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考慮自己要不要打下去,可是範書生那張嘴已經逼得她必須要動手了。
“李凌,如果你現在承認錯誤,並且痛改前非,我可以不”
就在此刻,啞啞雙臂環着李凌的脖子,而後在他的臉頰上輕吻一下。
雖如蜻蜓點水,卻讓李凌滿心溫暖。
最終,水清寒揮動了鞭子,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執法了。
啪
這一鞭子下去,沒有任何人受到傷害,因爲李凌用手接住了。
“就那樣硬生生接住了”所有的弟子們看了之後都覺得不可思議,心想這怎麼可能
靈蛇鞭也算是一件法器,用手硬接的話豈不是手都要廢掉了
同時,李凌也主動將嘴吻住了啞啞的朱脣。
接着又是大力一拉,靈蛇鞭便從水清寒的手中脫落。
囂張
這是無限的囂張
不但繼續觸犯經院法度,甚至還把靈蛇鞭搶了過來
再之後,李凌將靈蛇鞭拋到空中,卻見靈蛇鞭突然着火,等到落地時已經成爲灰燼。
“天啊他毀了靈蛇鞭”
水清寒以及範書生兩個人就那樣呆如木雞,他們完全不清楚李凌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靈蛇鞭可是法器,怎麼李凌隨隨便便就能燒掉呢
再看李凌,不但沒有在意,反而還在跟啞啞親吻,羞得啞啞滿臉通紅。
你不是說大庭廣衆之下傷風敗俗麼,既然如此,那李凌就做得再過分一些。
看看所謂的傷風敗俗到底是什麼樣子
水清寒叫道:“李凌你損壞經院執法器械你知道該當何罪麼”
李凌扭臉:“何罪要逐出經院麼”
範書生看着這個場景特別着急,他繼續慫恿水清寒:“水師姐,如此侮辱我們的門風,真的應該好好處理一下了。”
水清寒點頭:“我這就給院首寫名冊,將會如實把李凌的名字寫上去。”
說話間,水清寒找出賞罰簿,在上面將今天的事情簡單寫了一遍,後又寫上了李凌的名字
範書生大喜:“我倒要看看羊毫子能保你到幾時這賞罰簿可是直通院首的若是讓院首知道了,你就滾蛋吧”
所有旁邊圍觀的弟子們都知道李凌把事情鬧大了。
賞罰簿直通院首,就算羊毫子求情似乎都沒用。
水清寒將賞罰簿擺在石桌上,怒目瞪着李凌:“我並非要爲難你,但你做得太過分了”
就在水清寒說話的時候,啞啞卻小碎步地跑到石桌前。
所有人都不理解啞啞要幹什麼的時候,她卻拿着毛筆在賞罰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她要跟李凌共同進退
若是李凌被逐出經院,那啞啞肯定不會獨留
大家都在想,這啞啞該不會是瘋了吧。
她可是被儒家長老洛子看重的人啊,洛子還說以後讓啞啞接班做長老呢。
怎麼啞啞對這份前程就如此不在意呢
啞啞跑回李凌身邊,還扭頭對水清寒吐了舌頭做鬼臉,那意思是誰在乎你們。
“好,你們做得可以”水清寒已經怒不可遏。
沒想到話音未落,人羣外圍便響起了一個聲音。
“不分青紅皁白就誣陷我們老三,經院的法度竟然成了你的工具”
“誰誰說話呢”範書生向四處張望,看見一個兵家弟子站在那裏。
這是錢進
錢進緩慢地從人羣裏走了出來,然後也走到石桌前,在賞罰簿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錢進,你好不容易纔從見習弟子升爲內門弟子,你可知道”
“我只知道這百家經院的規矩好像是專門爲我們定的,既然要逐出李凌,那連我也一起吧”
邱舒達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
“大哥三哥,你們鬧事怎麼能少了我這個老二呢。”
邱舒達一臉風流倜儻,他站出來後頓時引得許多女孩驚呼。
很快,邱舒達也寫了名字,一邊簽字一邊說:“範書生啊,我聽說你去年在詩書島調戲女師妹,還把人家衣服剝光了,好像也沒人說你傷風敗俗啊。”
“你”範書生頓時緊張起來,他心想這種陳年醜事怎麼邱舒達會知道呢
就他這樣,還指責別人呢。
邱舒達寫完了就扭頭喊着:“小四,小四啊,我把你名字順帶寫上了啊,別謝二哥。”
人羣裏,還沒來得及說話的尤超凡先是一愣,後又點頭。
“好又要回家做木匠”頓了頓,尤超凡還喊着:“大哥你借我點錢,我要去給冬梅姑娘贖身。”
亂了,全亂了。
本來今天的目的是爲了惡整李凌,怎麼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弟子要跟李凌共進退呢
水清寒想不通,範書生當然也想不通。
不過範書生知道,除了啞啞以外,其他的那些弟子對於經院來說無足輕重。
“呵呵,你們以爲經院會在乎你們這些不入流的人麼就算再加上十個八個也無所謂”
水清寒雖然知道事態越鬧越大,但她已經下不來臺。
只求這件事情趕緊過去,讓經院不要再亂下去了。
“李凌哥哥”
此刻,在李凌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那是蘇錦兒。
今天蘇錦兒穿的是醫家內門弟子纔有翠白短褐,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亭亭玉立。
蘇錦兒早就知道李凌來到了百家經院,可是今天他們倆纔有緣見上一面。
此刻蘇錦兒手中拿着兩瓶凝真靈露,她直接便交給了李凌:“給,李凌哥哥和啞啞一人一瓶,對了李凌哥哥,我現在也是脈境宗師了我給孃親寫信,孃親可開心了”
百家經院到底還是厲害,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蘇錦兒教導成脈境宗師,看來確實有兩把刷子。
不過蘇錦兒修爲雖高,但戰鬥能力並不強,她主要的精力都放在煉藥上了。
“李凌哥哥要不要去我們醫家的妙手島轉轉島上有好多漂亮姑娘呢”
聽了這話,啞啞捂嘴就笑。
因爲啞啞知道,李凌看起來好像很厲害,但實際上面對漂亮姑娘時則有些無所適從。“對了,李凌哥哥,你們這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