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守門人你在開玩笑麼”
守門的人也是從常威鏢局出來的鏢師,他們自幼修煉武藝,普通人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們呢。
“如果你真的想出去,我可以殺的。”
馮芸冷笑:“且不說你能不能殺,就算是殺了,你以爲石鏢頭就會放過我們麼只怕我們會死得更慘”
“那就連石通海一起殺了。”
“哈哈哈。”
這次馮芸直接開始大笑:“我是耳朵進東西了麼如何聽到這些胡話了。”
“你們一品齋的跑堂小二都這麼愛吹牛”
突然,馮芸想到了一品齋。
她馬上便道:“一品齋以前的東家是謝勳鏢頭,這謝鏢頭和石鏢頭都是常威鏢局的,你在一品齋做工,想必認識幾個人吧”
“你是說謝勳嗎”李凌問道。
“對啊謝鏢頭武藝卓絕,若是你以前在他那受寵,說不定謝鏢頭可以幫我們”
“可惜啊,謝勳已經被我殺了。”
李凌記得很清楚。
當初他去踏滅玄真山的時候,還在城裏時就隨手把謝勳殺了。
那時候李凌也沒覺得殺掉一個這樣的人有什麼難度。
“行行行,你就吹吧,一品齋的人果然愛吹牛。”
李凌不做解釋,既然馮芸認爲自己吹牛,那就吹牛吧。
眼看着時間過去了一天一夜,守門人除了給了一些水和糟糕的餐食之後便沒有再跟他們有任何交流。
馮芸絕望地哭了。
“今晚上這夜工做不了的話,花圃就會不要我了”
其實誰都能看出馮芸是個堅強的女人,然而不管她堅強與否,在面對生計問題時都會絕望。
李凌則是在牀上打坐了一天。
到了深夜,李凌看時間差不多了,又想回去泡個澡,於是便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李凌朝着門口走去的時候,馮芸問道:“你瘋了麼就這樣想出去”
李凌沒有搭理她,而是真的打開了門。
在門外,兩個看守就這樣死死地盯着李凌:“回去,沒有石鏢頭的命令你們不準離開”
“哦。”
李凌直接給他們二人一個手刀,這倆看守就直接昏倒。
這一幕,簡直驚呆了馮芸。
“你”
馮芸萬萬也沒有想到李凌竟然能把看守打昏,並且還這麼簡單。
可是當這件事發生的時候,馮芸便知道事情一定會越鬧越大。
對方又不是善茬,如果就這樣打昏的話,被發現了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然而李凌就這樣走出去了,只留下馮芸一個人在房間裏呆坐着。
李凌當時便回到祥園裏泡澡去了,關於長寧府發生的什麼事情他也沒有在意。
不過,如果九蠻人口中的那個久播大藥師冒出來的話,李凌一定要去會會他。
啞啞見到李凌一陣欣喜,趕忙幫李凌更衣沐浴。
啞啞還用手指比劃着這兩天家裏發生的事情。
東溪李家果然只有爺爺李繼賢搬了過來,大伯和三叔都沒有過來。
李晶和溫廷玉兩夫
妻也沒過來。
有一個人搬入了侯府倒是讓李凌倍感詫異。
曾經李家最爲桀驁不馴的人,同樣也是項問天的頭號戰將。
之前他還覺得李凌即便是混到李大師的位置也不過如此。
他一直都覺得李凌不可能是項問天的手下。
可是到了如今,他也不會再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連項問天都已經歸順了,項問天的所有手下只有他一個人活命了,難道他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所以,即便李狂以前再怎麼狂傲,他也知道現在自己必須要選擇李家,只因爲他姓李
即便那個從未謀面的天刺候有諸多敵人,李狂也必須要住進侯府。
就在李凌泡澡的時候,唐秋然也過來了。
這幾天唐秋然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她雖然不太清楚那些大人物在做什麼局面,但她本能地比較擔心李凌。
原本唐秋然已經跟李凌快要說不上話,還好她今天有了另一個理由。
“錦兒來了一封書信,她說她和龐澤明日要來長寧府談生意,希望見見你。”
李凌點點頭:“明日讓他們去北城找我吧。”
“北城”唐秋然大驚失色:“不都說北城是髒亂愚昧之地麼,你去北城做什麼”
像他們這種金貴家庭出身的人,無論怎樣都不可能去北城這種地方的。
都傳言北城髒亂,遍地饑民,那種地方怎麼能去呢
李凌沒有任何解釋,就說自己去那邊住一住。
唐秋然本想跟李凌再多說幾句話,可是看樣子根本就不行。
於是她也只好作罷。
就在李凌繼續泡澡的時候,小悅突然跑了過來。
她二話不說也跳進池子裏了,驚得啞啞目瞪口呆。
“你這是”
“切,你不回家這池子就是奴家的,你突然回來了讓奴家去哪洗”
李凌扶額:“男女授受不親,你總歸要顧忌一下流言蜚語吧。”
豈料小悅把自己剝得一乾二淨,就那樣曼妙地泡了起來。
“我們飛鷹衛若是在乎那些,還怎麼統管江湖”
說的也是。
飛鷹衛在九州各地執行各種各樣的任務,他們若是在乎那些名聲名節的話,恐怕什麼事也辦不成。
畢竟每一個飛鷹衛都過着刀頭舔血的生活,所以更加不在乎這些。
啞啞看着兩個人如此,臉頰緋紅。
夢小蝶碰巧走了過來,她趕緊擋住啞啞的眼睛:“哎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啞啞你還小,不能看”
眼見夢小蝶把啞啞拉走,李凌繼續扶額。
“我李大師、李再臨的名聲,算是被你毀了。”
“切,就算奴家不毀,過兩天也得有人毀你。”
“這如何說起”
“你以爲他們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嗎,雖然我沒有調查過,但新來的赤鷹使周湯我以前見過,他來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雖說小悅講話有些戲謔,但足可以聽出那周湯絕非善類。
加之江湖傳言周湯是酷吏,以前整死的大官、大將也有不少,都說他這次是衝着天刺候來的,李凌豈會有好日子過李凌聞言卻笑道:“那讓他們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