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同知的官名意思就是等同於金鷹使,可全九州也就九個金鷹使,元州只有一個
那是比周湯要高兩個級別的官位
一旦哪個金鷹使被革職或者主動辭官,那麼李凌這個金鷹同知就要頂上去做金鷹使
哪怕是周湯的頂頭上司見到了李凌也要行跪拜之禮
如此一來,周湯哪裏還有膽子叫嚷
“跪下。”
李凌輕言細語地說出了這兩個字,周湯就真的跪了下去。
隨着周湯的兩個膝蓋沾染地面,他本人也開始不住地顫抖。
所謂的酷吏,在金鷹同知面前也不過就是小角色而已。
縱使周湯有天大的能耐和怨恨,他也不敢對李凌說三道四。
“滾回去看好你的衛所。”
“是。”
周湯二話不說,直接就領着其餘的飛鷹衛離開了寧家大門口。
他身旁的那些屬下還在問呢:“周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湯邊跑邊呵斥:“瞎問什麼,小心腦袋掉下來”
周湯心裏很清楚,他絕對不能在大衆面前隨意透露上級的身份,否則被撤職查辦都是輕的
就在周湯離開的那一刻,孔輝已經被解綁,孔輝也在納悶李凌爲何連飛鷹衛都不怕。
說實話,僅憑王總兵給李凌的地位,實際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成就。
哪怕李凌天刺候的身份也絕對不能如此。
所以他料定李凌除了他所熟知的這些身份以外,還有其他的身份。
當週湯離開之後,門縫裏的幾人已經有些錯亂。
孟遠舟和沈千帆都在驚呼:“這是什麼情況”
黃少傷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周大人怎麼說走就走呢”
就連寧江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寧江扭頭問自己的父親:“爹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向謀略長遠的寧春秋也根本就看不懂這些事。
在他的印象裏,周湯抓捕李凌然後就不太可能有其他的事情了啊。
爲何還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呢
寧春秋道:“等下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攔着他們”
像寧春秋這麼聰明的人,肯定知道目前的情況會怎樣。
因爲一旦周湯離開,那麼沒有人阻攔的李凌定會唆使貧民們進來將寧家洗劫一空。
所以必須要攔着
此刻,外面的李凌早有打算。
“大強”
“俺在呢”牛大強興致勃勃地回答。
“把寧家大門給我撞開”
“好嘞”
牛大強已經是蠻體宗師,渾身上下有的是力氣,說話間他就撞了過去。
那扇門後,可是四個君子在擋着。
然而即便有那四個君子擋着也沒辦法,牛大強真的一下就把門給撞開了。
嘭
這一聲巨響過後,蜂擁的貧民們就真的衝了進去
寧江等人本想攔着,可是他們又哪裏能攔得下來呢。
寧江怒吼道:“李大師,你欺人太甚”
可是李凌哪裏
管那麼多呢,這一切都是寧家罪有應得。
所有的貧民們都在高喊。
“這都是寧家欠我們的”
“衝啊”
當大家都開始往寧家府邸裏衝的時候,寧春秋算是真的看懂了什麼叫大勢已去。
寧江對身邊的人高聲喊着:“孟兄、黃兄、沈兄,隨我一起把這賊子擊退”
到了這時候,恐怕也只有他們四個君子能把場面撐起來了吧。
可是其他三人又怎麼可能真的那麼用心呢。
孟遠舟、沈千帆以及黃少傷三人先跟牛大強纏鬥了幾番,發現牛大強力量實在是太大,於是便打了退堂鼓。
黃少傷最先開口:“寧寧君子啊,寧家和李家的事我們不便摻和。”
沈千帆也是如此:“那個,北城的事,我就不管了。”
孟遠舟當然更是耍起了無賴:“三才書院今天好像有我的課,先告退一步。”
堂堂的長寧七君子之三,僅僅是跟牛大強纏鬥了一會便要告退。
之前說得好聽,什麼七君子共進共退,現在倒好,遇到麻煩跑得比誰都快。
不過說來也是。
他們三人只是跟寧江齊名,又犯不上真的爲了寧家而搞得頭破血流。
更何況李大師的背後還有個天刺候李再臨,真硬拼的話,他們也不得不防。
眼看着這三個人就這樣跑掉了,寧江氣得苦笑。
“呵呵呵,真沒想到,我寧江竟然跟這種貨色齊名。”
儘管三人已經跑遠,可寧江仍然在叫罵:“你們以爲你們跑了就沒事了麼,這李家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當他們三個已經跑遠後,孟遠舟與沈千帆對視一眼說道:“你說李家會針對我們麼”
“怕什麼,我們又沒怎麼動手,更何況我們師父他老人家還在古桐郡呢,如果李家膽敢針對我們,就把我們師父叫來。”
黃少傷看到這倆人的對話,則有些憂心忡忡。
“孟君子、沈君子,你們倆又是結義兄弟,又是古船真人的弟子,可我一個煉藥師能怎麼辦呢”
對啊,或許孟遠舟和沈千帆還有退路,這黃少傷可真沒什麼退路了。
“傻麼你,現在你去求求邵兄,或許邵兄會願意接納你。”
思來想去,或許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
黃少傷便如此換了方向,去尋七君子之首的邵寒了。
而在寧家大門口,寧江撕裂了自己的上衣,準備跟李凌血戰到底。
別人或許還有退路,可是寧江,他真的退無可退。
“李大師這是你逼我的”
寧江一躍便到了半空當中,他自詡自己跟張修年的修爲差不多,即便比不上邵寒也絕對不是李凌能輕易打敗的。
可是李凌在看他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不屑。
“快看啊,寧君子要跟李大師動手了”
“你們說這次比試會誰勝誰敗呢”
“當然是寧君子勝了”
“爲何這麼說呢”
“你們是真傻還是假傻”
“嗯”
“寧君子或許不敵天刺候李再臨,難道還能不敵李家的這個小輩麼”
“對”“所以,即便最終勝利的或許是天刺候,可這李大師必定會被寧君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