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長春子,兵家竹子。
墨家高子,農家耕子。
陰陽家鄒子,醫家李子。
法家商子,名家公孫子。
儒家洛子,畫家羊毫子。
子是對德高望重之輩的敬稱,凡是百家經院皆以聖賢門徒自居。
所以各大流派的長老也都按照孔子、老子之類的方式來稱呼。
而爭鳴之戰也是爲了向先賢致敬,得名之意是爲了效法古代百家爭鳴。
擂臺旁高朋滿座,觀衆席當中也不乏坐着太守、公爵之類的高官。
當然更有北斗閣的人以及金剛院的人前來觀戰,畢竟此等盛事誰也不願錯過。
隨着各就各位,道家長春子便招呼着大家開始抽籤了。
“第一場,名家尹懸河對陣畫家李凌”
轟
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直接炸鍋了。
“天啊,這名家的運氣也太好了,剛剛上來就碰上畫家的人。”
“誰不知道畫家年年倒數第一,尹懸河真是有氣運之人。”
名家的長老公孫子看到這個抽籤結果也十分滿意,他還偷瞄了身旁的羊毫子一眼。
羊毫子也很是無奈,心想怎麼上來就碰到名家的人了呢。
羊毫子本來希望李凌運氣好點,碰上醫家這種不能打的,好歹也能博個名次出來。
現在倒好,估計今年又要倒數第一了。
不過也行,至少能參賽了,證明畫家還是後繼有人就行。
尹懸河率先登上擂臺,他一身短打,看着很是激靈,但他並未帶有任何武器。
都知道名家最擅長的就是咒術,只是動動嘴皮子就能殺人於無形之中,何須法器呢。“今天我尹懸河算是交了好運,當然,我本人是不想的,畢竟誰也想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打了畫家的人,就算說出去我也不光彩,可本人又不能違背抽籤規則,只好先爲
大家獻醜了。”
這尹懸河的小嘴一天能叭叭到死,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那麼多車軲轆話。
可旁人一聽就知道他在羞辱畫家。
李凌在休息室裏準備出發,尤超凡剛剛興高采烈地跑回來,手中拿着一支梅花。
“三哥加油啊,哈哈哈。”
也不知道這尤超凡在興奮什麼,李凌沒有管那麼多,便登上擂臺。
李凌出現的那一刻,大家都在歡呼,可更多的是帶有嘲笑的歡呼。
賽事還沒開始,那尹懸河便又開始絮叨。
“李師弟,想來你是不願意參賽,可畫家除了你以外也沒別的人,爲兄知道你是萬般無奈之下才來的,不如你認個輸,也省得傷痕累累回去讓畫家更失顏面。”
觀衆席裏的邱舒達呸了一口:“這小子怎麼比我還話多三哥揍他”
李凌沒有動手,而是仔細看了看這個名家弟子。
“李師弟是害怕了嗎,不用害怕,只要你認輸下去,咱們怎麼都好說,我不出力,你不受傷,豈不兩全其美。”
李凌搖搖頭表示拒絕。
那尹懸河無奈嘆息:“唉,可惜你畫家實在上不得檯面,否則我就算寬容一二也好,既是如此,那便不要錯怪爲兄,兄弟我弄傷你也是無奈之舉,聖言術”
。
“聖言術,這是聖言術”
“名家出場就用這麼大的招麼”
“估計畫家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
所謂聖言術,出自名家祖師公孫龍,這一招咒語出來,任何人都會坐臥不安,甚至經脈涌動,而後再心神混亂吐血負傷。
聖言術尤其是在對待邪道方面更是有着無法匹敵的力量
名家長老公孫子又斜視羊毫子一眼:“羊兄,承讓了啊。”
所有人都認爲李凌連一招都抗不過去,就連羊毫子也是如此認爲。
看來今天畫家又要丟人了。
反觀李凌,他是感覺到身上有一點點難受而已。
他本來以爲名家的咒語能有多厲害呢,原來不過如此。
卻見李凌雙手捏着一張符紙,隨後向前走了兩步,貼在尹懸河的腦門上。
“定”
隨後,尹懸河便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定身符嗎”
是,正是定身符。
只需要貼上去就可以了,李凌的定身符哪怕真境真人都沒辦法破解,更別說尹懸河這種脈境高手了。
突然尹懸河緊張了起來。
“怎麼可能我爲何動彈不得”
嗖
李凌抓着尹懸河的衣領,隨便一扔便把他扔出了擂臺。
頓時,全場大譁
“怎麼可能聖言術不但沒用,反倒是被李凌用畫符給定住了”
誰都覺得不太可能,偏偏這樣的事就是發生了。
“畫家這麼強了嗎”
“那尹懸河可是差點被飛鷹衛選中的高手,爲何只用一招就被拿下了”
“名家這不是輸給畫家了嗎”
“還輸得特別窩囊”
名家長老公孫子看着這個狀況有些不太相信,因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爲何聖言術敵不過一張畫符。
羊毫子一直都捂着眼,他本來是不敢看李凌捱揍的場面。
可當這個結果出來的時候連他本人也目瞪口呆。
“我們畫家贏了”
“三哥幹得好”邱舒達在觀衆席裏率先爲李凌喝彩。
隨着邱舒達的掌聲響起,其他的觀衆們自然也開始了喝彩。
這是畫家難得一見的天才,當然要好好地慶賀了。
“乖徒幹得真棒”
人羣之中,冬梅也在暗暗看着這場戰鬥,她沒有高興,反倒是有些皺眉。
李凌在喝彩聲中走下了擂臺,名家長老公孫子氣得連聲喊:“尹懸河這個孽畜給我拉到後邊關禁閉去”
第一場戰鬥便如此結束,李凌已經做出了出人意料的舉動,接下來就要看其他的了。
“第二場,墨家尤超凡,對陣農家牛大強”
牛大強拍了拍拳頭便一步一震顫地上場。
這一場,人們都覺得牛大強是穩贏,可當人們看到了尤超凡時,才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
只見尤超凡的右臂套着一個拳套。
那拳套從臂膀延伸到拳頭處,竟然讓他的臂長增加了三尺,拳頭也如西瓜一般大“兄弟,你這是啥,俺沒見過啊”