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處罰李凌一個人或許羊毫子不能有所作爲。
若是把啞啞、蘇錦兒以及牛大強那種優秀的弟子一起處罰,他們流派的長老又怎能願意
這一下子就是惹怒了四個長老
所以說,此事根本無解。
水清寒除了撕掉那頁賞罰簿沒有別的辦法。
大部分弟子都在看着這一幕,都開始佩服起李凌來。
本來大家都認爲李凌不過是畫家的一個弟子,沒想到他的人脈竟然這麼神通廣大。
能引得這麼多優秀弟子站在他身旁共同進退,豈是普通的人
圍觀的人羣裏,被譽爲天才的方哲冷靜地觀察着這一幕。
他先是點了點頭,而後便準備離開。
站在他身旁的司雪凝則拉住了方哲的衣袖:“哲哥哥,若是你也被記在賞罰簿上,那雪凝自然也會同你共同進退。”
方哲只是微笑,隨後甩開了司雪凝,他繼續回去修煉了。
“哲哥哥”
司雪凝的眉頭緊皺,顯然很不開心。
“難道你真的被蘇錦兒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麼不,絕對不可以”
且說李凌這邊。
他們七個人來到了鼎香樓直接大快朵頤起來。
邱舒達直接扯着嗓子喊:“三哥你怎麼不早說你認識錦兒呢”
“要是早說認識錦兒,我早就央求錦兒姑娘給我介紹漂亮姑娘了”
邱舒達這傢伙滿腦子都是女人,真是什麼機會都不落下。
“你放心哈三哥,我是肯定不會跟你搶錦兒姑娘的,我有分寸。”
“胡說什麼呢你。”
牛大強也搭話:“你要是喜歡姑娘,俺們農家也有幾個不錯的。”
“不不不,我怕農家的姑娘還沒娶回家就先成黃臉婆了,不不不,我怎麼能用娶這個字眼呢,我邱舒達肯定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錢進用筷子敲了邱舒達一下:“行了,正經點吧。”
幾個人就這樣有說有笑地喝酒喫肉,這次沒有別的人來打擾,他們真的可以盡興了。
他們從白天喝到了深夜,啞啞依舊像個小僕人一樣伺候着李凌,她仍舊乖巧。
等從鼎香樓出來時,衆人都準備回到經院了。
尤超凡把邱舒達拉到了一邊,附耳小聲說話:“二哥你能不能領我去見見冬梅姑娘”
本來邱舒達喝得五迷三道,但看見滿臉通紅的尤超凡提出這種理由時頓時清醒了許多。
“哇,小四這是開竅了可是那冬梅是四季花魁,賣藝不賣身,你去找她幹嘛呢二哥可以給你安排個能賣身的啊,保你舒爽”
“不不不,二哥,我就是想見見冬梅姑娘。”
也是尤超凡喝了酒,所以膽子大了起來。
接着邱舒達便出面去找錢進借錢,然後兩個人就偷偷摸摸又朝着花柳巷走去。
“雖然二哥不知道你啥想法,雖然大哥也不在乎這點錢,但你這心態不對啊,怎能對青樓女動心呢。”
“不,我能看出來,冬梅姑娘不是普通的青樓女。”
“切,你可別被她騙了,她們可是都被老鴇子訓練過的女人,自然練就了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
花柳巷,怡紅院。
邱舒達甩給王媽媽兩萬兩銀票:“讓花魁冬梅過來陪陪我四弟,再找一個活兒好的來讓我舒活舒活筋骨。”
王媽媽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馬上欣喜起來:“嘿嘿,好嘞,二位爺您請着。”
邱舒達和尤超凡就這樣去了不同的房間。
一看邱舒達就是老主顧,他很是隨心所欲。
但尤超凡明顯就有些拘束,他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扭扭捏捏無所適從。
隔了一會,王媽媽便把冬梅領了過來。
冬梅仍舊一身白衣,看着面目清冷,手裏握着一串十二個銀鈴。
臨進門時,王媽媽叮囑:“記着我交待給你的事情,千萬別出紕漏”
“是,媽媽。”
王媽媽退去,冬梅則氣質優雅地走到尤超凡身邊,她看着這個拘束的男孩,很難想象這傢伙竟然是百家經院的弟子。
“公子想聽什麼冬梅只有銀鈴,怕是奏不出春江花月夜了。”
“你坐着便好,坐着便好。”
尤超凡看着冬梅,癡迷當中帶有一絲羞澀,竟然將冬梅這樣閱盡風塵的女子給看害羞了。
雖說冬梅不賣身,可她也算是見過各種各樣的男人,像尤超凡這樣的羞澀還真是從來沒見過。
“公子”
“啊”
尤超凡被叫了一聲,突然想起來點什麼,他趕緊從袖子裏的東西掏了出來。
那是一串赤煉隕鐵打造的鈴鐺
中品法器
“我上次看你的銀鈴有些破舊,想着該換新的了,於是便偷閒爲你打造了一串。”
如此貴重的禮物,哪怕拿出去賣也能賣個幾十萬兩白銀,尤超凡竟然就這樣送了出來。
他在經院主修墨家煉器,打造一些法器自然不在話下,只是沒人能想到他竟然會爲花柳巷的青樓女打造這種東西。
一瞬間,冬梅的眼眶有些許溼潤,甚至有些恍惚。
她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何跟以前見過的那些男人如此不同呢。
“多謝公子打賞。”
冬梅依舊錶現得很冷清,可她的內心已經如火一般感動。
“嘿嘿,沒事,如果冬梅姑娘想要,日後我再爲你打造一些喜歡的東西。”
二人聊着聊着,尤超凡喝了幾杯酒,隨後鼓起膽子又問:“不知道冬梅姑娘以後想要找什麼樣的夫君”
出來逛青樓,問人家青樓女想嫁什麼人
單就這個提問,尤超凡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就連冬梅這樣見慣了臭男人的女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一刻,冬梅的心裏有一股無名的情愫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出來。
突然,窗戶閃過一個人影,那是王媽媽。
冬梅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她又給尤超凡斟了一杯酒。
“我想嫁的夫君,必然是能在經院擂臺上拔得頭籌的人。”
“經院擂臺你是說過幾天的那個流派排名之爭麼”
“嗯公子也知道這事”
“當然知道,只是恐怕我還沒資格參加。”“公子真是說笑了,您怎麼可能沒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