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她的母親也只能嚎啕大哭了。
在這一刻,馮芸看見了李凌。
“李凌救我”
大概馮芸也沒有想到李凌會出現在馮家村吧。
二人既然相識一場,李凌之前的事情也沒少給馮芸帶來麻煩,於是李凌便也想要幫她一把。
結果李凌還沒說話呢。
那個朱由檢反倒是先開口了。
“我們炎明王朝的王法,禁止放高利貸你們爲何如此做”
朱由檢別看年齡不大,說話倒是很有氣勢。
那個鐵頭哥聽到這話,扭頭嘲笑了一下:“嘿嘿,哪來的人在這行俠仗義”
“難道我說錯了麼”朱由檢據理力爭:“放高利貸者,應流放十年”
是啊,炎明王朝自有王法。
可王法難道真的能管到這個小鄉村麼
鐵頭哥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更是嘲笑。
“拿王法來嚇我是麼我們北歸城福義錢莊還真就不怕王法有能耐你叫縣衙府衙的人來抓我啊”
鐵頭哥這麼一說,他旁邊的人也開始嘲笑。
“哈哈,竟然在我們面前說王法,連縣令見了我們都得跪着”
北歸城,長寧府最靠西北的一座城。
以前北歸城的大佬便是李狂,當時李狂是項問天的手下,屬於北五城的其中之一。
後來項問天歸順李家,再後來項問天被殺,接着便是李狂去長寧府協助爺爺穩定李家的基業。
所以後來北歸城便讓李狂交由一個手下打理,這人便是福義錢莊的鄭福義。
那鄭福義,以前有李狂壓着的時候也不敢做太狠毒的事。
如今北歸城他說了算,他到哪作惡都仗着李狂或者李家的旗號。
喫喝嫖賭所有行業他都涉獵,縣令說讓他收斂一下他竟然把縣令關了三天。
鄭福義做事簡直是令人無法接受,可又能怎麼辦呢。
又因爲北歸城太遠,所以消息沒有傳到長寧府。
若是傳到長寧府,怕是李狂早就過來把他斬了。
馮家村屬於北歸城的地域,所以鄭福義的威名依然震懾着這裏的人。
朱由檢很是生氣。
“我炎明王朝縣城共有六千五百多座,若是每座城池都如此的話,炎明如何不亡呢”
“喂,小子你說啥呢,能說點爺能聽懂的話麼”
也不知道這朱由檢是哪裏來的書生意氣,但看起來他好像挺有正義感的。
李凌能看出這個朱由檢想要上手打,可他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去打呢
最終,朱由檢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張銀票。
“這是五百兩的銀票,放了這家人。”
縱使有天大的雄心也得用錢解決眼前的麻煩,朱由檢對此很是痛心。
他不是心疼銀子,而是心疼爲何下面成了這個樣子。
那鐵頭哥看見銀票之後就兩眼放光,他興沖沖地收下了這銀票:“哼,算你們識相。”
李凌本來以爲今天要動手了,但是看樣子好像沒事,他也便安心了。
畢竟相識一場,李凌留了一千兩給馮芸讓她帶父親治病,馮芸纔對二人千恩萬謝起來。
“姑娘,雖然我不通醫術,但最好還是把令尊接到京城去治療吧。”
些異樣,甚至還有些兩眼放光。
馮芸並不是那種大家閨秀出身,由於常年做工她身上也缺少一些女性嫵媚的美。
即便長得再漂亮,說實話馮芸也吸引不到多少男人。
再加之她還有個患病的父親和支撐不下去的家庭,所以想要勾搭她的男人就更少了。
這朱由檢倒是頭一個。
“京城去京城路途遙遠,名醫問診的話診費也貴,我們家出不起啊。”
“承恩。”朱由檢扭頭對自己的一個隨從說。
“奴才在。”
“你現在把馮家父母送到京城,去找找李簡亮爲其父親醫治。”
那個叫承恩的太監大驚:“李簡亮可是神醫李時珍的孫子他會”
“就說我讓的”
“是,奴才遵命。”
一聽父親有救,馮芸頓時破涕爲笑。
她一直喫苦就是爲了父親能活命。
其實馮芸還真的有些捨近求遠了,她找李凌的話說不定馬上就好了。
李凌並不是不救馮父,而是見到朱由檢的舉動這麼上心,便想給他一個機會。
鬼都能看出來朱由檢對馮芸一見傾心,李凌何苦去擾了人家呢。
眼下也沒有吵鬧了,李凌便回到隔壁去休息。
“哩哩哩”
啞啞繼續趴在李凌懷裏睡覺,一點點的呼聲讓啞啞顯得更爲可愛。
本想着天亮之後就離開馮家村,可是剛剛到半夜,外面又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在院子外,鐵頭哥等人又回來了。
“鐵頭哥,看對方好像挺有身份的,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哈哈,管他妥不妥,殺了人掙了錢,咱們就能發財”
“就是,咱們福義錢莊的人殺個人又能怎麼樣,鄭爺自然替咱們收拾殘局。”
“鄭爺以前可是跟狂爺混的,狂爺何許人也那可是李家的人在咱們長寧府,誰敢不給李家面子”
“若是他們報官呢”
“報官我還怕他不報官呢,就讓縣衙的官都過來,看看有幾個敢抓咱們的”
鐵頭哥幾人之前拿了銀兩不但沒走,反而被朱由檢和李凌那一身富貴又吸引來了。
這麼大的肥魚他可從未見過,如此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
荒郊野嶺的,殺人越貨而已。
一堆明晃晃的火把就這樣扔到院子裏來。
滿心歡喜的朱由檢還沒睡着呢,便被另一個隨從太監叫起來。
“信王殿下,不好了有人在放火”
“何人”朱由檢有些驚訝。
“剛纔要債的那幫人”
朱由檢怒道:“真是大膽我炎明王朝的九州大地難不成是給他們開闢的”
“殿下呀,可千萬別說胡話了,他們人多勢衆,只有咱們怕是打不過啊。”
“告訴他們我是信王”
“不可不可,若是讓宮裏知道您私自離京,定會被陛下重罰的。”
一瞬間,朱由檢倒是有些束手無策了。
可以鐵頭哥爲首的強盜們已經進來了。
“這位公子,把身上所有的錢交出來,我饒你一命”
就在鐵頭哥等人興高采烈準備搶錢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低沉的聲音。
李凌怒了。“擾了我兩次,是你們命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