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手段,如此狠辣,哪怕馬南飛稱霸東溪城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
翁卡已經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可是他看到李凌所爲的時候竟然也只能驚恐地說他是邪魔。
相反,李凌倒是沒什麼事。
他對馬南飛說:“辛苦清理一下。”
馬南飛一時慌神,連忙應允:“是,是是。”
此刻,馬南飛心裏想的是,他是不是就此直接歸順了李凌。
如果說之前馬南飛心裏想的是在夾縫中左右逢源的話,那麼現在他見到了李凌的手段之後,便只想着歸順了。
揮劍便是烈火,這手段簡直太殘忍了。
哪怕項問天是五城掌舵人,也沒聽說過他這麼兇殘過。
馬南飛只思考了幾個呼吸,就直接對李凌跪下:“東溪城江湖,願歸順李大師”
“恭賀李大師爲四城掌舵人”
是的,李凌幾乎什麼都沒做,只是在馬南飛面前露了一手,於是他所控制的地盤又多了一城。
這種場景放在以前實在難以想象,可是李凌偏偏做到了。
“找個地方把這傢伙關起來,我要好好問問。”
“是,馬某人謹遵李大師號令。”
李凌說完這話便轉身回家了,馬南飛鞠躬目送,生怕自己失了半點禮數。
回到家中,夢小蝶正好又將牡丹亭唱了一曲,李行風和徐萍夫妻倆聽得是如癡如醉。
夫妻二人都在感慨現在兒子是越來越懂事了,壓根就不知道外面之前發生過危險。
李行風若是得知剛纔馬南飛直接跪拜了自己兒子當成掌舵人,估計心態會直接凌亂吧。
夜已深,夫妻二人都去休息了。
夢小蝶一陣狐疑,心想爲何沒人來找自己呢。
帶着這份狐疑,夢小蝶準備離開。
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李凌卻說:“我已經讓人把翁卡關起來了。”
聽到這話夢小蝶的心裏咯噔了一下。
“翁卡他被關起來了”
“所以你放心吧,把可以告訴我的都說出來。”
李凌早就覺得夢小蝶不太對勁,這些話最好還是由夢小蝶自己說出來爲好。
突然間,夢小蝶愁容滿面。
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直到思緒沉浸了一下,她纔對李凌說:“兩年前,我被九蠻人抓了去,他們一直給我喂藥。”
“都是什麼藥”
“我不認得,全部都是黎州來的草藥,翁卡就讓我一個勁喫,還說不喫的話就殺了我。”
這倒是跟李凌的猜測相符了。
之前見到夢小蝶的時候李凌就覺得她體內總是有一些九蠻草藥的氣息。
果不其然,原來夢小蝶早就被翁卡抓起來餵養草藥。
李凌仔細看了一下,感覺事情應該很是複雜。
接着李凌便領着夢小蝶來到了關押翁卡的牢房。
馬南飛早就在那恭候:“李大師,鄙人親自看押,請您放心。”
牢房裏,翁卡也是跪地的姿態,他看到李凌帶着夢小蝶來的時候馬上便冷笑:“你是想通了,準備把這丫頭送
“說說,你給她喂草藥的目的是什麼”
翁卡一陣冷笑:“罷了,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少土司也會過來了。”
“少土司”夢小蝶馬上便緊張了起來。
李凌問道:“少土司是誰”
“兩年前,翁卡說要讓我做少土司的夫人,他當時說了好多奇怪的話,奇術之類的”
對於黎州九蠻人,其實李凌並不是太瞭解。
但是馬南飛是個老江湖,他馬上便說:“怕不會是九蠻人祕傳的妾身祭”
“呵呵,馬爺還算有些見識,竟然知道我們九蠻祕術,妾身祭。”
李凌沒有聽說過妾身祭,馬南飛馬上解釋。
妾身祭在九蠻祕術當中最爲歹毒。
他們會先找一個體質合適的妙齡女子,將這女子用草藥餵養,到了一定地步之後,草藥的藥力便會打通女子的經脈,該女子便會擁有入門的奇術修爲。
到了此時,該女子則會嫁給某個奇術高手。
美其名曰是嫁過去,可實際上就是將自身所有的精元奉獻給了對方。
假以時日,怕是連命都要奉獻出去。
到了那個時候,女子的修爲不但沒有了,就連生命力也會被透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這便是九蠻祕術當中最爲歹毒的妾身祭。
翁卡餵養了夢小蝶兩年,就是想要把夢小蝶送給少土司做妻子。
此刻的翁卡很是囂張:“即便你們知道了又如何少土司大人馬上就會來了,他會親自把這姑娘帶走的。”
馬南飛擔憂道:“黎州的蠻王座下有九大土司,每個土司都控制了一個大寨,他所說的少土司,恐怕就是其中一位的兒子吧”
夢小蝶也很是擔憂,因爲她以前並不知道自己會死。
之前她只是知道自己要被迫嫁給某個九蠻人,雖說不太情願,可寄人籬下也沒別的辦法。
她本就是個戲子,根本就不敢妄圖在中原嫁給高門大戶,被九蠻人控制了也只能認命。
可被迫嫁人是一回事,生命精元被吸盡則不同。
妾身祭的祕術簡直就是讓她日後做不成人
唯有李凌毫無擔憂的意思。
“我還以爲有多厲害呢,原來就是養爐鼎而已。”
妾身祭這種祕術,在修仙界也可以被稱之爲爐鼎,不過培養爐鼎可比妾身祭要高明許多。
“呵呵,李大師,你是不是怕了我告訴你,如果現在放了我,我倒是可以考慮在少土司面前爲你美言幾句”
“一旦少土司來了,那就是你的死期”
“哦。”
嗖
李凌從地上吸了一粒石子,隨後便打穿了翁卡的腦袋。
剛剛翁卡還以爲自己把李凌嚇到了,結果轉眼間就沒了性命。
“李大師請慎行啊那少土司似乎不簡單呢。”馬南飛冷汗都流出來了。
他哪裏想得到李凌直接就把翁卡殺了呢。
“哦有什麼不簡單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似乎翁卡口中的少土司已經是一位奇術宗師了吧”
能被稱之爲宗師的人,皆是名震一方的高手,誰敢對其不敬呢可是李凌卻也只是說:“那讓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