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圃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隨着陸鐘鳴被殺,也就沒有任何人膽敢阻攔他們。
所以一切都好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
馮芸看着遠去的李凌,都感覺自己彷彿在夢中一樣。
至於小六子和輝哥,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以他們的思維,當然想不通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在回去的路上,李凌聽李狂開始講着經歷。
今日龐澤和蘇錦兒來到祥園去李凌,卻聽說李凌去了北城。
於是龐澤又急急忙忙去北城,李狂恰巧便也陪着龐澤過去了。
結果到了北城見到李凌留下的字條,說去了花圃,還讓龐澤在北城買地。
於是龐澤便開始在北城的貧民裏運作了。
李狂當時心想花圃是寧家的地盤,害怕李凌在那發生什麼麻煩。
接着就是李狂騎馬去花圃接李凌,沒想到果然遇到了麻煩。
還好,一切都已經解決。
當他們二人回到城裏時,便直接去了北城。
龐澤可真是大手筆。
僅僅一個上午,北城的街上竟然支起了三十個爐竈
這三十個爐竈都在不約而同地炒菜做飯,而旁邊則是聚集了大量的北城貧困人口。
這些人平時連一天半碗粥都不一定喝得上,如今卻也開始大魚大肉起來。
龐澤在那招呼着:“別搶別搶,都有啊,今天我讓你們都喫飽喝足”
除了這三十個爐竈在做飯以外,街上還擺滿了大箱子。
這些大箱子裏全部都裝着銀子,粗略估計,怎麼也得幾百萬兩
龐澤嘴裏叼着一個雞腿,一看李凌過來了,趕忙過來。
“兄弟你可想死我了吃了沒”龐澤扭頭便對廚師說:“快快,給我兄弟切二斤牛肉再來一壺女兒紅。”
“好嘞,澤少,這就好”
二人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了。
自從龐澤開始管理凌澤商號之後生意可謂是越來越紅火,如今他已經把分號都開到清江府、華容府,每天都有數不盡的錢財入賬
如果說以前凌澤商號的收入是日進斗金的話。
那現在簡直可以說是潑天富貴了
“兄弟,你說你買北城的地幹嘛”
“這裏適合修煉。”
一聽李凌這麼說,旁邊的李狂有些不解。
適合修煉
李狂可是個高手,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北城到處都是煞氣。
哪裏有武者要利用煞氣修煉呢
除非
邪武修士
難不成自己這位堂弟是邪武修士
李狂可不敢再仔細想了,越想就越覺得恐怖。
龐澤一邊啃雞腿一邊說:“銀子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可是聽百姓們說房契、地契都在寧家。”
當初寧家用了各種卑劣的手段把房契地契弄走,從律法上來講,似乎這裏都是寧家的地盤。
李凌卻說:“那是
因爲窮人還不上錢,若是能把欠的錢還上,寧家也就沒理由再扣着各種契約。”
“話雖然說起來簡單,可寧家會那麼乖乖地把東西交出來”
“你們只管把錢交給貧民,讓他們足夠還錢,到時候再把契約買到我們手裏就行。”
龐澤點點頭:“好,我這就去辦,咱們凌澤商號實力雄厚,就算是再多幾百萬兩我也出得起”
如此,李凌便放心了。
與此同時,寧家也接到了消息。
在寧家的大宅裏,寧家家主寧春秋有些愕然。
小兒子寧浪着急忙慌地說:“爹啊,這次可真有些不太好辦”
“那李凌先在花圃搶了咱們的百草壇,又讓李狂殺了陸伯爵,現在又開始去收購北城的地契了”
寧春秋摸着自己的山羊鬍,心中思索萬千,似乎在他這裏,長寧府的一切都瞭然於胸。
隨後問道:“地契不是在我們手中麼”
“是啊可我們能擁有地契是因爲北城那羣賤戶還不上錢,如今他們有錢的話,豈不是要把地契還回去麼”
寧浪特別着急,因爲從小他的爹爹就告訴他,以後寧家完全把北城吞併了之後就是他的產業。
寧浪自知這輩子不可能比大哥寧江厲害,所以就等着繼承這筆產業呢。
如果讓李凌這麼一鬧的話,豈不是以後他啥都沒有了。
寧春秋的想法還稍有不同。
他問道:“此事只是李家兩個小輩做的,還是跟天刺候有關”
“誰知道那天刺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若是讓李家這麼蠶食咱們的地盤,那這長寧府還是咱們寧家說了算麼”
長寧府,自古便是寧家說了算。
寧家的產業遍佈府城各地。
可若是真的來一個李家能與其分庭抗禮的話,寧家還真就有些憂愁。
寧春秋道:“之前我爲了躲避災禍,所以撤回了汐兒的親事,是不是李家記恨上我們了”
寧家的寧汐要嫁給天刺候,這是之前傳得滿城風雨的消息。
自從天刺候李再臨踏滅玄真山惹怒飛鷹衛之後,寧家便不再提這件事。
寧春秋此刻心想會不會是因爲此事而遭到了李家的記恨所以纔會有如此報復。
“父親,李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滅掉,可我們寧家也不能坐視不管啊”
是的,寧家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寧春秋說道:“去準備賀禮,我去天刺侯府一趟。”
“爹爹,你這是要做什麼”
“爲父去找李家的老爺子李繼賢聊聊,去談談汐兒的婚事。”
“怎麼難道您還要嫁妹妹麼那李再臨可是殺過赤鷹使啊不日便會滅族”
寧春秋冷笑道:“爲父只是一時謀略而已,只想讓那李家在被滅之前能收斂瘋狂,又怎會真的把汐兒嫁給這樣的人家。”
是啊,天刺候斬殺赤鷹使,如今這起案子還沒定奪,誰會往李家嫁女兒呢。
“爹爹,我有些不懂”寧浪是真的不理解爲何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去談婚事。
“哼,若是你大哥的話,早就懂了。”寧春秋轉臉對下人說:“備轎,去天刺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