣子,幫着殷初陽一起拽繩子。
繩子另一端的力道之大,就連林飛兒也被一起拽着向前走了兩步。
好在這個時候,殷初陽已經回過神來,他從背囊裏抽出一支鐵槍,一下子將長槍三分之一紮進了土裏。
隨後,殷初陽將手中的繩子纏繞在特製的金屬槍身上。
有了這個長槍的阻力,水潭裏的拉扯力終於被分擔了大半過去,無法再將殷初陽和林飛兒二人拖動起來。
繩子一直崩得筆直,水潭裏也漸漸蕩起了巨大的水花。
兩人時不時可以看見張戈一浮出水面換氣,又很快重新鑽進了水裏。
“他還沒好嗎?”已經烤乾衣服的楚逍遙走過來詢問,他已經拾撿了大量的柴火,篝火也已經升好,就等着這條龍鬚金線魚上岸烤制了。
“嘭……”就在這時,水面驟然炸開一道水花,一條跟人差不多大的魚從水裏飛了出來,直接砸到了水潭邊上。
接着,這大魚拼命的掙扎,又蹦回了水潭裏。
但大家都看出來了,這大魚受傷不輕。
張戈一也隨即從水裏露頭,對着岸邊的小夥伴示意讓他們拉繩子。
一條嘴邊長着兩條金色長鬚,足有一米多長的暗青色大魚,又被三人拉着從水裏拽了出來。
張戈一遊到岸邊,一把將大魚託舉上岸,將其放到了大家的眼前。
只見這魚通體呈暗青色,魚身佈滿堅硬透明的鱗甲,但是在其背部,竟是有一條非常漂亮的金線,從頭部一直延伸到尾部。
“難怪叫龍鬚金線魚。”林飛兒讚歎一聲。
“其實這也是一種妖獸,不過這是其幼年期,所以呈魚的形態。”
“等其再長一兩個月,腹部就會出現四隻腹足,可以攀爬上岸,能夠捕食岸邊飲水的動物。”
說着,張戈一又補充道:“不過,這妖獸最大的價值,卻是在其幼年期的時候。”
張戈一嘿嘿笑了兩聲,“一會兒你們嘗過之後,就知道了!”聽張戈一說得那麼神奇,三人立即動手,將這條魚擡到了篝火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