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覺得百家經院肯定會把他們處理掉,不過無妨,處理就處理吧。
反正他們似乎也各有後路,只不過是失去了一份緊要的前程而已。
花柳巷,古桐郡最出名的一條街。
這條街上坐落着大大小小二十餘個青樓,其中最大的青樓叫怡紅院。
要說常客,邱舒達可真是這裏的常客,他就是一個盡情遊玩花叢中的人。
“哎呀,這不是邱小爺麼,我這就去給您安排姑娘。”老鴇子一看到邱舒達來了就好像是看到了搖錢樹。
那雙濃妝豔抹的眼睛裏閃亮的都是貪財的目光。
“王媽媽,我這幾個兄弟可都是百家經院的才俊,一般的姑娘可伺候不好。”
一聽是百家經院的,那王媽媽更是換了神采。
“這麼尊貴的客人來我們怡紅院,那當然是要最好的姑娘了我去給您安排鴛鴦姑娘好不好”
邱舒達擺擺手:“不不不,鴛鴦姑娘可不行,小爺我今天想點的就是你們這的四季花魁”
“什麼四季花魁”王媽媽一下就有些愣神。
說話間,邱舒達從李凌把十萬兩銀票取了過來,還跟李凌眨眨眼。
反正這銀票也是羊毫子畫的假玩意,邱舒達能想到在怡紅院花掉也真是天才想法。
“春桃,夏荷,秋然,冬梅”
這四個名號,便是怡紅院真正的花魁。
其他的姑娘比起這四位,怕是連做侍女都不夠格。
“我們兄弟正好四人,一人一個”
看着那明晃晃的銀票,王媽媽也不敢拒絕。
“雖說四季花魁平時不會隨便接客,但既然邱小爺要點,那我這個老媽子就肯定給您找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邱小爺您別誤會,我這四季花魁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您和幾位小哥可千萬別想多了啊。”
“什麼十萬兩銀票,賣藝不賣身”
聽到這話,邱舒達這種老主顧也覺得有些驚訝。
平常家庭哪輩子能掙到十萬兩銀票,他若是拿着這錢去普通人家娶妻,估計能娶來百八十個。
怎麼到了怡紅院的四季花魁這裏卻顯得捉襟見肘呢。
一直以來邱舒達都想着見見四季花魁到底是什麼模樣,可他從來都沒機會。
本來還以爲今天能沾染佳人,看樣子計劃要泡湯了。
“幾位爺可息怒啊,我們的花魁真的賣藝不賣身,您看您這”
錢進趕緊攔住邱舒達:“好了二達子,咱們又不是種豬,非得做那苟且之事幹什麼,既然人家不賣身,咱們就花錢聽他們唱曲得了。”
還是錢進有魄力,不過邱舒達更覺得這傢伙是因爲太有錢所以分不出一萬兩和十萬兩的區別。
李凌當然更不會有意見,反正再漂亮的女子在他這裏也不過爾爾。
“小四,你說呢”邱舒達問尤超凡。
錢進又打斷:“他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你問他他能懂麼”
尤超凡確實不懂
所以,除了邱舒達想要做的苟且之事看來今天只能作罷。
沒一會,他們四個人便被安排在一個裝飾豪華的房間裏,桌子上擺滿了酒菜,還有各種小廝
邱舒達還聊着:“你們知道怡紅院是誰開的嗎”
“誰”
“金家,金睿聰少爺”
聽後,錢進一陣惡寒。
“金家不是金剛院的人麼,金剛院又是鎮塔禪院的,金家好多人都修佛學,甚至有人還是得道高僧,這金家的人怎麼能開青樓呢”
“哈哈,這些姐姐妹妹們在這裏才叫普度衆生啊”
李凌發誓,他是第一次覺得普度衆生這四個字有些噁心。
就在他們說着話的時候,四季花魁便抱着樂器入場。
春桃一身粉裝,顯得可愛,她手拿一支長笛俏皮地向幾人問安。
夏荷一身翠裝,她熱情大方,身後揹着一張古琴。
冬梅一身白裝,她看着冰冷高貴,她帶來的樂器則是十二串銀鈴。
而到了秋然
李凌差點暴怒。
這所謂的四季花魁當中的秋,竟然是唐秋然
唐秋然一身橘色衣裝,模樣婉約溫柔,她懷裏抱着一把琵琶,撩撥着動人心絃。
“姑娘們,先給幾位小爺彈着,讓幾位小爺開開心心的”
“是,王媽媽。”
唐秋然在見到李凌的時候很顯然眼神有些閃躲,她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裏遇到李凌。
但是李凌很不理解,爲何唐秋然會到這種地方。
她可是雁南城主簿唐清和的女兒,雖說那個官位放在古桐郡連芝麻粒都算不上,可再不濟也不至於讓唐秋然跑到怡紅院啊。
雖說賣藝不賣身,可唐家的臉面難道不要了麼。
邱舒達還在那安排着:“來來,你們按照春夏秋冬的順序挨着我們哥四個。”
李凌是老三,唐秋然自然要坐在他身旁。
李凌馬上便問:“爲何”
“公子在說什麼”
“我問你爲何來這裏”
“公子您不是也來了麼爲何我不能來。”
唐秋然雖然避免自己與李凌的眼神交匯,可她的語氣裏已經能夠聽出來很有距離感。
“你做這種事,回去如何跟霞姨交待”
若不是因爲霞姨,李凌都懶得跟唐秋然掰扯這些事。
“我們四姐妹還是爲公子們彈奏一曲吧。”唐秋然直接岔開話題,似乎是在躲避李凌的質問。
在這個地方,李凌也不好發作。
他知道如果鬧起來的話讓別人知道唐秋然是唐家的女兒,肯定有辱門風。
唐家的門風李凌倒不在乎,關鍵是霞姨會傷心。
爲了霞姨,李凌只好暫時忍着。
其他幾個兄弟還在想李凌爲何不高興呢。
很快,四個美女便開始彈奏了起來。
一曲春江花月夜,聽得其他三人是如癡如醉,哪怕尤超凡不通音律,也知道這是好曲子。
因爲尤超凡很少接觸女人,冬梅在他身旁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地瞟着看,這可是他第一次距離美女這麼近啊。
一曲奏罷,李凌再也忍不下去了,尤其是當唐秋然展現出一種千嬌百媚的表情他更是不能忍。
“你現在給我回家,立刻回家”“公子,我做何事,與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