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古桐郡太守親命的九府巡按你一個武夫,憑什麼對我用刑”
要說官階的話,孔輝還真的沒有公孫毅高。
可孔輝是個武夫啊,就算是古桐郡的太守過來也不能讓他怎樣。
真正能給孔輝撤職的人是楊洪都統和王胤之總兵。
文官怎麼着都不可能管得着武官。
所以孔輝纔敢如此肆無忌憚。
孔輝笑道:“今天爺們就打你了擾亂府衙,干涉斷案,僅憑這一條就能殺你頭,不服你就去太守和都統那裏告我去”
“拉出去,給我打”
“得令”
堂堂的九府巡按,竟然就這樣被拉到府衙外面去打了。
這可是朝廷命官啊,當衆被打二十杖,豈不是要重傷
公孫毅本就是個文弱的人,他哪裏喫得住這二十下
可是那些士兵只聽從孔輝的命令,他們纔不管公孫毅是誰。
外面的那些鏢局鏢師以及府衙捕快們都把刀把了出來,甚至還有寧家的家丁也有躍躍欲試的意思。
孔輝厲喝一聲:“想造反是麼”
瞬間,三千士兵把刀都亮了出來,高聲大喊:“後退”
嚇得那些鏢師和捕快和家丁也不敢再往前一步。
“如有敢搗亂者,格殺勿論”
孔輝的聲音如洪鐘大呂,震得長寧府是天旋地轉。
真的沒有人再敢往前了。
誰敢跟長寧府的最高武官抗爭呢
他手下可是掌控着三千個士兵,雖說遠不及天刺軍,但也絕非是一般人可比。
更何況,同駐軍對抗,無異於是謀反,誰有這個膽子呢
“啊”
“啊”
就在外面,公孫毅被一杖又一杖地打着,沒有人管他的死活。
每一次叫聲都是錐心之痛,讓府衙裏的官員們都害怕這種疼痛會打在自己身上。
寧江有些不悅。
“孔參將,我們寧家好像沒什麼地方對不起你”
可孔輝哪裏會搭理寧江呢。
他直接對許連枝說:“許府丞,請繼續審案。”
外面的叫聲慘絕人寰,許連枝又哪裏有膽子去包庇寧家呢。
“此此案,此案是寧家寧家利用不當手段侵犯百姓房產,百,百姓應當百姓應當還錢,贖回贖回自家房產。”
轟
北城的貧民們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歡呼雀躍起來。
多少年來,他們一直都在夢想着拿回屬於自己的房子。
他們有的人妻離子散,有的人父母雙亡。
大多數人都過着乞討的生活,有了上頓就沒下頓。
有的人被逼去做些偷竊、搶劫的營生。
五年前好不容易冒出了一個邪武修士幫他們出頭,卻也被寧君子聯合高手絞殺。
如今,他們終於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青天大老爺”
“感謝李大師”
“謝謝李大師爲我等賤戶做主”
寧江自然氣憤。
他打斷衆人的歡呼:“爲何要這麼判我寧家一向奉公守法,哪裏做得不對了”
真沒想到寧江還有臉這麼說。
可是府丞許連枝也不好再說什麼。
許連枝也不想啊,可是他真的害怕下一個被打的就是他自己。
寧江氣得不行,但又不好在公堂上直接發作。
他惡狠狠地看着李凌,眼中有無數的怒火。
這一下子,寧家十年的謀劃就全白費了。
可李凌似乎還覺得有些不解氣。
“謀財害命十年,難道只是歸還就行了麼”
隨着李凌的話說了出來,寧江怒道:“你還想怎樣”
李凌說:“這十年來,那麼多人家破人亡,寧家應該給北城百姓撫卹”
“什麼”
寧江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可是他覺得李凌是否有些過分。
沒想到李凌繼續口若懸河。
“按照每家每戶的死亡人口,寧家至少再補償七百萬兩纔行。”
“啊”
這下子許連枝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七百萬兩
這不是讓寧家大出血麼。
本以爲讓寧家歸還就已經不錯,現在還想讓寧家掏錢,豈不是異想天開
孔輝拍了拍手:“我覺得也是,該讓寧家出出血了,那可是千百條人命”
“許大人,你意下如何”
“這這”
許連枝當然不敢說什麼,可是他看到孔輝的目光就覺得有些害怕。
“好,那寧家賠償北城百姓七百萬兩”
如此一來,寧家謀劃了這些年的計劃不但沒有成功,反而還賠了許多錢。
可是對於那些餓死的冤魂來說,這也實在微不足道。
“你們”
寧江指着堂上的所有人:“你們竟敢在長寧府欺負我們寧家無人”
放在幾年前,還真沒人敢這麼做,可今時不同往日,寧家的面子,已經用盡了。
孔輝開口:“此案已經審結,寧君子回去讓你老父親準備賠償吧。”
“哼”
寧江轉身要走,同時還說:“你們隨意下令吧,但想讓我寧家賠償七百萬兩,妄想”
就在寧江走到府衙門口的時候,李凌卻說:“我只給寧家三日時間。”
“呵呵,想必李大師是想引起李家、寧家的爭鬥了”
“既然如此,我寧家奉陪到底”
到了這個時候,哪裏還有什麼案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這是李家與寧家之爭了。
這場之後,誰贏了誰就是長寧府的主宰。
寧家在長寧府稱霸了幾百年,如今真的遇到敵手了麼。
公堂散去,大小文官都嚇得頭皮發麻、兩腿發軟。
可是他們卻也不敢再多言語。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哪裏還有他們說話的份呢。
孔輝再次對李凌行禮,便也離開了。
長寧府風雲詭譎,誰都不知道再過幾天是什麼樣子,但是誰都知道,一場真正的紛爭,恐怕不遠了。
李凌在一衆貧民的簇擁下離開了府衙,他感覺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夢小蝶湊在李凌身邊問道:“公子,您真的會爲我們出頭麼”
蘇錦兒也追問:“李凌哥哥,那寧君子實在欺人太甚,可是你要注意安全啊。”李凌將兩個美女攬入懷中:“踏滅寧家,只需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