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對慢步靠近的李凌說道:“開個條件吧,你要怎麼樣才能把那隻死掉的妖獸讓給我?”
李凌不語,一步一步地朝着沈慶天走了過去。
“我出賞金的十倍?”
李凌不動聲色,繼續靠近。
見李凌不說話,沈慶天只好又加了一下價格。
“二十倍!”
儘管有點貴,但只要贏得獵殺妖獸的名聲,這點錢財對於沈慶天來說不算是什麼。
李凌距離沈慶天不過還有幾步距離。
沈慶天的笑容越發燦爛:“這樣吧,你們也出力頗多,三十倍,不能再多了。就當咱們交個朋友。”
“另外,算我沈慶天欠你一個人情,怎麼樣?我和你說哈,只要我沈慶天到了鳳棲學院,以後我來罩着你,你就……”
沈慶天話還沒說完,李凌突然飛起一腳,將沈慶天直接踹飛了出去。
沈慶天沒有想到李凌會一言不發的動手,他猝不及防被李凌踹了一個狗喫屎。
沈慶天身邊的沈家子弟連忙過來扶起他,沈慶天咳嗽了兩聲,吐出來一顆帶血的牙齒。
李凌沒有再搭理沈慶天,直接又回到牛車旁邊。
對於那隻妖獸的屍體,李凌根本沒有興趣。
他本來就是要來救援楚逍遙的,妖獸是死是活,是誰殺的,他都可以不去理會。
接了任務的殷初陽,現在更是一心只想着讓楚逍遙儘早得到治療。
至於獵殺妖獸的任務,他們本來也只是順手接了,完不完成都沒有任何影響。
如果沈慶天直接一聲不坑把名頭霸佔了,李凌和殷初陽還未必有那閒工夫去搭理他。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攔着牛車離開的路,耽誤了楚逍遙的救治,這讓李凌和殷初陽都動了殺氣,選擇了直接出手教訓沈慶天這個傻子。
陪着沈慶天一起來的幾名沈家子弟,看到沈慶天被李凌踹飛,當即也顧不得什麼獵殺妖獸的名頭。
他們在出門的時候就被再三告誡,要保護好沈慶天這位沈家的唯一繼承人。
現在沈慶天被踢飛,幾名沈家子弟大呼小叫,立刻朝着李凌發起了圍攻。
可惜這幾個人就是銀樣蠟槍頭,動起手來就像街頭混混打架全無章程,都是些花架子。
李凌只是三拳兩腳,就已經乾脆利落的把這幾個倒黴鬼全都給揍趴在地上。
這還是李凌看在鳳棲學院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不然這個人早就沒命了。
幾個人從地上爬起來,再不敢來找李凌麻煩,而是退回去圍着沈慶天,做出一副要保護沈慶天的樣子。
沈慶天吃了大虧,手底下的人也沒能找回場子,一時間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就這兩下子,還膽量來搶功?他這鳳棲學院弟子的身份怕也是重金買來鍍金的吧?”
一旁的殷初陽朝着沈慶天不屑一笑。<b笑。
“我勸你還是打道回府吧,就你這實力去了鳳棲學院有什麼用?就算進了祕境也是炮灰。”
還以爲妖獸跟人一樣,都認着他們家裏的錢財和勢力嗎?
李凌踢飛沈慶天的一腳並未用全力,沈慶天只是稍微緩了一會兒,就已經沒有大礙了。
可是,沈慶天看到殷初陽那嘲諷的樣子,當即又是惱羞成怒,“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
“嘖嘖……”
牛車從沈慶天身邊走過,護在牛車旁邊的殷初陽,對着吐血之後躺在地上的沈慶天一邊搖頭,一邊“嘖嘖”出聲,大有一副可憐傻子的神情。
“哇,你們這兩個混蛋竟然敢欺負我,我……嗚嗚嗚……”
牛車剛走沒多遠,李凌和殷初陽就聽到身後的沈慶天竟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而且還邊哭邊罵他們混蛋,惹得李凌和殷初陽面面相覷。一旁趕車的村民看到沒有什麼事,又跑回來了,看到這一幕竟然也搖頭嘆息着小聲的嘀咕着說道:“這要是我兒子,我非打死他不可。這麼大的人了,還出來丟人
現眼。”
村民的聲音雖然小,但也瞞不過殷初陽的耳朵。
“哈哈……”聽到趕車的村民這麼說,殷初陽頓時就爆發出一陣大笑。
被沈慶天一耽擱,牛還沒有走多遠,天很快就黑了。
牛車走得慢,還沒有走到官道,附近也沒有人家,李凌和殷初陽不得不跟着牛車露宿野外。
喫過簡單的晚飯,趕車的村民去一邊休息了。
李凌正在篝火旁邊打坐,給楚逍遙蓋好被子的殷初陽卻是走了過來,坐在李凌的身邊。
“老大,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
李凌睜眼,目光炯炯的看着殷初陽,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沉吟了一下,殷初陽繼續說道:“白水河爲什麼會有那麼大的一隻妖獸?”
聽到殷初陽這麼一提醒,李凌也是心裏很快有了些想法。
白水河那裏並不屬於什麼深山老林,河岸就是人家,這妖獸也不像在山裏沒東西喫的樣子,不應該出現在白水河那種地方。
想到這裏,李凌看着殷初陽說:“你的意思是,那隻妖獸是因爲某種原因纔去白水河安身的?”
殷初陽點頭,看了一眼正在牛車旁邊打盹的村民,壓着嗓子把自己在楚逍遙藏身那個洞穴裏,看到的事情跟李凌說了一遍。
“當時我急着救人,就沒有多想。”
“現在看來,那個洞穴深處,肯定是有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才值得那隻妖獸冒險留在白水河中棲身。”
“我看啊,十有八九就有靈藥,沒有成熟的靈藥,妖獸都捨不得喫,這妖獸可能是在等着那株靈藥成熟。所以才一直守在那裏。”
聽到殷初陽這麼說,李凌也是頗爲認同。“那洞穴是一直往下走的地勢,裏面空間很大,我懷疑在白水河水下有足夠大的洞穴,可以讓那隻妖獸去守護那件不知道什麼類型的天材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